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下意识的就要去拉住那人,可她全身无力,伸出手也只是拉住了一丝袍角,便又昏了过去,被拉了一下的上官秋月回头看了春花一眼,嘴角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春花再醒来的时候萧白就站在他面前,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小白”。
可萧白似乎是不认识她似的,直接把萧萧凤鸣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此时风掌门带人从屋外冲了进来,春花才意识到不对:风老头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小白怎么不认识我了,等等,我不是喝了鲛人泪死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春花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熟悉,此时风掌门出言,“你吃了长生果,还杀了医圣,现在又要冒犯少庄主。”
春花看到了医圣地尸体,对着风掌门就是一个白眼抛过去,“你说我杀人我就杀了人啊,那我还说是你杀了人嫁祸给我的呢。”
春花还想要开口说风掌门命不久矣,可她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懊恼之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地重生了:我了个去,现在系统怎么还附赠重生啊,可是这重生他喵的居然还不能剧透,那我是不是还得顺着上辈子来啊,那可不行,哥哥还等着我的啊。
春花这边想着,就有人说还有人活着,春花脑子都不动就知道她肯定成了替罪羊,索性就装傻到底:反正不论说什么我就是失忆了,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果然,还有气息的那人指着她的方向,站在她面前的风老头见此立马往旁边跨了一步,春花不动声色的白了风老头一眼:死老头,又坑我,活该被杀。
春花见萧白望了过来,立马就换上了一脸无辜相,还假意向后望了望:看吧,一会儿就要死了。
不得不说,春花重生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也不错啊,人嘛,自然没活下来,风老头急于撇清干系,就立马拔剑要杀了春花,春花重生一回也没有武功啊,情急之下,和之前一样拿枕头挡,她知道剧情,知道接下来傅楼要救她,也就不担心。
可她睁眼时看见空中飘零的几片竹叶,往窗外一看,果然在傅楼之后有一丝白影掠过,春花看着窗外,心中钝痛: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哥哥,真命天子是哥哥,救我的也是哥哥,把我放在心间的还是哥哥,从来都是哥哥。
风掌门看见是傅楼就立马追了出去,而萧白见春花一直看着窗外,以为她是在担心傅楼,便拿剑挡着她,“你跟傅楼是什么关系?”
春花自然是要装傻的,“傅楼?那我应该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萧白一脸正色,“你若与他无关,他为何要救你?”
春花无辜,“他救我?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
萧白见春花不配合,直接抽出萧萧凤鸣刀立在了春花脖子边,说实在的,春花其实压根儿就不怕萧白杀了她,可偏偏她还要装出一副吓得要死的表情,萧白见此便问,“姑娘姓甚名谁,为何会在这里?”
萧白见春花实在害怕就收起了刀,“姑娘不必害怕,我是萧白,我的父亲是当今武林盟主,我本是为父亲治病,来向医圣求长生果的,可没想到,撞上了这桩惨案,姑娘知道些什么,如实相告就好。”
春花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和来这儿的缘由,可我能说什么,只能说我啥都不记得了呗。
此时风掌门没有追到傅楼,然后回来了,正好此时有人在抽屉之中发现了诊籍,萧白翻阅之后才知道这名女子叫“春花”,并且已经失忆了。
如今查不出缘由,萧白只得带着春花回凤鸣山庄,春花就此在凤鸣山庄住下了。
在庄内这几日,春花一直安分守己,没再像上次那样追着萧白跑,只是萧白和以前一样,一直让绿袖跟着观察她,还时不时的套她的话,可春花一直推说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绿袖无奈,只得作罢。
这日一早,绿袖就来叫春花起床上山,本来春花睡得好好的,可转头一想,上次就是上山之时遇见的哥哥,再说她要不去绿袖就会拔剑吓唬她,所以赶紧起床和绿袖一起出门了。
可走到半山之时她实在坚持不住了,不过也有故意的意思,死活不跟着一起去,绿袖无奈,只得叮嘱她在原地等她,自己先走了。
绿袖走后,春花就四处找路,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挂绳而眠的上官秋月,“不对啊,我记得明明就是这样走的啊,怎么会没路了?”
