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和三个家伙成为了朋友,他们也顺利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也仅此而已了,他们那满脑子是吃的脑容量容不下更多的字母了。
而外界已经没有因为黑死病而死去的人了,这次*带走了两成的人口,可是听说远方的都柏林这样的大城市,与威尼斯这样的经济港口死伤惨重,至少有6成的人死去,而活下来的人只能慢慢恢复生产工作。
黑死病爆发直接导致活动在前线的神职人员大换血,大量教堂空无一人,同时还有鸟嘴医生。这些人用最检漏的人类工具抗战在第一线,哪怕他们的活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黑死病的传播,但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人类在这黑暗时代点亮了一盏灯,他们告诉地球上所有已知的和未知的生命形式人类永远不会屈服!
这天,小兵被施沃茨曼修士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大量的神职人员死亡,他这样的修士要火速到东方的教堂出任神父,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施沃茨曼的屋子很检漏,一只床,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些书写好的信和墨水瓶,一根羽毛插在上面。
在这个开了一扇窗,只有不到5平米的小房间内,两个人显得有点挤。
看着那只羽毛笔,小兵对施沃茨曼说道“我可以用它写两个字吗。”
施沃茨曼犹豫一下,看着小兵眼睛里的光,点了点头。
小兵拿出修士给他的羊皮纸纸,慢慢的摊开,悄悄的抚平,然后踮起脚,把它放在木桌上,如同操作拆弹一般谨慎的拿起羽毛笔。
也不全部拿出来,先把金属笔尖在墨水瓶瓶口娩了一次又一次,把多余的墨水从笔尖娩掉,不浪费一滴。
施沃茨曼修士看着他虔诚的操作,心里微微点头,他很好奇小兵要写什么。
只见小兵在那张羊皮纸上找到一点空隙,小心翼翼的用拉丁文写着什么,由于有点紧张,第一个字母写的有些别扭,后面的慢慢工整起来,组合在一起还过得去。
写完小兵悄悄地把笔插回墨水瓶,把羊皮纸递给施沃茨曼。
施沃茨曼借着昏黄的蜡烛看见那几个拉丁文借母:施沃茨曼赠。
施沃茨曼的心弦被触动。很多学生总是以为老师应该无条件关爱自己,却不知道师生之间的纯净关系也是需要双方来维系。
施沃茨曼说道“我知道你的内心没有神明,可你拥有神明教导我们应该拥有的品质”
施沃茨曼看着小兵,这个很矮小的孩子,他蹲了下来,把脸的位置放的差不多与他平齐,这是人类的肢体语言,成年人对孩子的一种尊重,如果你的孩子和后辈不听你的话,不妨试试蹲下与他平齐,同时给他足够的尊重。
“你渴望智慧,这是神教我们的,你很勇敢,知道保护自己,知道反击,你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你不计前嫌与他们三个一起玩乐并且教导他们自己的名字,这非常好!”施沃茨曼毫不避讳的表达自己对小兵的赞美,小兵有些害羞的把脸撇到一边。
“可是有时候太过激灵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可能会吸引到一些宾狗的注意,他们隐藏在你前进的道路上”施沃茨曼的眼睛深邃,又好像漂亮的琉璃。
“这个东西送给你”施沃茨曼递过去一个十字架,做工精良,整体为木质,上面还有银质的花纹,的可是看着比普通的十字架大多了,轻轻一拔,居然是一把小刀,一把像十字剑的小尖刀。
“你可以用这把小刀在树皮上刻字,记录下你认为重要的事物,同时,它也可以保佑你”
“以后你要不停的学习,学习你所可以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只有学习才可以改变命运!”施沃茨曼与小兵对视着。
小兵捏着这把十字小刀感动不已,他知道这是施沃茨曼在保护他。欧洲中世纪是封建奴隶社会,而他们的信仰是非常排斥异己的,施沃茨曼知道小兵是无神论者,可是师者仁心,他以小刀的方式让小兵接受了十字架,他很清楚,小兵接受的是对他的尊重和爱,而不是十字架代表的东西,但是,他不在乎,他喜欢这个孩子。带上十字架的小兵以后会少了很多麻烦。
最后,施沃茨曼坐上了马车,到东方去任职。
小兵爬到树上,看着渐行渐远的施沃茨曼,眼睛开始湿润,抬头仰了一下把眼泪化开,没有流下来。
几个修士送别完施沃茨曼后路过小兵的树下,他们没有注意到树上的小兵,胖主教说道“啊这个该死的私生子终于走了,我真是受不了他那种行为,他居然可以和那些仓库里的耗子生活这么久,该死,我怀疑他会把跳蚤带到我的身上”边说他还装模作样的在他肥硕的身躯上乱抓,好像真的有跳蚤一样。
“是啊,要不是他是领主的私生子,我们都不会鸟他,装模作样的,想想之前还要对他毕恭毕敬我就恶心”旁边的修士*道。
原来施沃茨曼是贵族的私生子。听到这里小兵明了了。欧洲中世纪有一种现象是,贵州生了私生子不敢带回去抚养就把他丢到修道院去做高级修士,他们的贵族老爹会给他们提供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教育条件,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来看他一次,至于想要名正言顺的回一次家,那恐怕得他贵族父亲的所有合法子女非自然死亡,然后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才有可能回家继承财产和那迟来不知多少年的父爱。
施沃茨曼为什么如此爱护孤儿们?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那么接下来怎么做,我们没有太多粮食了,外面又到处死人,哦该死的,这些只会张着嘴吃的饭桶我们快养不起了,黑死病怎么没有将他们带走”另一个修士说。
“嗯”胖主教用肥大的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脸颊,思索着。在这种物资匮乏的年代可以吃成这个样子真是一门硬本事。
几个神职人员越走越远,小兵没有听到他们会怎么解决吃饭问题,情绪低落的回到库房。小兵不知道的是,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解决吃饭问题,而是要解决产生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