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监听的时候根据谈话内容，之前大致算过。
这段时间出入戚月会议室的人有不下60个，新人、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至少20多个。
所以不那么担心监听设备的曝光。
“落落，要这么狠吗？”
“梅子，我现在有点头疼，我先挂电话了。”
凌落挂了电话，把录音传给了梅子一份。
…
电话就这样打完了。
没有其他可以借用的道具了。
向少的气息，又满满的霸占了凌落的嗅觉。
他的存在，也霸占了她所有的感知。
经历了刚刚…向少企图…吻她，凌落觉得浑身有些尴尬。
电话一结束，凌落又觉得手足无措了。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向少倒是稳稳坐着，只是似乎更加冰冷。
凌落觉得空气都是零度，她忍不住又抬手抱了抱肩膀。
凌落稳了稳心神，放下手机，坐了下来。
向少的眸光顺着凌落的手，落在还亮起的手机上。
眼中忽然带了几分暧昧不明的神色。
凌落忽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转脸一看，卧槽！
要糟。
屏保是向少那张照片！！！
这两天太忙，凌落竟然来不及换掉。
或者，不想换。
凌落快速把手机翻了过去，声音有点惊慌：“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向少脸上看不出表情，嗓音大概因为刚刚在墙边发生的事，还有些低哑：“哪样？”
“好吧，我是偷拍你照片了！”
凌落忽然回头，紧紧盯住向少的眼睛。
“我承认！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向少今天怎么如此穷追不舍。
“我…你刚刚那样对我，扯平了你还欠我的！行么？”
扯平了，还欠，就是没扯平。
是凌落觉得偷拍照片的事情，向少不能跟她算账了。
但是刚刚企图…那件事，她还可以跟向少算账。
向少听懂凌落的意思，冷着声音问：“还有什么事？不若一并说了，瞧瞧能不能扯平不欠。”
凌落震惊的瞪大眼，丫的怎么能这么容易扯平？
难道向少真的知道凌落忽悠黎芳菲的事了？
凌落皱着眉，有点纠结，有点犹豫。
“嗯…那我可以说，但是你不能生气。”
向少冷冷的看着凌落，声音依然冰冷中有几分热的哑：“我不保证。”
“……”
凌落无语极了：“那我不要说了。我傻吗，那你都不保证不生气，我为什么要说？不如你就不要知道了。”
向少揉了揉眉心，似乎在隐忍什么：“程前是你的客户？”
怎么问这个？
凌落点点头：“对啊。”
然后又补充一句：“我没有违约哦，他有老婆的。”
意思是，凌落没有扮演什么老婆，女友这样的事。如协议中规定，和向少的协议是排他的。
向少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好转：“你都为他做什么？”
凌落皱皱眉：“这个，是保密的啊。恕我无可奉告。”
空气忽然结了冰。
凌落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有些怨恨的瞪了一眼向少：“向少，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释放冷空气，我好冷啊！！！”
向少却没有收敛寒意的意思，还是冰得刺骨的声音：“非法窃听，你知道后果吗？”
“……”
“你做事，无所不用其极吗？”
“……”
向少的声音冷得透骨，穿透到人心底。
原来，向少是讨厌凌落的工作方式是吗？
他不过是听凌落打了一个电话，就能脑补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