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吧,警局里面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杨警官给面前的男士倒了一杯热茶。
“哈哈哈,没事,帮老同学分析案子,还是这么有意思的案子,我也开心。”座椅上的徐阳凯双手接过茶杯,把杯子又放在了桌子上。
杨警官坐在他的对面,还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到目前为止,已经案发八天了,任凭现场的同事们没日没夜地搜寻,可是希望看起来越来越渺茫,现在都没搜到凶器的下落,一时之间案子又一次变得无从下手。
无可奈何,杨警官又请求了她的老同学徐阳凯,本科都是法律专业的两人却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杨警官有段时间是完全瞧不起律师的,她总是觉得律师这一行是不讲正义感的,坏人做错了事,就是要被送进局子失去自由的,可是他们经常会因为钱而接手一些案子去为嫌疑人辩护,他们总是理智的,理性的,甚至失去了心里原本还在的正义感。
可是转念一想,“正义感”这个词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正义感太过于强烈了,很多案子上她只是会想冲上去匡扶正义,然而其他人心里的声音却很难听到。不过幸好有位律师老同学,工作上经常有想不通的点被他一指点反倒是能豁然开朗。
“确实很是奇怪。”徐阳凯坐在沙发上眉头皱在了一起,食指不停地敲着茶杯,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整个案子的始末,疑点。
昨天的时候自己老同学杨警官找到了自己,还是请教自己关于案子的事,可是他细细地品来,这案子确实有太多问题了。
“很难,现在凶器找到了吗?”
“还是没有。”杨警官略微感到有些丢人。
“那确实麻烦,你想想,除了证词以外,所有的证据都不指向崔悯,她脖子上的掐痕和死者的指甲缝就对不上,她指认的凶器和案发时穿的衣服也对不上,这个案子崔悯一方是很好辩护的。”徐阳凯分析着。
“那我如果就是想抓崔悯呢?”杨警官继续问,她已经管不上什么凶器没找到,管不上各种证据都对不上了。
“很难,非常难,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凶器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除了证词关键性证据也一个都不指向崔悯。其次,不管你怎么逼供也好诱供也好,崔悯到现在还是不肯认罪,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要嫌疑人自己认罪才能给判。最后,就算是关键性有指向的证据出来了,崔悯自己也认罪了,可是她是未成年,她的家人也就是受害者的家人,当然会为她求情的,而且崔悯的精神状况被送去鉴定过,不论健康状况如何,人们都会在潜意识里认为她的精神就是有潜在的不正常的可能,往轻的说都是情绪极不稳定。主要是律师肯定也会提出崔悯是受到了生命威胁,听见自己母亲被家暴才会失手杀了人,是属于激情杀人,属于防卫...她很难被判的。”徐阳凯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杨警官揉着隐隐发痛的眉心,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凶器,只要凶器找到了,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也不知道啊。”徐阳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是要看你们能不能在规定时间之内找到凶器了,前提是凶器必须整齐划一地指向崔悯,才有机会。”
“很难。”杨警官叹了口气,“我真的是小瞧了他们一家,十五分钟的时间,这么高压的心里,还是让他们把凶器藏没了...”
她心里很清楚,每过一秒,凶器找到的概率就小了一点,已经一周多了,眼看时间越来越接近,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确实很奇怪,有的事情就像你的案子一样,真的是科学都没有办法解释的...”徐阳凯感慨。
“哼,别在这给我讲那些怪力乱神,我请你过来帮我想案子,你可别给我讲鬼故事啊,我是不相信的...”
“你可以去查查,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就是找不到证据,找不到原因。”
“有是有,可我不相信我眼前的这个就是。”杨警官听过不少灵异的故事,可是在查案上,她根本不相信那一套。
“你每天晚上能看见的星星,他们之所以能发出亮光,是因为太阳的光照在他们身上,然后又折射到地球上,就是你的眼睛里,它们离你非常远,有的远道几百光年,可是光是有速度的,所以你看到的星星,不是现在的星球,可能是很多年之前的星球...”
“什么意思...”
“有的事情你看着就是那样,其实背后很多曲折,你听来觉得不靠谱,可是事实有时候就是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