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
不。
他其实一直都是一只精明的小墨墨。
瞥着凝墨因骄傲而微微挺起的小胸膛,沈摇筝,这个毫无道德良心可言的黑恶势力头子,忽然勾了个暧昧非常的微笑。
“凝墨。”
“属下在。”
“你准备好黄金十两了么?”
凝墨:“?”
沈摇筝小手一背:“你且想想,倘若我与你同往,最后证明慕北夜的确与我所思相同,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段大好时光?”
“古语有云,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这时光怎么也得二十寸起步吧?”
“二十寸金,看在咱俩相熟的份上,我便给你打个对折,十两就好。”
“不必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凝墨:“……”
喵喵喵?!!
于是。
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不过。
凝墨抿着嘴唇,他还是很相信自家王爷的。
他家王爷平素最讲原则,更何况此事关乎王府,王爷一定不会随随便便松口!
然。
凝墨,到底还是涉世未深。
枕在慕北夜大腿上的沈摇筝忽然沉叹了口气,双眸微垂,语调中甚至泛着微微的哽咽:“小夜夜,侯府的事压得我好累。”
不得不说,沈摇筝说这话时,多少掺杂了几分情真意切。
是啊。
仔细想想,她究竟又招惹了谁?
莫名其妙穿越异世,之后立刻被孤立、被算计,甚至连她的性命都不肯放过,而究其原因,只因为她挡了原书女主大放异彩的路,所以,她……就该死?
慕北夜眸心微动,待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与沈摇筝乌黑的秀发只余不过一寸。
呼吸一滞,骨节分明的大掌就在半空生生顿住,慕北夜不由心中一惊,他刚刚……是想做什么?
沈摇筝并不知道方才一瞬,慕北夜心中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纠结,如果她知道,她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下一段说辞,不会中途笑场。
“小夜夜,我从前听教习师傅说,在外忙碌劳累得身心疲惫,可回到府上,听孩子们叫一声‘爹爹’,就觉得一天的劳累都是值得的,我今天好累,所以你能喊我一声‘爹爹’么?”
慕北夜:“……”
顿在半空的大掌,恨不得一巴掌糊死他自己。
沈摇筝特别无辜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瞅着他:“不行么?”
慕北夜额角青筋直跳:“沈摇筝,‘别找死’虽然只有三个字,可本王似乎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啪嗒。”
可。
就在慕北夜恨不得将这人丢出去拆了泄恨时,弦乐阁戏剧最宽的戏精,双眼一眨,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滚落在地。
慕北夜一愣。
他见过这女人太多的古灵精怪,以至于都忘了,沈摇筝的心又不是铁做的,谁规定她就一定要一直肆意狷狂,甚至不能有一分一秒的喘息余地?
手足无措的男人张了张嘴,明明想上前,却又因为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尽量将声音放轻:“……别哭。”
然后。
沈摇筝吸了吸鼻子,一双兔子般的眼睛盯着他瞅了半天,掩去唇角笑意,哭的更凶了。
慕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