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呢喃倒让上官秋月意外了,他不是傻子,这声“哥哥”里面包含的是什么他听得出来,“小春花怎么了?”
春花突然抱住上官秋月,“哥哥最好了。”
上官秋月任由她抱着,然后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睡穴,直接横抱着她去了凤鸣山庄。
上官秋月将春花小心的放在床上,还替她脱了外衣,盖好被子,然后就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直到天近拂晓才离开。
春花还是和往常一样,是被绿袖给叫起来的,她同往常一样,整日的就是砍柴烧饭,没什么变化,只是再对着萧白的时候一点都不热情了,其实她完全可以像以往一样去缠着萧白,可她不想这样。
她知道,若不是她之前一直缠着萧白,萧白就不会发现她是花小蕾,也就不会喜欢她,其实说起来,萧白喜欢的或许从来不是春花,而是那个被春花占去了身子的花小蕾,因为她是花小蕾,所以她理所应当的成了少庄主夫人,成为了萧白的责任。
绿袖这几日也没为难她,做的也不是什么脏活累活。现在她还不能回千月洞,所以能在凤鸣山庄有一栖身之所,她就满足了。
这日春花正在洗衣,盯着眼前这么多的床单,“唉,为啥我来这破地儿,没有洗衣机,没有抽烟机,这几天下厨房,洗衣服,我手都洗伤了,皮肤也不行了,唉。”
埋怨归埋怨,可该做的还是得做,所以秦流风找来的时候,春花一边碎碎念的吐槽着系统一边死命的搓着被单。
秦流风手执一把折扇,有几分名流雅士的样子,只是一配上他那桃花闪闪的笑就瞬间掉了好几个档次,“春花姑娘在这偷闲啊?”
春花在秦流风来那日已经见过了,知道他找来没什么好事,头都懒得抬,“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偷闲,满山的衣服,你是看不见啊,秦公子,眼睛要是不需要的话麻烦你捐给需要的人。”
秦流风也不气,“春花姑娘,在下这次来是想请春花姑娘赴宴的。”
春花搓着衣裳,还是不抬头,“没空,不去。”
秦流风还是不放弃,“春花姑娘,这次赴宴是少庄主特地相邀的。”
秦流风看春花搓衣服的手停下了,以为有戏,哪知春花直接甩了句“没空,不去,”又继续洗衣裳了。
秦流风没有想到春花这般难搞,确实没辙了,只能悻悻然的离开了。
秦流风回去找到萧白,“这姑娘实在太能说了,你说她在你凤鸣山庄任劳任怨的,怎么就没见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我总觉得她对你应该会有些不一般,所以我刚刚就说是你相邀,听说是你时,她明显有些不对劲儿,可奇怪的是,她还是拒绝了。”
萧白不以为然,“或许春花姑娘只是觉得过意不去,没什么,可惜的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知道她的身份。”
秦流风摇了摇扇子,“确实,她的身份实在是一个谜,难解啊,除非等她自己想起来。”
春花这些日子都在刻意的和萧白保持距离,只要有萧白在的地方她就尽量不去,所以她在凤鸣山庄住了小半月也不过见了萧白几面。
夏日的夜晚有些燥热,春花就一个人坐在荷塘边上,看着遥远的月亮,想起了很远很远之外的那个世界。
她为了爱情,放弃了永生,来到了这里,谨守着系统的第一眼法则,却不想是认错了人,最后的结局也确实让她意想不到:连她自己也很意外,原先那个怕痛怕死的春花,最后居然会为了上官秋月殉情。
不知不觉,夜很深了,飘过的几缕微风带着阵阵凉意,春花搂了搂肩,然后才进屋睡下。
睡到半夜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的,意识朦胧,“哥哥,渴。”
上官秋月此时正好出现,也不知是一直候着的还是真那么凑巧,他走到床边,俯下身将手放在春花的额头上,春花觉得额头丝丝冰凉,一下就清醒了,上官秋月见她醒了,就收回了手,“夏季再是炎热,夜间也有凉风,你看,着凉了吧。”
春花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清醒,此时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哥哥就在她眼前,于是她立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哥哥。
上官秋月担心她再受凉,于是想拉开春花的手,可是拉不动,又不敢使重力,无奈,只好让春花放开他,“傻妹妹,快放手,躺着,小心一会儿再受凉。”
春花本身生了病,迷迷糊糊的,仗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胆子就大了几分,“我不放!除非——哥哥给我轻薄,我的病就会好的。”
