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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河岸灯影(下)

官河放灯多在处暑或处暑后几日,视乎天雨与否。这原也不是什么传统佳节,最初不过是传说前朝某位宰相还是仕子时曾在此放灯许愿,后来便仕途坦荡、青云直上。在此之后,先是后生学子仿效,渐渐地,来放灯许愿的就不止求仕途的学子,什么求平安的、求姻缘的、求子嗣的,一股脑蜂拥而上。这官河本是运河,穿城而过的虽然是不通大船的支流,但是河灯无节制地投放对于航路也会有些影响。于是京畿地区在鑫和六年时便订了规矩,只可在上元、处暑两日点放河灯,便于集中管理。

官河临街的渡口处已汇集了不少人,俞祈平道:“我去买灯。”

白芷拉住他的袖子:“祈平哥,不用买了,今天我和表姐在家做好了灯。”

一旁冯小姐果然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三只船状的河灯,递了过去。

“怎么做成船型了?”曾翯笑问。

冯小姐刚准备回答,就被白芷抢道:“我想河灯飘得更远一些,淼姐跟我说做成船的样子兴许能走很远,说不定还能漂洋过海。可惜只做了三个,之前没想到曾公子也来。”

俞祈平摆手:“无妨无妨,他是被我拉过来凑热闹的,再买一个便是。”说完便在前面挤开熙攘人群,回头朝另外三人道:“走这边,我们去刻字。”

官河放灯许愿的习俗,是许愿人将心愿刻或写在蜡烛外壁,待烛火燃尽,则愿望达天。

那边俞祈平已经带着白芷在刻字,冯小姐转头见曾翯饶有兴致地四下观望,却无买灯的意思,便将手中的船灯递了过去:“曾翯,这灯给你,你去刻字吧。”

曾翯一怔:“……多谢冯小姐好意,可我真就是凑热闹的。你不许愿吗?”

冯小姐轻轻摇首,拿着船灯的手朝曾翯眼前晃了晃:“你拿去放吧,纵是来凑热闹也得凑成全套。”他注意到她鬓边戴着一朵麻绢花,去岁初次见她时,她也这般打扮。曾翯是后来才从家中亲眷的碎嘴中得知,冯桷将军之女原与前盐运使罗大人家的长房家独子自幼订有婚约,眼瞅着冯小姐年纪也大了,不能总和父亲兄弟一同待在西塞,冯桷原打算待去年回京省亲之际将两家亲事给办了——

“岂料罗公子是个短命的,老丈人尚在回京路上,他在外面吃个酒,竟生生给那席上的肉丸子噎死了。”

“可怜这冯家小姐,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成了望门寡。回来以后,家门都没进,先被拉去守灵奔丧。”

“叫我说,那罗家老太太也是,这不没成亲嘛,竟还让人姑娘给守丧三年。哎,本来就十七、八了,这等丧期过了不得二十多了?到时候就是个老姑娘了,还有谁肯娶呀!”

“冯将军本不愿意,可这冯小姐更是一奇人,竟然还真答应给那无缘夫婿守丧!”

冯桷虽有战功赫赫,但先前在朝政中是极其边缘的人物,罗大人也早就告老,盐运使风光不再。这两家的儿女姻亲,曾翯本不挂心,奈何他耳力和记忆极佳,听过便不能忘。

曾翯笑着接过冯小姐递来的船灯,找了一把小雕刀,状似自言自语:“写什么好呢?”

感觉身边的人在盯着他看却并不接话,曾翯心思一转,开始在蜡烛上划拉:“我刚刚好像听白小姐叫你‘淼姐’,还是说她叫的是‘表姐’,我听错了?”

“冯沆。”

“嗯?”

冯小姐见他反应如此,看向他:“我以为你在问我名字?我叫冯沆,从水从亢。‘阿淼’乃家人唤的小名。”

这冯小姐的的大名,曾翯去年便已知,如今他这么起了话头,也不过是维持面上对话有来有往。冯沆大约是跟着她父亲在边塞生活时间长了,官话说得音不正,带着西北腔,连带整个人的感觉也显出几分憨。

“可有表字?”曾翯接着问道。

“洪沄。”冯沆说罢,怕对方不知是哪两个字,摊开掌心拿手指比划了一番。

曾翯看后,心中腹诽这冯将军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女儿五行缺水,这取的名字中全是滔天大水,面上仍微微一笑:“浺瀜沆瀁,洪漭沄沄。气势浩荡,这好名字可是冯将军取的?”

