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原著要把这种痛楚称作胎动期,也许这种痛真的与生产之痛相似也说不定。
但舍人此时却没时间在想这么多,双眼传来的刺痛,已经一波比一波强烈。这种难以言喻的剧痛,让舍人几度恨不得自行挖下双眼,来缓解痛感。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开始退散。抱头蜷缩在地上的舍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舍人喘息着站起身,发现四周仍然是一片静谧的丛林。远处的一片刚刚被他毁坏的树木,也依旧是那副歪七扭八的惨象。
虽然四周的一切都和刚才相同,但此时舍人感觉到自己的转生眼,却明显与刚才有所不同了。
只见他宝蓝色的转生眼此时相比之前,隐约多了几分灵气,瞳孔中心如日食一般也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更重要的是,双眼此刻竟然像是拥有了自己的力量一般,如果说之前舍人的转生眼,仅仅只是一个未成形的胎盘,那么此时的转生眼,经历了刚刚的一次胎动期后,已然有了自己的初步形态。
只是舍人并不知道的是,这种奇妙的力量感,其实就叫做瞳力……
回去的路上,舍人心中不得不有所顾虑起来。据他所知,这样的胎动,应该不止一次,虽然每次胎动结束,转生眼的力量就会发生一次质的飞跃,但处于胎动期的人,也几乎力量全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
但好消息是,刚刚的胎动过后,舍人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提升感。这让他对于三天后正面对抗仓介,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总之,这一趟收获,颇为不小。
……
转生间中。
凫正在向仓介复命。
“除了这些,舍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怪异举动?”床榻上,仓介坐立的身体,背后插满了细长管道,一直延申到里面的幽暗处,直至看不见。
虽然使用了秘术,让他能脱离巨型转生眼的供养,但他仍然需要定期回到转生间中。
“族长大人,舍人大人除了在外无目的的游玩了一圈后,就与我们一起回到城堡中了,并没有其他的异常举动……”凫躬身敬畏的道。
听到这个回答,一脸苍白虚弱的仓介,这才稍稍安下了心。
随后,在他的示意下,凫再次躬身一礼,便离去了。
“看样子,似乎真的已经不需要你出场了呢……”空旷幽暗的房间中,床榻上坐立的仓介,在凫走之后,忽然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印照在暗淡烛火下的墙壁。
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只能看到,墙壁上挂着一个高大的人形身影。
通过外形来看,这显然是一只独特的傀儡,与其说是被挂在墙上,倒不如说更像是被钉在墙上准确些。
与城堡中几乎所有的傀儡都不相同的是,该傀儡的头部并非是人类的形态,而是一只羊头的形状。除了头部,整个身体都被一张印有月之天忍的半月型印记的白布,覆盖着全身。
这样的怪物一般的东西,被钉在墙上,显然有些吓人。
但是仓介在看向这名傀儡之时,双眼却流露出了些许的恭敬,丝毫不同于对待优和凫那样,只是将其看作工具的那种眼神……
就在仓介的话说完后,更加诡异的是,羊头傀儡的双眼中,竟也像是回应一般,闪过了一道黄色的光。
……
山雨欲来风满楼,仅剩的两天时间里,舍人为了不露出什么异常而让仓介产生怀疑,便以适应转生眼为借口,除了吃饭时间外,全部都是在自己房间度过的。
眼看明天就是天命的开端,舍人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无尽的昏暗之色,心神总是无法安宁下来。
他仔细地将自己的计划,个中细节全部一遍遍推演不下数遍,虽然已经确认了没什么漏洞了,但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绫,明。你们两个,明天一定要照看好雏田的安全。”舍人看了一眼旁边侧立着的两名女仆傀儡,细心的嘱咐道。
对于这两个已能绝对服从他命令的傀儡,舍人还是非常放心的。经过了改造,绫和明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能算得上是他的一些后手了。
所以在明天的天命仪式上,舍人已经说服了仓介,带上日向雏田作见证者。不过对于舍人来说,这个理由只不过是掩饰,他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以防万一,能够方便带走她逃离月球。最后,其实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希望日向雏田能了解自己确实是反对父亲的。
如非迫不得已,舍人在内心的最深处,其实也并不想与雏田和日向一族交恶。毕竟,一旦明天不能打败仓介,逃到了地球上,依靠雏田和日向的关系,也许还能靠上木叶也说不定……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绫与明在听到舍人的交待后,同时躬身受命。
因为明还负责着照看雏田的任务,所以在舍人安顿完毕明天的事情后,她便准备回到隔壁去,继续照顾雏田。
就在她刚要出门时,舍人的转生眼在无意间扫过了其体内蕴藏着的淡黄色查克拉,随后心中突然一震。
“等一下……”
猛然从石椅上站起身的舍人,大喊一声叫住了明。
明向外走去的身形同时也是微微一滞,接着便机械式的转过了身,错愕的看向了舍人。
只是,舍人在叫住了明之后,却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反而只是以一副怪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后者。看了一会后,其怪异的目光又转向了另一边的绫。
舍人凝视着那充盈的淡黄色查克拉许久后,忽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旋即便暗骂了自己一声白痴。
“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我居然会天真的以为,绫和明已经能够完全的服从自己的命令了……”
“所幸,还好是赶在了天命仪式之前……”
随即,在绫与明错愕的目光中,舍人将他们叫到了面前,接着便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下一秒,一团淡绿色光芒瞬间自他的掌心浮现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