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恢复了平静,刘勇暗暗后怕,修仙界诡秘万分,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
忍住脑海中的疼痛,灰雾一头扎进金色雾气之中,金雾惊慌逃窜,却力有未逮,被灰雾一口口吞掉。
一个小孩检查出灵根,正在高兴之时,却被告知是三系杂灵根,家族不会重点培养。
小孩并不灰心,日夜修炼,闲暇之时修炼阵法和炼丹,哪知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很快的得到了重视。
在家族资源的堆积下,林元终于在二十五岁修炼到了练气三层大圆满,此后的五年用尽各种办法,再难有寸进。
林元游历天下,希望能寻到机缘,期间经历了无数艰险,探索了很多密地,还是一去所获,正当灰心绝望之际,看到一渔夫在河边撒网,终有所悟。
回林家闭关十年,终创出移花接木之法,林家高层大喜,找来几颗筑基舍利试验,确实有奇效。
此时,林元已错过最佳修炼时期,深知想要在五十岁之前筑基成功,筑基舍利效果有限,于是乔装打扮混入天龙寺,以奇毒灭杀天龙寺一十八人。
正当成功之时,遇到了刚刚云游归来的明心和尚……
刘勇跟随林元,经历了林元的一生,仿佛自己变成林元,悲伤处暗暗伤悲,得志时意气风发,失望时愤世嫉俗,有一线希望时苦心积虑……
刘勇感到大大不妙,继续沉沦下去,搞不好变成另一个林元,当即盘膝而坐,运起法决,舍利之中金色的元气一缕缕散发出来,化作一尊虚幻的明王不动身。
顿时,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林元的记忆被压缩在一角。
呼,刘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此时天已大亮。
房间里一片狼藉,鲜血洒在水泥地上,到处是一些坑坑洼洼,床上的被单更是撕扯成零零碎碎。一个木制书架早已散架,书散了一地。
而那把本来恢复的灵光闪闪的宝剑,也变得锈迹斑斑,碎片到处都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小雨道:“勇叔,吃饭了。”
“吾不饿,尔等先吃!”陌生的声音响起。
刘勇吓得一把捂住嘴,说话的口气和声音分明是林元的,这……
小雨在外面有些迟疑。
刘勇吸了一口凉气,努力稳住心神道:“小雨,你先吃,我不饿!”
声音还是有些怪腔怪掉,却好了很多,小雨终于离去,刘勇松了一口气,心道,这莫非就是明心和尚说的后遗症,太诡异了。
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以及脸上干枯的血迹,刘勇站起身,感到全身无处不疼,不过,脑袋暖洋洋的特别舒服,似乎比以前还要好。
终于将屋里理顺,仔细看了看镜子,除了脸色苍白眼睛沧桑以外,并无异状,这才打开房门走出来,两小正在看电视。
来到屋外,已到了中午,炙热的阳光烤在皮肤上如同针扎,刘勇却感到分外舒服。
天是那么的蓝,草是那样的绿,几只小麻雀叽叽咋咋叫着从头顶飞过,到处生机勃勃。
林元游历天下,见过无数名山大川,处处风景如画,却不屑一顾,一心一意想找到所谓的机缘,成就长生之道。孤寂,勾心斗角,这样的长生又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长生我宁可不要!