冯沆道:“确是我爹取的。”

“那我便以字相称可好?只是我未及冠,尚无字。”

“你是哪年出世?”冯沆问道,两人对了对年龄,她接着说:“我略长一些,叫你‘阿翯’倒也合适。”

曾翯虽写得一手令人称道的好字,却显然不工于雕琢。看到蜡上那两行歪七扭八的字竟出于自己之手,他不禁蹙眉。

这时俞祈平带着白芷回来找他们,凑身过去问:“三公子,许了什么愿望?”曾翯一笑,把手中灯递给他看,只见蜡身上面扭曲地刻着八个字:平猡蕃乱,得太平世。

猡蕃侵占大顺边城已有十数载之久,来往商路亦受阻。今上虽有心伐西,奈何猡蕃此际兵力强盛、统帅有诡谋,而大顺则因为修缮运河、且受连年天灾袭扰,国库虚空,只堪堪守住暯山关至武定一线。

俞祈平心道:“世人许愿,多为近期达事,这曾翯一介文生又非武夫,偏许了个杳杳宏远。”便赞叹:“三公子心有鸿鹄志,高啊!”随即又朝冯沆方向道:“只是要实现此志,恐怕还得依赖冯将军。”

“淼姐,你把灯给了他,你自己没许愿吗?”白芷看冯沆两手空空,便悄悄问她。冯沆摇摇头:“我万事顺遂,没什么要许的。”

四人便将蜡烛点燃,前往河边放灯。三盏小船随着官河水流渐渐飘远,两岸的灯火混着河灯明灭,将整条河面衬得波光粼粼。

“哎呀!”白芷突然惊叫一声,其余三人转头问她何事,她指向河面苦道:“我的船灯被勾在河心不动了!”

俞祈平朝她手指方向望去,果见一船灯被河中过高过密的水荇拦住,他劝抚白芷:“莫急,我借根竹竿戳一下就解开了。”说罢便去向岸边船家借了竹撑子,可惜沿岸可以落脚之处均离那船灯所在太远,俞祈平拿着撑子够了半天也没够着,差点自己没掉下去。

其他三人走到飞虹桥上等俞祈平,但见看他忙活半天也没成功,曾翯便喊他上来。俞祈平将撑子还回去,走到桥上,抹了抹头上的汗,说:“离太远了够不着,干脆我花点银子请渡工去帮帮忙好了。”

“请人帮忙,可要报酬?”冯沆问。

“估计得给。”

“几多钱?”

俞祈平回忆了一下平日里渡河的价钱:“两三文总要的。”

“两文还是三文?”冯沆又问。

“三文吧。”

“这钱可是你来出?”冯沆再问。

俞祈平想总不可能让小姐们来掏这钱,便说是他来付。

冯沆点头:“嗯,三文可以。”

下一瞬,冯小姐突然纵身跳下桥,离她最近的曾翯反应过来想去抓她衣袂,却哪里快得过她瞬间的动作,岸边看客纷纷发出惊叫,还有人喊道:“有人跳桥轻生!”

眼看冯沆就要跌入官河,她脚尖轻点浮在河面的荇草,身姿跃动几不可见其影,竟然借着荇草那点轻飘飘的浮萍之力闪身来到被缠住的河灯前,压下身来轻拨了一下小木船,又凌空一翻,跳向最近的岸边。岸上的人们又是一阵惊呼,纷纷倒退,给她让出一块落脚的空地。冯小姐落地身姿轻盈,向给她腾出空地落脚的人们微微点首,道了声“借光”,便施施然往桥上走去,仿佛适才那一连串惊人之举非她手笔。若非冯小姐身后留下一串略带水迹的脚印,围观众人恐怕也只觉得是自己眼花了。而那些晚了半步才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还拼命问身边的看客:“轻生的在哪呢?落河里了?救上来了没?”

曾翯和俞祈平着实被吓了一跳,带着白芷忙下桥迎上去。俞祈平愕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说跳桥就跳桥?还有……你竟然会武!”

反观白芷似是并不吃惊,雀跃地用崇拜的语气说:“淼姐姐,你刚刚凌空那几下真厉害!”

冯沆揉了揉小表妹的脑袋:“你许的愿没事。”跟着扭头向俞祈平伸出一只手:“俞公子,三文钱别忘了。”

俞祈平好气又好笑:“行行行!”从钱袋里掏出铜钱放到她的手上。冯沆将铜钱攥进手心,向俞祈平道了声谢,面上坦然得很。

白芷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又被街边杂耍吸引过去:“我去那边看看!”俞祈平怕她被人潮推挤走散,赶紧追着她过去。

曾翯看冯沆步伐仍然不紧不慢,便没同俞祈平一起追过去,而是与冯沆并肩而行。

“洪沄……姐,我有一事不明。”

“你只管问。”

“你既会武,方才又为何放祈平兄做半天无用功?他是有哪处得罪于你,才换得你如此戏耍?”曾翯略斟酌了一番,问道。

冯沆抬眉睨他:“戏耍?在你眼中如此么?”她略一顿,似在思索方才的行为:“阿翯,我并无此意。只是我以为,他若他日成为我姑父的乘龙快婿,还是得讨我这小表妹喜欢。方才那河灯实乃小事,我本想让他帮芷儿达成,却没料到他借的撑子太短,那我就觉得就没必要再去花钱请渡工了。”

曾翯假意之前不知俞、白两家有意结亲一事,抚掌道:“祈平兄竟是有意与白大人结为翁婿!原来如此。但既是小事,你又为何要收你未来‘妹婿’三文钱呢?”

