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过后,伯爵和他的书记官来到了城门。伯爵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木,非常强势。他看着地上的狼人微微惊讶,抽出长剑猛的在尸体上砍了一剑,居然连毛都没掉几根。
“我的二儿子是普罗沃斯镇上最强的武士”伯爵边收剑边说,“他带着强大的战士响应上帝的号召去了耶路撒冷,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说完看着猎魔人。
“抱歉”猎魔人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招揽“可能我耳朵不太好使,没有听见上帝对我的低语”
“混蛋!注意你的言论你这个叫花子”书记官呵斥到。
毕竟是伯爵,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的,猎魔人解释道“我们猎魔人从拥有这非凡的力量和知识起就发誓不会介入世俗战争,哪怕是对异教徒”不卑不亢让人高看一眼。
伯爵没有强求,有点可惜的点点头。众人把狼人的身体抬回去,明天一早宵禁过后它会被火化来振奋人心。
而猎魔人则是和书记官到城镇中间的内堡去拿取奖励。
钉钉两声,两个银币丢在桌子上,趾高气昂的书记官开始送客。
“啧啧啧”猎魔人开始摇头“我们说好是五年个银币,要知道这次我用来驱魔的银都有两个银币的成本”。
“那是你的事快滚吧”书记官摆了摆手。这时一击带着皮手套的铁拳准确无误的击打到他脸上,书记官惨叫一声倒在桌子上,打翻了一摞羊皮纸文件。
楼下的卫兵听见惨叫冲了上来。
“你看我这暴脾气”猎魔人流里流气的帅了一下手然后看着门口的两个卫兵“广场上的尸体看见了吧,我杀的,你们是想叫人来和我干,然后损失四五十个人没准我还跑掉了,还是当做什么样没看见这样大家都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
“抓住他,他袭击我!”书记官吼道,还捂着自己一只眼睛,两个卫兵对视了一下退了出去,今夜广场上那巨大的尸体他们看见了。
猎魔人一脚把书记官踢倒压住他的身体翻找起来,书记官还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居然发出颤抖的呜呜声,接着猎魔人拿出他的钱袋,倒出三个银币,拿上桌上两个银币走了。
书记官颤抖的拿起自己的钱袋,两个卫兵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起被人压在身下脸一红大骂起来“滚去巡逻”。
牵马走在中世纪的泥泞小路上,漆黑的路边时不时有蟋蟀在叫,这种农业与商业结合的混合城镇别有一般风味。
因为宵禁所有店都关门,街上一片漆黑,只有3时不时人一组的巡逻队伍举着火把在巡夜,这些士兵装备不错,全套盔甲带着头盔,有一些还拿着弓箭,富裕的普罗沃斯镇连二线士兵都可以装备盔甲。他们并不没有盘问这个猎魔人,还主动带着他敲开早就歇业的旅店大门,不知道尊重还是恐惧。
第二天,猎魔人接过城镇铁匠制作完的银弹。铁匠擦了一下汗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银币融成这种小珠子”
“这玩意驱魔用的”他边说边把这40个银珠放到一个圆珠形小木盒里,然后插上木塞放到衣物上的兜里,这样的小兜有十个。
“我们都是用这个驱魔”铁匠拿出挂在胸前的十字架亲了一下。
“相信我,真的遇到魔别用这玩意对着他,你熟用手上的铁锤也可以物理驱魔”说完他向工厂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铁匠有点摸不着头脑,继续开始砸铁。
广场上,人声鼎沸,很多人在地上摆上自己家种的蔬菜开始吆喝,他们大部分是灰暗的农民,偶尔会有一两个穿着艳丽的贵族出现,穿着具有丰富色彩的衣物是贵族的权利。
一具巨大的狼人尸体被订在十字架上,旁边摆满了木柴,人们对这具尸体惊叹不已,甚至有些人惊叫一声转头就跑。
当太阳达到最高点时,下面的人也围了一圈又一圈。书记官站到木头搭建的高抬上,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只见他左眼像一个熊猫,惹的下面的人一阵嬉笑。
他清了清嗓子,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大声宣读:
“昨天晚上,杀死西村24口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我们消灭,这是我们伯爵大人与上帝的祝福”。
下面的猎魔人听着朝他挤了挤眼睛,书记官一哆嗦,毕竟他的穿着一身黑实在是太明显了,想不看见都难。
猎魔人杀死狼人被一笔带过,所有功劳被算在伯爵和上帝头上,哄的乡民么一愣一愣的,最后爆发出热了的欢呼。
一个士兵举起火把丢到木柴堆里。
猎魔人觉得索然无味,回到旅馆,准备继续新的行程。这时一对老夫妇来到他的房间门口,颤颤巍巍的问“您,您就是猎魔人大人吗,您可以接受我们的委托吗”。
“别叫我大人,我叫小兵,记住了”小兵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
好的,小兵大人”老人供着腰,捣蒜一般的点头。
小兵也不多说,封建奴隶社会的愚昧是扎根于灵魂的。
“大人是这样的,我们路过听说您杀死了那头野兽,想必我们村的怪物您也可以轻松解决”老农低着头,不敢看他。
“哦,什么怪物,它干了什么,你们有多少钱”小兵来了兴趣。
“我们没有钱”老农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远行的干粮有没有,最好是肉做的”
老农点点头“我们可以给你做很多干粮,为你杀一只羊做肉干,只要您愿意救救我们。”
小兵正座“什么样的怪物,描述一下”。
“哦天哪”老农神神道道的说道“她会放出乌鸦和毒蛇来攻击人,她的眼睛会摄取人的灵魂,更重要的是她会释放瘟疫,我们村子有很多人都死在她的法术下她是一个……”老农停顿一下“女巫!”
“打住打住”小兵站起来喝停他“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杀一个女人只是因为她会摆弄药水然后你们就觉得她是女巫?”
这时旁边那个农妇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不,她不是人,她是女巫,她带走了我的孩子,啊,求你杀了她,杀了她。”
看着这个老妇人,小兵有些不悦“我是不会去杀一个女人的,至于那个村子的瘟疫是因为老鼠和跳蚤,只要注意洗澡别喝生水远离人群多半没事……”
还没说完那个农妇又大叫起来“你居然帮它说话,你一定是魔鬼,一定是和它一样的恶魔,我诅咒你,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说着还拿起一个漆黑的十字架置于小兵身前神神道道的念起什么。
小兵额头青筋暴突,老农看情况不妙魂都吓出来赶紧带着老妇人跑路。
“居然说我没有人性”小兵压下心里的愤怒,坐到窗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从皮质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斯了一些下来和类似烟草的脱水草本植物卷在一起做成卷烟。用火撅子点着狠狠的吸一口,一股苦涩在口腔里弥漫。他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3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