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梦周尴尬的笑着对着庆丰收指了指白老师……
庆丰收看着白灵蕴又怔了片刻才终于意识到白老师是谁!
然后,他就又混乱了……
白副部长来自己县里做支教老师?
庆丰收撤底沉默了,或者说是不敢说话了……
他用狐疑的目光在两个脸上来回看,虽然知道孔梦周不可能跟自己开玩笑,但是……白部长来自己县里做支教老师,这事怎么听着都太荒唐!
他的目光落在白老师的脸上的时候,白老师柔和的对着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无论这件事听起来多么荒谬,多么匪夷所思,多不无法理解!
但件事都是真的!
那么,白老师来自己县里支教,对自己县里的学生们,对自己县的教育,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呢?
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当然有,白部长到下面的学校里做支教,能更深刻更直接的了解到贫困山区教育的困难情况!这种惨景赤裸裸的放在她的眼睛里,比自己写一千份报告都更能打动她!自己写的报告诉,无论写的多么真实,多能惨痛,都会让他们觉得有虚的有夸张的有不真实的地方!无论怎么写也没有她亲眼看来的真实能打动他们的心!
她即然看见一这么困难,这些困难即然打动了她……那么她一定会帮忙解决这些困难!因为解决这些困难不只是自己的责任,也是他们学厅,学部的责任!自己无力解决的时候,就需要,或者说必须他们来把这个责任承担过去!
这里面,对自己县里的学生,对自己的县的教育,肯定有很多好处!
那么坏处呢?
坏处……
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高山县的教育事业已经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还能怎么坏呢!最多是觉得自己这个县学局的局长没有能力,做不好这个局长!
这也没什么,这是事实,自己这个局长做的太难了,辞职了去乡下做个老师,心里能更坦然更安然更轻松,晚上也能睡个安心的好觉了!
但是……
一个学部的副部长,到贫困山区的学校支教!
这背后背后的理由……
恐怕这背后有一个很沉重很大很严重的一个理由,只有重大到自己无法想像的理由,才能够促使他们做出这这让自己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个理由自己应不应该问清楚呢?
问……这么重的一个理由,问了会不会是自找麻烦?
不问……这个理由会不会对自己的学生们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他一脸纠结的沉默着!
最后,他轻轻顿了一下脚,还是问吧,有什么麻烦的呢,最大的麻烦是自己这个局长不做了,正好他的这个局长做的太难太累,但是他的责任心让他不能辞职,但是如果被免职了,他就能安心的卸下这份责任了!
他平静了一下心神,此时,才想起请两位领导在窗户边上的两把破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两们领导倒了杯茶,然后,才问:“白部长来我们这里支教,我当然是热烈欢迎,全力支持,但是,这个……您要到学校做什么,我能不能知道?”
孔梦周转头看向白老师,介绍已经帮你介绍过了,剩下的就是白老师的事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白老师在这里支教的……
“叫我白老师吧!”白部长柔和的笑着,沉吟一下说:“该怎么说呢?”
她又沉吟着,她此时心就并没有确定自己要到学校里做什么,要怎么去教育学生,并没有一条明确的路,只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她去学校里,是想要寻找,是想要反心里模模糊糊的东西通过与学生交流,清晰起来,明确起来!
但是,这些东西她却还说不出来,或者说是说不清楚……
她沉吟了片刻,简洁的回答道:“教育……我想试验一些新的,教育孩子们的方法。”
“试验?”庆丰收复述着这两个字,他心里有些担心了,拿自己的学生做实验,这话听起来真让他不安心!
但是他又不能因为这两个字就反对,因为他自己前几年也把县里第一小学就已经被他改为实验小学了!
实验小学是这几年的潮流,几乎每个全国每个县都有实验小学,但是这个实验小学只是改了一个名字,其实没有什么新的实验!
但是学部的副部长来贫困山区学校搞试验教育,那这实验两个字肯定跟实验小学的那实验两个字不一样,肯定不只是一个名字,而是真真正正的要搞新的实验教育了!
“是什么新的教育的方法?”庆丰收心担心的接着问。
这个问题,白老师就暂时回答不上来了,还是那个理由,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一些东西,但那些东西还很模糊,她期待着去学校里,在跟孩子们的交流过程中,让她心里的那些东西明晰起来!
但是,看着庆丰收一脸担心和不安的样子,白老师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让他安心些!
白老师又沉吟了片刻说:“学周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教育不只是传授孩子们知识,而且是帮他们塑造心性和品格。而且心性和品格的塑造比传授孩子们知识更重要!”
她又沉吟了起来,她犹豫着关于‘天才’的这个问题要不是跟他们说明了,她的目的,她来这里支教,做教育实验的最终目的是要帮孩子们找一条人人都可能走的,通往天才的路。
但是她不知道这个目的她现在应不应该说出来。
从部里来之前,林培德,傅传经,冯学士和郑世安四人都跟她谈过,他们的建议是下去支教的理由和目的就说是做教育实验,为以后的教育改革寻找一条路。
至于她的真实的理由,为孩子们寻找一条通往天才的路的这个理由……他们四人都建议白老师不要说,最少不要说的那么明白!
因为,这个理由太高远,高远的有些荒谬!
他们四个人是通过两三年的时间,才被白老师渐渐说服的!而且是建立在他们对白老师认识十几年,深度了解白老师这个人的基础之上。
而白老师去了下面之后,肯定没有三四年的时间去说服下面的同志理解她的这个想法,即便有三四年的时间,没有学度了解白老师这个人的基础,下面的同志恐怕也无法理解她的这个想法!
理解不了白老师的这个理想,自然不会真心支持白老师。
但白老师是个强势的人,支持着她强大的是真诚和真实,是有一说一。
所以,庆丰收问到这一步了,她的坦率的性格使她很难做到林培德四人建议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