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莱特商量完事情后就将桑格请来了,莱特看着眼前瘦弱且身材佝偻的老人心里有些期待,期待这个名字已经在医学方面成为传奇的老人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希望。
“桑格医生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听约翰叔叔说是你将阿蜜儿药丸送给他的,谢谢您的慷慨,这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听了莱特的话,桑格不置可否,微笑着说道:“那肯定是他没有将我们之间的交易告诉你吧!如果你知道后就不是谢谢我了。”
莱特回以微笑“约翰叔叔给我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但还是要感谢您!”
桑格表情一滞,略微一顿就又恢复了那慈祥的笑容“还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小鬼呢,我是该说你无知无畏呢还是该夸你人小鬼大?”
莱特表情不变“何出此言?”
桑格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想来那个叫约翰的上校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但哪怕知道了这些你一开口就问我有什么可以效劳,如果不是无知无畏就是尽在掌握。”
莱特道:“呵呵,两个都说不上,也都有点各方面的原因,约翰叔叔说您在了解事情始末后说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我想您哪怕有交易之外的所求也不会太为难我们吧。”
桑格有些意外于莱特的成熟和考虑周全:“我也算是研究了加德的学说半辈子了,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多少也有些收获,
恶魔果实我也听说过,但听约翰说你是一颗关于治愈的果实,确实是有些事想向你了解了解。”
这在莱特的意料之中“如果您真想知道什么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对我的能力也了解不多,只知道能够恢复身体的损伤,就连能做到什么程度我都无法具体说清楚。”
让莱特失望的是并没有在桑格的脸上看到太多的失望,好像对于莱特的回答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这个我知道,听约翰说你吃了并没有多久。”
“是的,前后不到十个月。”
桑格抬了一张凳子到莱特床边坐下,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先给丽莎做了些检查,然后用听诊器听了听,确认了没有心跳。
虽然确认了心跳已经停止了,但是身体的细胞却没有缺失活性,这一现象让桑格打呼神奇。
等检查完丽莎后桑格又围着莱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露出了一脸失望的表情“小家伙,你知道你所付出的代价吗?”
“知道!”莱特说得格外平静且坚定。
桑格伸手在莱特的头上扯了几根头发下来“真的知道吗?”
桑格受伤的头发从发跟开始白了一半,剩下没有白的部分也不像原来那么柔顺光彩,显得有些没有生气。
看着这几根头发莱特露出了一个微笑“知道,从对丽莎使用能力的第一天晚上开始我就知道了,
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再单纯的只是消耗能量了,而是生命,但我很开心,我本来就是早就该死的人了,能遇到丽莎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桑格敬佩于莱特的知恩图报,也很是欣慰“小家伙,约翰告诉我说他并不知道之后该怎么救这个小女孩,是叫丽莎吧?能告诉我是什么给你信心能够延长阿蜜儿药的时长吗?”
见莱特沉默然后桑格有开口说道:“加德临终前将他的研究托付给我,这份研究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份执念,
当我听说你能延长这个时间的时候我就很是意外,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谢谢了!”
说着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对莱特行了一礼。
莱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一个模糊的答案“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可以让在里面的人哪怕过了几十年就如同过去几天一般,
您别问我是什么地方在哪里,也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桑格听到莱特的话很是震惊,对于半辈子沉沦在加德的生命科学研究中的桑格来说,这样的地方绝对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真...真的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吗?”桑格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有的。”莱特回答得无比确定。
“能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原因吗?”
莱特有些沉默,他不想撒谎,也不想伤害到老人,但看着他期待的目光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不相信您,或者说我不相信任何人,因为这关系到是否能够将丽莎救回来。”
听了莱特的原因桑格有些沉默了,他理解莱特,不只是不相信,还有不敢相信,如果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会引起怎样的风波他很确信。
桑格的脸上尽是落寞,他的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医生这个职业,后半生更是承载了加德的遗志。
到得后来他都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加德在研究还是因为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看着失落的桑格,莱特很是愧疚,他也同样理解桑格,前世莱特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大多数人都有两幅面孔,一副是自己的,一副是面具,
而很多人将面具带久了以后面具就和脸贴合在了一起,无法分离,最后戴面具的人都会忘记自己原来的面孔,看着镜子里带着面具的自己就会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
“对不起!”
桑格并没有因为莱特的道歉而恢复,依然是沉默着,不知道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多久。
还是桑格率先打破了沉默“算了,不怪你,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说这些了,我看你一直将手放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是要对她一直源源不断地输出能力吧?”
“是的!”听到桑格的问话莱特回答道。
得到莱特的确认,桑格从旁边拿起一把削水果的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对你来说输出能力就是输出生命,要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我还是想体验一下你的能力。”
桑格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而且莱特很是敬佩医生这个职业。
对于桑格这种为这个伟大的职业奉献一生的人莱特更是升不起拒绝的念头。
“荣幸之至!”
莱特将空着的一只手覆盖在桑格的伤口处,然后发动自己的果实能力。
莱特使用能力使用得很认真,而桑格感受得更认真,微微闭上双眼,随着莱特的能力发动,桑格的嘴角露出一个享受的笑容。
就像一个爱好古玩的人看到了一件精美的瓷器。
直到莱特的受离开桑格的伤口,桑格都保持着那种回味无穷的享受表情,还有些恋恋不舍。
“斯巴拉西~,小家伙,想要学习医学吗?我可以尽我所能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莱特很是意外桑格会这么说,但还是拒绝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学医的材料,
我所能取得的成就绝对不可能超过您,那对于救丽莎没有任何帮助,之后的时间里我想提升实力。”
桑格沉默了,他也知道莱特说的是实话,但难免有些失望,失望过后桑格也不强求,而是对莱特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于你的选择我无法反驳,但是希望你不要成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莱特勉强笑了笑“医生,您是第四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了,放心吧,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好人,但我确信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桑格也笑了笑“是吗?前三个是谁?约翰吗?还有谁?”
莱特点了点头道:“是的,第一个是约翰叔叔,第二个是卡莫爷爷,也就是约翰叔叔的爸爸,第三个是我的老师兼教官瑞恩,
他们都担心我提升实力是为了报仇,怕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其实我只是想有保护丽莎的能力而已,
我原本计划就是提升到东海的平均水平之上就平平静静地生活,可惜发生而来这样的事情。”
伟大航路是一个海贼横行的地方,对于莱特的话桑格深有体会,也不说话,伸出手在莱特的头上揉了揉。
“这个给你。”桑格从兜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莱特不明所以。
“毒药!这个药可以让你保持半个月头脑清醒,但是半个月之后你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就无法确定了,
这也是我这些年从加德的研究中取得的为数不多的成果了,之前都是在动物身上做实验,生存率百分之五。”
听了桑格的话后莱特欣喜不已“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莱特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