自从陆鹭答应了做徐叙冉的武术师傅,徐叙冉觉得他脸上的伤都是将来的侠士必备的勋章。
徐叙冉一路走,一路把自己十几年以来的糗事倒了个遍。
陆鹭:这孩子活到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两个随从看到自家少爷被打了还把打他的人往府里引,深切的觉得少爷恐怕是脑子被打坏了。
“马叔,我回来啦!快开门啊!”
徐叙冉停在了一扇富丽古朴的门前。
“少爷回来了啊,”马叔是个胖胖的笑呵呵的和善老头儿,见到自家少爷脸上亲紫一片并没有露出异样,见到陆鹭时才露出了一丝疑惑:“这位是?”
陆鹭:这孩子看来经常挨打。
“嗨呀,这是我亲自找回来的武术师傅啊!”
徐叙冉撩起下摆,跨步走进院子,交代了马叔一声,就往别处走了。
马叔听了徐叙冉的说法,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反而是欢迎客人一样叫了个丫鬟带她去了一个别院。
陆鹭看着不大的院子,心里谙说确实是个好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徐叙冉给养歪了。
她看着几个原本聚在一块儿聊天的丫鬟现在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里屋。
里屋也不太大,陆鹭摸了摸榻,虽然不如她在异界的榻,但好歹也是这个小世界的最好的榻了。
陆鹭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想着下一步怎(搞)么(钱)走。
徐叙冉大大咧咧的闯进了院子,毫无男女之防的说法。
“鹭姐,你出来一下,跟我去见见我爹!”
陆鹭起身抚了抚衣角,缓步走出了里屋。
“走吧。”
徐叙冉有些疑惑,咋就这么点时间,他鹭姐就这么沧桑了?
陆鹭:害,都是没钱使我惆怅啊。
陆鹭跟着徐叙冉七拐八拐到了一个溢满花香的院子。
“冉儿,你在外面侯着,陆姑娘请随我来。”
一个胡子拉碴的健壮男人来到他们面前,像是陈叙冉他爹。
陆鹭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想法在脑子里绕了几圈。
跟着陈侯爷来到一座用以赏花的凉亭里。
“我儿可是陆姑娘打的?”
陆鹭:哦豁。
“正是小女,陈侯爷可要交代我什么?”
陆鹭毫不畏惧的眯起细长的丹凤眼,视线与陈侯爷探究的眼神相交。
“哈哈哈,好啊!果真是个有性子的姑娘!”
陈侯爷与陆鹭对视十秒,忽的笑了起来。
陆鹭也只是抿着嘴角轻笑。
“我儿自小受尽我与他娘的宠爱,只不过他娘终是红颜易逝啊……”
陈侯爷眸中盛满怀念,在讲起陈夫人时尤其温柔,絮絮叨叨的跟陆鹭讲起了他与陈夫人的曾经。
讲到陈夫人不甘逝去,与病症斗争了三个月后,还是去了。
八尺男儿,在这一刻不争气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