刘勇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仿佛甩掉了某种东西,念头通达。
教育署考察组在郭自高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江村,上午视察了一下大江村预留的土地,很是满意,下午去石盘甲衙,统计了一番人口数据。
在刘勇的招待下,一切都很顺利。
很快便有建筑队进场,计划建三栋五层大楼,投资一百多万,如此,刘勇的小屋旁变得热闹起来,机器轰鸣,工人们忙得热火朝天。
而刘勇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修炼,夜晚打坐吸收灵气,白天则一点点消化林元的记忆,变成自己的东西,期间也闹出一些笑话,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些古语,或者突然变得暴躁阴厉,弄得和铁牛等人莫名其妙。
幸好有明王不动身压住心智,总是能马上收回来,才没有引起误会。
林元出身林家,学识渊博,阵法炼器丹药无所不精,刘勇想要全部悟透,需要不短的时间。
现在终于不是修仙界的草鸟了,从林元哪里的到的一些知识,即便是四长老也甘拜下风。
刘勇打开林解的储物袋,意外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秘银,以及一根小树杈,仔细辨认,才发现是铁树,如果再加上林解的佩剑,应该能重新打造一把宝剑。
林元是土金水三系灵根,早早地为自己准备了一套三才剑阵。
玄铁剑法对应金系,乾坤剑法对应土系,狂涛剑法对应水系。先打造三系宝剑,分开练习,一旦进入练气四层,修炼出神识,便可同时控制三系宝剑,组成三才剑阵。
即便是修为高一层的修士被困住,也可将之重伤。
林元花费半生心血也只是成功打造出一把水系宝剑,因为修为的关系,也只是刻印了一半的引灵法阵,原本是待修炼出神识后,将阵法完成,如此神识与引灵法阵高度契合,能更好的神识御剑。
后来与明心和尚两败俱伤,灵魂躲进引灵法阵中,苟延残喘,耗尽了宝剑的力量。
秘银和铁树正是打造金系宝剑的上好材料,如此一来,刘勇准备先练习玄铁剑法,练气低阶只能修炼前三式,却威力不俗。
再加上灵靴,总算有了自保之力,不用像在碎片中,只能仓皇逃窜,做一名看客。
年后的第二次碎片之行,肯定是要去的,白焱花至关重要,必须要早作准备。
至于第二个无名储物袋,除了一枚似金似铁的长方形铁片之外,就是三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刘勇用法力破开,里面金光闪闪,赫然是金子,合在一起大概有两斤多,按照现在的价格,值三十多万,算是一笔巨款了。
哥们也算是有钱了,刘勇考虑半晌,也不觉得哪里要用钱,干脆丢进储物袋。
时间很快来到了九月,明天就是交易市场开张的日子,刘勇一早便开始忙碌起来,早早地来到市场检查,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
昨天,终于突破,修为到了练气二层,刘勇心中高兴,所以脸上一直笑容满面。
走过中心小学的工地,来到市场的鱼尾,两边的房子早已修好,门面大开,有不少石盘甲的商户正往里面搬货,准备明天的街子。
鱼尾在市场的后面,相对来说要偏僻一些,如今中心小学紧挨着旁边,却是带活了。
交易市场的户主都是刘勇一手安排的,自然全部认识,一路过来,纷纷打招呼。
刘勇笑着一一点头,走过宽阔的水泥桥。
虽然是早晨九点,鱼肚却热闹非凡,大车小车停的密密麻麻,一车车粮油副食饮料装进屋内,原本空荡荡门面立刻变得丰满起来,货架上摆满了商品。
鱼肚的正中心是数十个水泥台子,这些是肉铺,而蔬菜市场则在挡墙的上面,挡墙修好后,靠山这边有一条五六米宽的道路,两边正好摆蔬菜摊子。
老议长背着手与和铁牛站在一起,其余的村干部围成一堆,笑呵呵地看着街上,而各家的娘们则在自家的门口吆喝帮忙。
“各位领导早啊!”刘勇笑嘻嘻上前打招呼,拿出一包红梅烟撒了一圈。
“还早,都快中午了,看看你,一整天不是躺就是睡,想做神仙啦!”和铁牛皱着眉头道。
刘勇抓了抓头发,笑道:“这不有各位领导操心吗!”
“两位大领导忙呀,”熊大力伸出手掌道:“我的乖乖,老议长和保长这回捡到宝了,每年的房租加上摊位费可收入五千。”
“你也不少了,两千跑不掉!”刘水生酸溜溜道。
路是靠着江的,算是鱼的脊背,所以沿江门面顺着大道,自然热闹,鱼肚的另一面凹进去了,加之小河的限制,所以差些,即便是出租了,价格几乎低了一半。
刘水生的房子就在鱼肚,而熊大力褚勇以及和钟林的房子虽然也在鱼肚,却靠近鱼嘴,此时路面变窄,没有肉案挡着,自然好出租。
“可以了,加上门口的肉摊费,也少不了多少!”老议长道。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水泥地上画满了红线,每个摊位都做好了标记。
“大坪甲和石盘甲早早地贴出了公告,免去三个月的摊位费,赶街的流动商户来的怎么样?”刘勇问道。
“早几天就有人来,所有的摊位定的差不多了,按照你的要求,鱼嘴靠山这边禁止摆摊,沿江这几户商户少了收入反应很大!”四队队长褚勇道。
“甭管他们,鱼嘴是进口,本来就窄,两边都摆摊,容易拥堵。而且这边山体沙化严重,总是有石头落下,砸到人怎么办?”刘勇皱着眉头道。
“我建议此次街子过后,派几个人上山看看,有松动的石头尽早移开,一旦街天有大石头滚下来,可不是一个人,是几十个人啦,出了大事,我们谁都要担责任!”
老议长连连点头,深感赞同。
“确实马虎不得,后天我便组织人手上去查看。”和铁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