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淞觉得心好累,事态怎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自己以往平静的生活就像突然被投入了一块石头泛起层层涟漪,一波又一波,层层难以摆平,就像被人下咒了一样。
就这一个月以来,莫婉松被莫母逼着出嫁,她带婉松逃跑,却将婉松弄丢了,自己也伤了腿,瞎了眼,研究所也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现象。
方林和杜清和分手,方林失踪,杜清和现在精神疯疯癫癫,而方林现在也没有找到,她又将自己的脸上添了醒目的一刀,不就是失恋吗?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莫静淞现在想着,可没过几个月之后,当自己也看清自己不想知道的事实以后,那一刻,也终于理解了杜清和。
这天,莫婉松在病房里看到莫静淞的时候,眼里显出一丝厌恶,她凉薄的开口:“姐姐的这出戏好生精彩,妹妹我都忍不住要替你鼓掌了。不知姐姐这回是要向我展示一出怎样的戏?”
莫静淞脸上全是惊讶,疑惑的问:“婉松,你在说什么。”
莫婉松满脸愤怒,声音尖细,侯间发出一声冷笑,语调间尽是讽刺,说:“姐姐真是好记性,那天在树林里将我一人丢下,自己逃得好利索,说什么坚持一下就自由了,呵,真是可笑,在林间逃跑时,我不幸被雷击中的树枝压倒,瘸了腿,姐姐,当初和他相亲的可是你啊,怎么现在所有的不幸还要我替你买单?”
“你很开心吧,一个学舞蹈的,腿却断了,呵呵。”
莫静淞听的脸一阵清一阵白,她真的从来没这样想过,她让莫婉松跟她分开跑,只是因为怕拖累她······
莫婉松提高了嗓门,嘶吼着,说,“在我们逃走之前,妈就已经给我和吴天承那个混蛋办好了结婚证,姐姐,这事你也知道吧,那你把我带到林子里是要干什么!我在那儿伤了腿,看姐姐倒是快活!健健康康的,真是惹人羡慕,要不是乔大哥来救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想起我!”
莫静淞也着急的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知道,早知道妈会这样做,我宁愿去结婚的是我!”
莫母端着一碗汤推门进来,嗓门粗嘎的喊道:“吼什么。”
莫静淞诧异,“妈,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我给妈打的电话,妈觉得愧对于我,自然来照顾我。”莫婉松眼里全是傲慢和挑衅。
莫母不语,拿起汤勺在嘴边吹了吹,放到莫婉松的嘴边。
莫静淞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莫母的性格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莫婉松张嘴,很是配合的模样,可眼神里却闪出浓浓的恨意。
莫母小心翼翼地开口:“方家那边说了,一出院就离婚。”
莫婉松一巴掌将汤打落,直言:“呵,是看我腿断了才不要的吧,妈。姐,你们是不是一个个在幸灾乐祸?”
她突然大吼:“滚,你们都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莫母猩红着眼,步履蹒跚,拉着莫静淞出了病房,嘴里一直念叨,是妈错了,是妈错了。
病房外。
莫静淞和莫母心情沉重的坐在长椅上,尤其是莫静淞,她的脑袋感觉就要炸了,嗡嗡的,内心黯然销魂,凄入心脾。
她看着莫母,声音悲切,泣不成声,说:“婉松现在这样子你满意了吧,她的人生是真的被你毁了,妈,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好,这些年你打我们,骂我们,你说你没有钱花,不愿意供我们读书,我们自己来。
工作后,每个月我往家打二十万,你还是嫌不够,可婉松才22岁啊,她即将就要大学毕业,她是舞蹈专业的,可现在腿断了,您要我们结婚,安排我们相亲,可是,对方是什么人,方天承是什么人!
我们怎能默默的听从您的安排,是我错了,我不该带婉松跑,是我错了···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婉松哪里做错了,我宁愿结婚的那个人是我,二婚的人也是我!如果我早知道今天的结局会是这样,为什么当初不让我偷偷摸摸和他结婚!”
莫母想握住莫静淞的手,可莫静淞却躲开了,莫母神情黯淡,吞声忍泪,没有反驳,嘴里又溢满了鲜血,她侧过身,连同眼泪一起咽了下去。
莫静淞起身,整理好情绪,抹了下眼泪,对莫母说:“妈,好好照顾婉松,她现在见到我比较抵触,过两天我在过来。”她转身离开,只给莫母留下一抹背影。
她走在路上,眼泪洒落,又遇见乔文懿提着菜从超市里出来,乔文懿见到她,也不讲话,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走了一段后,路边窜出一只体型稍大的小白狗,莫静淞吓了一跳。
乔文懿施法,让小白狗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眼睛湿润,目光明亮,对着莫静淞不断的摇尾巴,莫静淞见到露出欢喜的笑容,不过只是蹲下摸摸它的头,就放它走了。
乔文懿见她兴致缺缺,便对莫静淞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