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香思的生意算是步入了正轨。
每一日这里都是人满为患,姜映真却有些担心,现在的人多可能只是一时新奇,要想长久地保持这种状态,还要有一定特色。
“小姐,披件衣服吧,起风了。”碧珠拿了件衣服披在姜映真身上。
姜映真点点头,靠在秋千上,思索着怎么能让尝香思再进一步拥有稳定的客流源。
“小姐,这是姨娘给您送的杏仁酥。”问春拿着食盒走了过来,这些日子三姨娘都会送点小点心来大小姐这儿,她都习惯了。
姜映真抬头看了一眼,朝问春使了个眼色,“放那吧。”
问春点了点头,福身退了出去。
“小姐,这三姨娘手可真是灵巧,这糕点做得单卖相就让人有了食欲呢!”
碧珠打开食盒,把糕点端出来,放在石桌上。
姜映真放下书,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嗯,看起来的确不错。”
姜映真刚刚坐下,问春就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三姨娘那边出事了。”问春脸色着急,看向姜映真。
姜映真看了碧珠一眼,神色轻松,“走吧,去瞧瞧。”
三姨娘的院子此时站满了人,丫鬟小厮更是瑟瑟发抖地跪了一地。
姜映真进了屋内,看见太医正在给三姨娘把脉。
姜明海脸色紧张地站在那里,就连姜老夫人都在。
“陈太医,怎么样?”看见太医收回了手,姜明海急忙问道。
陈太医收好药箱,“无妨,只是误食了东西,我可否看看三夫人最近的饮食?”
姜明海看了丫鬟一眼,“还不快去。”
丫鬟赶紧走出去,回来时拿了一个托盘,托盘中有两个瓷碗,两个瓷碗,竟然是一模一样。
姜映真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虚弱躺在床上的三姨娘。
柳氏攥紧了拳头,看了三姨娘一眼。
陈太医用手指沾了一下碗里的残羹,轻轻嗅了嗅,指了指其中一个瓷碗,“这其中含有马钱子,平时喝了可健胃,怀有身孕之人喝了极有可能会滑胎。”
姜明海脸色阴沉,朝陈太医作了个揖,“多谢陈太医了。”
“姜盛,送送陈太医。”姜明海朝身后的姜盛沉声吩咐道。
“陈太医,请。”姜盛送着陈太医走了出去。
“来人啊,把厨房的人给我带过来,明明知道姨娘有身孕,还如此不慎!”
“相爷息怒。”三姨娘从床上坐起来,制止住姜明海。
姜明海急忙伸手去扶三姨娘,“厨房办事如此不利,岂能轻饶。”
三姨娘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姜明海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不在厨房,安抚地说道,“你且说出来,今日我在,定不会委屈了你。”
三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看了姜映真和柳氏一眼。
“这…这汤…是县主和夫人送的…”三姨娘怯怯地看了姜映真和柳氏一眼。
姜明海脸色微变,看了看托盘中两个一样的瓷碗,看向底下跪着的丫鬟,“那碗汤到底是谁送的?”
丫鬟跪在地上,“这…奴婢不知啊…”
姜明海顿时愤怒起来,一脚向丫鬟踢了过去。
“相爷。”三姨娘急忙求情道,“相爷息怒,这事实在怪不得丫鬟啊!”
姜明海叹了口气,“你就是太善良了。”
三姨娘柔柔地靠在姜明海怀里。
姜老夫人眯了眯眼,看向柳氏和姜映真,“你们俩可知错?”
柳氏急忙否认道,“母亲我冤枉啊,我从来没有在她碗里动过手脚啊。”
姜映真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冷冷地看着三姨娘。
“你怎么说?”姜老夫人看了姜映真一眼。
“我自然更是没有理由要害姨娘。”姜映真脸色平静,语气都没有波澜。
三姨娘靠在姜明海怀里,却在快速算计着,到底要怎么做。
场面一时有些僵硬不下。
“夫人,你为何要害我!”三姨娘忽然就指着柳氏哭了起来。
柳氏愣了一下,伸手指着三姨娘,“你胡说!”
三姨娘害怕地缩在姜明海的怀里。
姜明海满脸怒色,“你这毒妇!”
“相爷,我没有啊!”柳氏跪在地上,抓着姜明海的衣摆,指着三姨娘,“是她诬陷于我!”
“她怎会拿她腹中胎儿开玩笑!”姜明海直接甩开柳氏。
“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在她生产之前,你不准踏入这院中一步!”姜明海甩着袖子直接离开了。
姜老夫人看了一眼柳氏,沉声说道,“还不快把夫人带下去。”
柳氏慢慢站起来,看了姜映真和三姨娘,被丫鬟搀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