“他今天有破财之相,益人不如益我。”这本是戏谑之词,冯沆却说得无比正经,曾翯不禁真的笑了出来:“生财有道,受教受教。”他注意到有一瞬,冯沆似怔忡神游,但随即恢复常态。

“对了,阿翯。”冯沆忽又开口:“我今天见到你们时,便嗅到好闻的花香,似乎是你身上的味道?”

我自己都闻不到,你是长着狗鼻子吗?——曾翯差点脱口而出,但他待人接物从来谨慎,与人交谈之言辞自然不可有任何冒犯之意:

“我昨日归家途中,见到白兰树结了花苞,幽香扑鼻,便忍不住摘了几株。”

说罢,他解下腰间小巧香囊,掏出里面的花苞,“洪沄姐喜欢这个味道?”

冯沆接过花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我确实喜欢,可否割爱?”

“几朵花罢了,何谈割爱?拿去便是。”

冯沆道了谢:“我从未在白兰树开花的时候来京。不知它全盛该是怎样的美景?”

“未开时其实便是它至美的光景,全盛则张牙舞爪又极易泛黄凋零,可称道处实在寥寥。”

“这个颜色,倒是适合我。”冯沆随手将那其中一个白色花苞插进绢花旁的发髻里,曾翯方又想起她正值丧期,除了麻与白,似乎确实不适宜将其他颜色挂在身上。

四人顺着官河一路游耍,毕竟都是少年,相谈倒也畅快。只有冯沆话语不多,问到她时才开口答两句。白芷知她这表姐本也不活泼健谈,这日话虽比平日更少一些,也不以为意。

接近先前与白夫人说好的归家时间,走在最后的冯沆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四串糖葫芦,她给三人一一递过去。白芷惊喜:“淼姐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那么好!我可爱死你了!”俞祈平则表情复杂:“洪沄姐,别告诉我这是拿刚才我给你的钱买的吧?”他也跟着曾翯的叫法称呼她。

冯沆似笑非笑,没回答他,把最后那根递向曾翯。

曾翯却没接,笑着摆手:“多谢洪沄姐,只是我天生不喜甜,我看白芷小妹喜欢,不如还是留给她吧。”他笑起来的模样是好看的:两个平时藏在嘴角两边偏下方的小梨涡露了出来,眼下的卧蚕也显了像,平添几分灵动。

停在半空的手一僵,冯沆收回手的动作显然不如她之前在河上翻腾时那般利落干脆:“我自己喜食饴糖,以为你们比我年纪小,必然更加喜欢。无妨,是我想当然耳。”她笑笑,将本来买给曾翯的糖葫芦递给白芷。

白芷突然多得了一串糖葫芦,开心得不行,朝曾翯福了福:“谢谢曾三公子!”

--

将两位小姐送回白府,俞、曾二人同行了一段路。期间俞祈平提起冯小姐:“三公子,我刚刚一直想同你说——你听到那冯大姐开口讲话的腔调了吧?‘京城物价台高赖’,是这么说的吧?哈哈哈哈,太可乐了!”

曾翯顺着他也笑了笑:“前年有个漠南道的仕子投入我父亲门下,参与编纂大典,冯……小姐的口音倒是与他有八九分相似。”他顿了一下,斟酌开口,“想来她是自小就长在边关,难免有边远腔调,倒也不意外。”

“不过我挺在意她那身手的,没想到冯将军竟然会教女儿武艺。不知道她那个无缘的婆家在定下这门亲事时,是否知道这新媳妇是这副莽憨样。”俞祈平对于女子习武一事显然不能认同。

“祈平兄,先帝在位时曾鼓励女子习马术,并言道‘女子叱咤马上,则昭我大顺国盛’。”

俞祈平不以为意:“女子活泼一些无妨,习马术可以击鞠取乐,活动筋骨、不用成天闷在家中绣花打扮,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可若是天天飞檐走壁、舞刀弄枪,我看可没哪个人家受得了。”

曾翯没再出言忤他,只笑着称是。

分别前,俞祈平又对冯小姐与罗家她那短命相公的事品头论足了一番,得出“她许过人家,出了丧期又二十有余,恐怕再难谈个好亲事了”的结论。

曾翯并不关心冯小姐有无口音,亦不在意她丧期过后能否再说个门当户对的婆家,他在乎的是,冯桷此次异常回京,是否有大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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