春花不信邪,又转头找路,走了几条路,终于找到了上官秋月,此时的上官秋月挂绳而眠,满头青丝,还是那般俊逸之姿。春花笑着笑着就哭了,“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她这儿还没乐完,余光就瞥见了肩头的绿色:我勒个去,果然看美男是要遭报应的,我怎么就忘了还有毒蛇这一茬儿。
春花心里其实还是很怕蛇的,所以条件反射的尖叫了一声“啊——!”
听得这声尖叫,刚刚还在“睡觉”的上官秋月,几个翻身就到了春花的面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春花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面孔就在眼前,心中几多情惆,她本打算想一开始对小白一样对他那么热情,可是一想到一句至理名言就止住了激动不已的心——男人一般不会喜欢对自己好的女孩儿,这是人之本性。
本来开始春花是不信这句话的,可一想想自己之前对哥哥和萧白的态度,果然,人都是会恃宠而骄的,自己不能对哥哥太好了,不然他没那么喜欢我了怎么办,毕竟我们俩还不熟。
想到这里的春花立马正经了起来,挣开上官秋月,站好,“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
上官秋月一脸玩味,浅笑的看着春花,“以身相许?”
春花听到这句话,忍下了眼中的泪意和想要应下这句话的冲动:哥哥还是哥哥,还是这么不正经。
春花收起脸上的羞涩之意,“当然是唯有重金酬谢了。”
上官秋月陪着她闹,“那姑娘觉得自己值几钱?”
春花其实把这里的对话忘得差不多了,只是顺嘴问了句,“那,公子觉得值几钱?”
上官秋月有意逗她,“千金,万金,都不足以换回姑娘的命,我看姑娘无价。”
春花听到这句话,提着篮子的手便一直颤抖,眨了好几下眼才忍住了要哭的冲动,上官秋月瞥了一眼她的手,于是就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抵在竹子上,春花下意识的拿篮子去打上官秋月,手举起来才后悔:你个蠢材,那是哥哥啊。
可眼下手收回来也来不及了,春花正心焦的时候一直飞镖打过来,打偏了她的篮子。
叶颜一出现,看见春花很是惊讶,春花知道自己就是花小蕾,叶颜没说完的名字就是花小蕾,可花小蕾已经死了,现在的就是春花,也只是春花了。
春花也不知找个啥借口和上官秋月相认,就只能借助上辈子的拙劣借口——上官秋月的姐姐,想着自己傻傻的在上官秋月面前演戏,简直是心绞痛啊,可没办法,要认哥哥就要付出代价嘛。
所以,一阵思虑的春花,自然没有看见上官秋月嘴角极快消失的浅笑。
按照上辈子的发展,上官秋月开始忽悠她,而她依旧装傻,被上官秋月的武器吓了一下,让她看自己的胎记时才是想起来后面是怎么回事儿了。听到上官秋月的话,背过身来的春花嘴角直抽抽:呸,什么胎记,明明是伤疤好不好,哥哥就会哄人。
同上辈子一样春花说了被人看见不好之时,上官秋月就说要挖了叶颜的眼睛,春花本就心软,再说叶颜在之后对她也是极好的,不像那些自诩正道的白道人,春花自然是不会让上官秋月挖她眼睛的。
上官秋月示意叶颜自己动手,春花急忙拉住她的手,“别别别,生命珍贵,哥哥留她一命吧。”春花见上官秋月没有松口之意,“方才哥哥说那个什么心法,我可以帮你偷,你放她一马吧?”
上官秋月自然是拒绝了,开口就让春花和他回千月洞,春花身后得到示意的叶颜又要开始挖眼睛了,春花拦住叶颜,然后和上官秋月撒娇,上官秋月假装勉强同意了春花的要求,武力警告了一下就离开了。
回来了的春花越想越不对劲:我明明是去认哥哥的,怎么又被忽悠着去偷心法了啊,小白的心法在他的剑里,我这辈子又不嫁给他了,怎么偷嘛,这都过了这么久了,那心法也忘得差不多了。上官秋月你个大忽悠,啊啊啊啊,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