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费尽力气,才把凌箫弄到床上。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床榻边用手擦了擦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就看到了手上的血迹。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脸上受伤了。
“没感觉到脸上疼啊!”喃喃自语的说。
一边用手帕擦手上的血,一边走到梳妆台前,拿着铜镜瞅了瞅里面的自己。
“没有啊!那手上的血是哪来的?不会是…他的吧?”扭头看向床上昏睡的人。
自己唯一接触的人就是昏倒的黑衣人了。
昏倒、止血药、这说明那人受伤了啊!
施然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笨。人昏倒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更何况那个浑身透露杀意的人。
“我去!感情要不是你受伤了,我今晚铁定就挂了!”想想都后怕。
一步步的向她平时睡觉的床榻走去,破碎的悬挂账随风飘摇,蓝色的被褥上躺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走近了,施然站定在床榻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人。发现他腹部有血迹渗出,小心翼翼的一把把那人的面巾扯了下来,露出了凌箫苍白的容颜。
“哇!”终于见到黑衣人真颜的施然被惊艳到了。从来不知道一个男的能长的这么…好看!她以为施文轩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长眉若柳,鼻梁高挺,唇形绝美,唯有唇色略显苍白。棱角分明的轮廓,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不自然的苍白。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即使睡着,也能让人感觉到那股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的气势。
施然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叹息一声:“唉~这个世界男生的颜值是要逼死女生啊!
看在你没杀我,又长的那么好看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救你一命吧!”
其实是自己的小命还握在人家手里,他要是死了,自己估计也凉了。这时的施然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拥有的空间里,有很多珍贵的医书。
作为一名医生,也不允许自己见死不救。
小心翼翼的解开凌箫的腰带,怕扯到伤口。外衣褪去后,就看到了被鲜血浸透的白色绷带。很是谨慎的用凌箫的匕首把绷带弄断。因为没有热水,施然只好用凉水将就着,用手帕把渗出的血迹擦干净。
随后提着灯,去药房找了些之前弄好的消炎药和止血药,回到房间给凌箫处理伤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前世实习时给病人看病的样子。
凌箫在她处理伤口的途中醒来过一次,只是意识很是模糊。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伤口,想抬手把人推开。可是浑身无力,手也抬不起来,只能任那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过了会才发现那人是在给他清理伤口,紧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看来,我赌对了!”
迷迷糊糊的又昏睡过去。
施然忙活了好久,才把凌箫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把破碎的悬挂账收起,又把他满是血的上衣和绷带偷偷找了个地方埋了,才放心。
这些都弄完,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忙完了才觉得自己好困。因为给他处理伤口,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手和胳膊,还有腰,特别的酸疼。
床也被霸占了,施然只好趴在在桌子上休息。刚坐下,想到了什么。又赶紧起身把门从里面拴上,以防明天小桃她们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她床上有个男人。
到时候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检查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毛病后,终于可以安心的趴在桌子上睡了。
窗外,庭院内桃花的香气弥漫在空中,银色的月光洒落大地。柔和的月光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把大地所有的景物笼罩其中。
静谧的黑夜,给人以温柔的梦!
一大早小桃就起来,如以往一样准备推门进去打扫卫生。以往轻轻就能推开的门,今日却牢牢的从里面栓住了。
小桃有些疑惑,因为施然平时起的都不是很早,所以她从来的那几天后就跟小桃她们说,以后可以直接进来打扫。
轻轻的敲了下门,“小姐!小姐醒了没?”
施然在桌子上趴了一夜,睡的浑身不舒服。迷迷糊糊听到小桃在叫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向门口看去。发现门关上了,心里纳闷,“门怎么关了?”
起身准备开门,路过床榻才发现上面有人。揉了揉自己的头,打了个哈欠。
“都忘了有人在这里了!”
想了想,对着门外的小桃有气无力的说:“那个小桃,我再睡会儿,房间稍后再打扫。”
小桃没多想,退下了。
施然为难的瞅着床上昏睡的人,想着该怎么把人弄醒。
尝试性的伸出手想要推醒昏睡的人,谁知手还没碰到人,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
施然一惊,双眼就对上了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身为杀手,多年的警惕性让凌箫在小桃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等施然做出反应。
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施然是个大家小姐,深邃的眼眸微张,深思着。待察觉施然在向他靠近,才闭上眼睛,看她要做什么。
施然盯着那张冰冷脸,咽了咽口水。
“哈…哈…哈!好巧啊!我就是想看看您的伤口有没有发炎!没想到您就醒了!”因为紧张,心跳的特别快。
凌箫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坐起来。丝滑的蚕丝被从他身上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精壮的上身。施然看直了眼。
“本座不介意挖出你那双眼睛!”冰冷的声音警告施然的无理。
施然收回目光,偷偷撇了撇嘴。
起身离床榻远了些,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
“大侠,您看您伤也处理好了,人也休息好了!您什么时候走啊?”
“本座是走是留,何时轮到你来过问!”凌箫漫步在施然的房间,寻找可以穿的衣服。
施然听他这话就有点来气了,走到凌箫几步远的地方,不满到:“我昨天累死累活的照顾你一晚上,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喂我毒药。
我答应你让你留一晚了,你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凌箫在她衣柜里找到一套月白色男装,一眼就看出不是施然的衣服。
冰冷的声音嘲讽到:“你这种大家小姐房间里有男人的衣服,看来平时里没少留人你房间休息。
本座应该只是其中一位吧!”作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洁癖这种东西根本没有。
施然见他拿出她给施文轩定做的衣服,跑过去扯住衣摆,阻止了凌箫穿衣的动作。
气鼓鼓的对凌箫说:“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动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
这衣服是我找人给我哥定做的,我哥都还没穿呢!你不许动!”
凌箫当上阁主这么多年,不乏反抗他的人,那些人的下场通常都很惨。
一双冷眸中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逼的施然后退几步,不敢再出声。
默默地看着他把那身衣服穿上。褪去黑衣,换上月白色长袍他,飘逸洒脱的长发因为穿衣的动作,被弄的有些凌乱。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如果不是面无表情,该是有多迷人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动不动就杀人,挖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施然心里吐槽。
“玉儿!这么晚了还不起,可是身体不舒服?”施文轩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去!我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