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荡荡的走了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小兵确实赚的盆满钵满,他算好路程,只要有哪种要在野外走三四天的路他就加满酒,指定可以买光。如果只有一两天他就帮军队去小镇收集粮食补给,转手卖给大军的军需官。
没错,军需官还被小兵给混熟了,军需官认识小兵,布鲁斯的养子,高层都认识,有一回军需官来小兵这里买酒准备犒劳大军,小兵直接把他拉进自己帐篷。
给了他一小桶珍贵的葡萄酒,他拿回去喝了一口,咔的一声,发现酒里有银币,他捞了一下,酒里面居然有10个银币,他眉开眼笑,从此小兵在城镇的蔬菜直接送到军需官那里。
大大小小的生意做下来,小兵的钱居然有快50个银币了。
突然有一天,一条长蛇似的军队有了变化,只见他们落地为营,开始摆军阵,像是要作战。
“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小兵问一个奴隶。
那个叫约耐.凯奇奴隶跑了出去,他就是私下和女奴隶结婚的那个,为人非常刻苦活跃,二十四五岁。
不一会,他回来了“少爷,是军队发现右边深山里有窝土匪,合约400人左右,大军准备拿土匪开刀,练兵”
小兵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大军有一半是新兵,虽然装备精良,但是未经战阵,先拿土匪开刀,以后打地狱难度不至于溃败。
“布鲁斯说什么了吗”小兵问。
“大军马上围山,骑士下马作战,布鲁斯将军让少爷去围后山,等破寨让我们截杀溃匪”
小兵点点头,这次作战组成是着甲精锐正面攻击,新兵在后面堵路,又可以练兵又把损失降到最低。
“全体都有,准备战斗”小兵大喝一声,五个奴隶拿起长矛和木盾。
科扣施和赤蒂在帮小兵穿盔甲。
“我去那里?”赤蒂问道。
小兵抖了抖身子“你和后勤部队留守,等一下可能会死人,要你治疗”
“那带上我把,我可以派上用场”赤蒂有些雀跃的说“如果有人受伤,我第一时间在场的话可以更好的治疗。”
“不行!”小兵呵斥道“山林茂密,地形复杂,我们和乱匪接敌没人可以顾及你”
“可是……”赤蒂有些不服,小兵没有理她,带着五个人就绕到后山的指定地点,由于不知道山匪会往哪里撤退,每个地方都分散了新兵,和小兵在一起看守的也是一个骑士,看起来老气轻浮,带着他的5个兵,都不搭理小兵的部队。
小兵也懒得管他,抱着头盔,在森林里仔细观察,不一会儿,前面响起了喊杀声,一股股浓烟升起,转眼就到了白热化。
“摸上去看看”小兵对约耐说,约耐放下大盾,拿着长矛跑了上去。
不一会约耐神情紧张的跑了回来。
“山匪败了,四散奔逃,到处都是,往我们这里来了很多人,起码有三四十个”
小兵有些犹豫,这数量着实有些多,可是当他看见败匪,稳了。
只见败匪神情慌张,大多数连内衬都没有,穿着一件短衣,手里各种参差不齐的武器,有些吓破了但,居然丢了武器在山林里飞奔。
“准备战斗”小兵大喝,这败军,他们几个加上后面那骑士的人妥妥没问题。
五个人一字排开,举着盾,捏着长矛,多多少少有些紧张,看着前面三三两两跑过来的山匪,心里面紧了又紧。
“少爷,他们跑了!”突然科扣施喊道。
“草”小兵大骂一声“稳住,这些是溃军,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小兵心里把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骑士以爹妈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问候了一遍,他手上开弓,嗖嗖嗖的射箭,一转眼射出10多支箭,那些土匪无不中箭倒地,在地上留下了十多具尸体,也让几个奴隶士气大振。
可是,10几个山匪攻击了上来,他们害怕,他们慌张,他们只想跑,往前面跑,撕碎前面当着的一切。
他们和小兵的小队接敌,手里的劣质武器疯狂的鼓舞,5个人举着盾承受着打击,更多的山匪则是理都不理他们直接从两遍溜走了,这给小兵有了机会。
“干”小兵丢到弓,抽出剑往敌人砍去。
这次讨伐山匪的策略是成功的,半个小时不到击溃了400人的山匪,在装备和人数的巨大差距下,大军只损失了10几个人。他们撬开了山匪的仓库,获得了不小的资金补剂,俘虏了上百人。
可是对于大军来说是大胜,对于个人来说就是灾难。后勤营地里,一声声惨叫传来,一些牧师和修女端着血水在伤兵中穿梭。赤蒂慢脸是血,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血,她拿钳子在一个断了腿的士兵身上操作,那个士兵疼的大喊“杀了我,快杀了我……”
最后赤蒂夹紧了他的动脉,包扎起来。