上官秋月宠溺的笑了笑,“好,那你先躺下,然后再轻薄哥哥。”
春花乖乖的躺下来,上官秋月坐在床边,细心的给她捂好被子,春花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将手伸出被子,然后一下抱住上官秋月的脖子,对着他的嘴,直接就亲了上去。
上官秋月先是有些诧异,然后立马回神,占据了主动权。
上官秋月担心春花的身体,从背后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放开春花,轻轻地放在床上,又渡了一些真气给她,“傻妹妹,这种事情应该让哥哥来的。”
上官秋月侧头看到了桌子上的水壶,想到春花刚刚说渴,于是他便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的时候才发现春花被他点了睡穴,不过这事自然难不住上官秋月,喝水而已嘛,很简单的。
第二日一早,萧白便差使绿袖来叫春花,说是去放纸鸢。春花听到,疑惑不解:小白怎么突然约我放纸鸢,难道是发现我是花小蕾了?不可能啊,可是,除了锁骨这里的伤疤,也就没有其他方法证明我是花小蕾了啊。
其实春花不知道,萧白约她放纸鸢实属无奈之举,他对春花自然无甚情意,只是秦流风觉得春花就这样闷在山庄里也无趣,倒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能想起些什么,秦流风还塞给他一支簪子,还说,“这姑娘来凤鸣山庄这么久,你都没尽过地主之谊,这支簪子就当迟来的见面礼,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多结交一个人,说不定以后对你有大用处。”
本来萧白不愿,觉得这般行事不好,只是后来秦流风又说,“你要和这姑娘把话说明白,再好好相处,这日后嘛,也能让她帮你挡个桃花什么的啊。”萧白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就同意了。
春花拿着簪子回了房中,坐在床边想事,现在她可以确定,萧白并没有认出她,只是“挡桃花”?这话一看就是秦流风教他的。
春花正拿着这只簪子出神,突然就出现一只手把她手里的簪子拿走了,春花眼神晃了好几下,才看到面前的上官秋月,“哥哥你怎么来了?”
上官秋月没回她的话,看了一眼手里的簪子,“粗制之物,也值得你这么喜欢?”说着就把簪子摔在了地上。
春花可是看过无数的言情小说的人,有些套路啥的都懂,只是先前她一心在萧白身上,才没觉得上官秋月有什么不对,现在她一心在上官秋月身上,这才觉出上官秋月对她的态度不对,只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的时候,上官秋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生气了?那不若哥哥再送你一个?比你那个好看多了。”
说着就直接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一脸笑意的递给了春花,“哥哥这个给你,如何?”
春花接过发簪,细细的端量了一下,“哥哥真的送给我?”
上官秋月点头,“千月洞洞主,绝无戏言。”
春花知道这是好东西,只是这簪子明显不适合她这小姑娘,虽是喜欢,但是她还是觉得哥哥戴着好看些,“这个这么贵重,我还是不要了。”说完就想起身,可是却踩住了裙角,一个没站稳就向后倒去,情急之下她拉住了上官秋月,于是两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上官秋月看着傻兮兮的春花,“想不到妹妹竟这般大胆,意图白日宣淫。”
春花闻言不解的看着上官秋月,上官秋月示意她看看自己腰间,春花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扯掉了上官秋月的腰带:我的妈呀,这么刺激的吗?
春花害羞的扭过头去,“呵呵呵,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秋月看着害羞的春花,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小春花,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春花自然知道,这是苏轼的《留别妻》,前两句一直被人拿来表白,但现在这身份可完全不适用啊,“哥哥说笑了,我们是兄妹的,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