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赶在除夕之前做了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如果没有何乔希跟何安予在院子里洗东西玩清洁液吹泡泡的话，速度还是很快的。
除夕那天就窝在家里。
吃过早餐叶铭川陪何主任玩了会儿围棋，陆远澄甜腻腻地在那边跟薛医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然后又回去睡回笼觉了。
主要是何乔希在沙发睡着了，枕在何安予腿上。
何安予腿麻了呼救，“姐夫，姐姐睡着了。”
叶铭川放了棋子走过来把她连人带毯子抱上楼。
“别动，乖乖睡觉。”何乔希不安分的手停下来抓住叶铭川的衣领。
总感觉姐夫刚刚弯腰抱姐姐的时候亲了一下姐姐的脸。
腿麻的何安予打了个哈欠。
陆远澄及时托住她往一边侧的脸。
手暖暖的，何安予抓着不放。
这两姐妹还是有点默契的，比如说一个睡了，另一个也跟着困。
陆远澄起身，正面蹲在何安予跟前，后者非常自然搂着他的脖子挂上去，像只树懒。
陆远澄的专属挂件。
“妈，做饭的时候叫我一下。”
这一顿年夜饭，他怎么可能不参与。
薛医生眉慈目善的笑，“好。”
陆远澄点头，带着何安予回房间。
客厅就只剩下老父亲老母亲了。
薛医生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何主任走过来陪她一起看电视，乐呵道：“挺好的，挺好的。”
何安予这个人，陆远澄把她放床上她又不困了，滚来滚去，好几次差点滚下床去，还好陆远澄手长脚长速度快把她捞回来。
然后抱住不让动了。
何安予就全身心动他的脸。
点点鼻尖或者拨着睫毛玩。
“甜橙，你说我还可以拿红包吗？”
“爸爸妈妈的啊，我也可以给你啊。”陆远澄想起来他有套还蛮喜庆的酒红色的西服，发笑。
“那我要不要也给别人发红包呢？”
她看姐姐每年过年一定会给薛医生何主任红包的。
“媳妇儿。”陆远澄扬扬她戴了戒指的手，“你说呢？”
很多地方都是工作后或者结婚后的年轻人过年才会给长辈，小辈发红包。
何安予算……结婚后？
她没否认，笑着拱陆远澄的下巴。
只要睡觉前是“清醒”的，何安予肯定要拉着陆远澄说些话，就算是很琐碎的家常也好。
陆远澄边逗她边听，等她睡着之后再睡。
从快中午睡到下午三点，陆远澄起来了何安予还没醒。
他要下楼去帮忙准备晚餐。
给媳妇儿盖好被子，又把她往床的中间抱，这才放心下楼。
楼下叶铭川正在调饺子馅。
陆远澄倒了杯水喝，“姐夫。”
“嗯。”
就他们俩在这儿。
“姐夫今晚想好做什么了吗？我打下手。”
“你比较了解爸妈还有妹妹爱吃什么，你定吧。”
陆远澄放了杯子进厨房看食材，非常丰富，“那我想好做什么菜，姐夫你觉得什么拿手就你来好吧？”
“好。”
薛医生下来的时候，叶铭川陆远澄正有条不紊地忙手头上的事情。
看见她，整整齐齐喊了声“妈”。
薛医生：“好好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叶铭川：“妈您帮忙把那边的点心吃了就好。”
薛医生回头，茶几上正放着两三碟精致的小点心。
应该是才做好没多久，香喷喷热乎乎的，很诱人。
陆远澄还泡了杯茶拿过去，“妈，我跟姐夫来就好了，您好好休息吧。”
叶铭川在另一边笑着颔首。
薛医生很是欣慰，捡到宝都没这么开心。
这几天她也是看在眼里。
叶铭川不善言辞但行为举止有礼，儒雅温柔。
陆远澄则是温暖窝心又甜甜腻腻的，像个大男孩。
各有各的好。
都是优秀的孩子。
她这两个女儿也是找到了很好的归宿。
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好，命中注定的缘分也好，都值得感谢。
陆远澄炒菜的时候叶铭川就炖鸡煲汤。
估计是做好了一道菜，然后又交换着来。
偶尔叶铭川还盛了些什么让陆远澄闻，陆远澄点头，他就微微笑。
陆远澄时不时会发问，叶铭川就侧头和他探讨。
厨房宽敞，两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孩子站在一起行动起来也没有任何不便，就算再加两个人也还是足够活动的。
画面万分和谐，像是高山流水觅见知音，而且炸裂般好看。
薛医生电视开着都懒得看，就盯着他们俩的背影。
还真是感谢厨房开了个巨大的玻璃窗。
忙活了很久，全部都做好之后，又把最先的加热了一下，两个人就开始摆餐桌。
果然是满汉全席既视感。
丰盛且色香味俱全。
何安予很自觉闻着香味就下来了，感觉她是在梦游，陆远澄笑着把她搂过来拉开椅子让她坐，然后去喊何主任。
何主任是在书房跟医院的同事视频交流，一个个专业术语往外冒，应该进行有一段时间了。
陆远澄敲门，喊：“爸，吃饭了。”
“好。”何主任冲他笑笑，“我马上就来，辛苦了。”
“不辛苦，爸您快点儿。”
“哎。”
对面的同事羡慕道：“女婿吧？那个叶医生真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学富五车。老何你可真是有福气。女儿生得好，女婿也找得好。”
何主任飘飘然，“是吧，不过这是小女婿。”
“陆远澄吗？”
“是啊。”
“这真是……老何，哎，比不得比不得。”
陆远澄从小就跟何安予一起形影不离，成双成对出现，既然知道何主任有个女儿是何安予，那自然也知道陆远澄。
况且陆远澄在MIT念书的消息后来大家都知道了。
那是在北中的领导知道陆远澄没高考差点气死之后，把他们救回来的“灵丹妙药”。
也是这个片区津津乐道的事情。
何主任喜滋滋挂断视频，哼着小曲儿上的餐桌。
那边何乔希还是被抱下来的。
叶铭川小声问她，“怎么了？还是很困吗？”
“还好啦，就是还没醒彻底……”
刚才叶铭川上楼的时候她还在睡着的。
“要不再睡一会儿？给你留饭菜。”
“不用了，年夜饭大家一起吃嘛。”
他们俩坐在何安予陆远澄对面。
何安予问，“姐，你没事吧？”
“没，吃饭吧。”
以前假期一回来何乔希就会跟何安予一起睡，何安予也算是对她没睡醒的状态有点了解。
看样子只是真的没睡醒。
给她盛了碗汤，何乔希拒绝，“我不想喝。”
何安予虎头虎脑说了一句，“姐，我该不会是要当小姨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