这时小兵面色难看的背着一个奴隶冲了进来,看见赤蒂直接把奴隶放在她面前。
“快,治好他”小兵满头大汗的说道。
赤蒂赶紧检查他的伤口,只见她翻开那个受伤奴隶的腹部,一道巨大的刀伤劈开了他的肚子,肠子流了出来,血不停的冒。
看见这番景象,赤蒂摇了摇头。
“少爷……少爷……”那个奴隶虚弱的呼唤道。
小兵握着他的手“我在,你想说什么”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看着他的眼睛,小兵感觉喉咙发干,他蠕动了一下舌头,有些哽咽“是的,你快死了”
“哦……”那个奴隶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少爷……我……我不希望我死后还是一个奴隶,我会被我的家人笑话的”
“你已经不是奴隶了”小兵说。
那个奴隶笑了笑“谢谢你少爷,你是一个好人”
然后他双眼逐渐失去了焦距,握着小兵的手也慢慢松开。
其他奴隶拿着长矛,身上都带着伤,他们看着那个奴隶,极其压抑。
突然小兵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起身在营地里寻找着,其他四个人就这么默默地跟着他。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临阵脱逃的骑士,小兵加速冲过去,那个骑士刚刚听见后面有风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小兵这一脚差点给他送走。
他飞出去砸在地上,屁股上的裙甲直接被踢了凹陷下去。小兵把他翻过来,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往他面门打,穿着铁手套的拳头带着风像雨点一样打击下去。
他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鼻子断了,几颗牙齿也断了,整个脸血肉模糊的。
“你干嘛”那个骑士的私兵楞了一下回过味来开始拔刀。
科扣施直接一斧头架在他脖子上,其他人也被小兵的小队成员架着,越来越多不明所以的人围了过来。
小兵最后一记老拳打上去,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咔的一声断了。小兵站起来,拖着这个生死不明的骑士就往中军大帐走。其他被吸过来的人也跟着,他们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大帐。大帐里,几个偏将和文书官员正围着布鲁斯和欧里亚克商讨什么计划。
小兵直接把那个骑士丢在他们面前。
“临阵脱逃是个什么罪”小兵大喝道,他看了看布鲁斯,又看着欧里亚克,这个和他有些不对付的贵族。
布鲁斯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士兵开始皱眉头,他刚要说话,旁边的欧里亚克就发话了,就两个字。
“吊死”
于是乎,军营中间竖起来一根杆子,上面吊着一个着甲的骑士,胸口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木炭写着:我是逃兵。所有过往的士卒都会凑足观看,然后问问旁边的人咋回事。这个行为可以说是给大军带来了一个好的效应,你不是骑士吗?你不是贵族吗?做了逃兵一样要死。
欧里亚克虽然浮躁横跨,但是他行军多年,连这点控军技能都没有可以回炉重造了。这种送上来的凝聚军队意识的机会,不要白不要,至于那个死的小贵族是谁,有意义吗?
晚上,小兵这伙人有些士气低落,他们都换了一些好一点的装备,是从那些山匪身上趴下来的,东拼西凑的人人腰间都挂上了长剑,科扣施和有功的约耐都换上了锁子甲,一些奴隶手上也挂上了皮质的护腕。
他们围着一个篝火,篝火上的锅里煮的不是食物,是赤蒂的手术器械,赤蒂时不时拿一根棍子翻着锅里面的小刀,这是在做高温消毒。
小兵看着4个奴隶,道“从现在起你们不是奴隶了,你们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吧,我不会怪你们的”
四个人面前摆着一摞银币,合约有200多个,是从山匪身上扒出来的,除了银币,还有四张羊皮纸契约,上面写着以布鲁斯家族的名义宣布他们拥有自由民的身份。
他们都没有动,安静的盯着篝火,好一会,没人说话。
突然科扣施绕过银币拿起那张契约,刷刷刷的撕碎丢进篝火里。
他笑了笑“说好了活着回去再解除奴隶身份,不能食言啊”
约耐也拿起契约看了看“字写的挺好看,可惜我看不懂”然后也把它丢进火里,其他两个奴隶同样如此。
赤蒂看着那燃烧的羊皮纸,火光隐射在她的眼睛上,不知道这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