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林家大小姐林鹤卿,容貌出众,贤良淑德,德才兼是大越女子之最,乃太子妃不二人选。即日起闺中待嫁,责黄道吉日与太子殿下完婚!”宫中的公公拖着长长细细的声嗓,揭开圣旨宣读。
“还不快快谢恩!”那宣旨的公公头仰的可高,快用鼻孔看人。
“阿月,你看那小公公,头仰的跟个咸水鸭一样,也不知道仗着哪门子威风劲!”她刚从外面转回来就见着这个破公公狗眼看人低的丑态,实在忍不住跟自己的阿月抱怨两句。
“嘘,小姐你听。好像是宣旨说要把大小姐嫁给谁呢!”阿月倒是个耳尖的。
这一主一仆正躲在拐角偷听着,无人察觉,林鹤若听阿月如此说也是十分好奇,自己最最喜爱的长姐将要归得哪一家好姻缘呢。
“好像是,鹤卿,太子,即日,完婚!”林鹤若听着自己听见得便小声记下,却是恰好能连成一段完整话。
得到了消息的林鹤若拉着阿月就跑回了自己的房中,与阿月商议着:“阿月,我阿姐是不是要嫁给太子啊?”
她呆呆的看着阿月像是求证自己耳听为实。
阿月也是同样的会看她,点点脑袋:“小姐,阿月听的好像也跟小姐一样呢,说是什么大小姐,要成太子妃了,还要大小姐准备准备什么要成婚呢!”
“太子殿下?阿月你认识吗?”林鹤若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她当然是想自己最爱的长姐嫁的一处好人家,可这太子妃听着是威风。万一,万一,长姐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好不容易长到如今年岁,可以有能力保护一直保护着她的长姐了。
还记得五岁时小鹤若对长姐说的。阿姐,阿若以后会变得很厉害,会赚很多钱很多的钱,绝不会让阿姐受欺负,若是阿姐可以不嫁人,阿若就养阿姐一辈子好了!
阿月的声音打破的她的回忆:“小姐,阿月怎么可能会认识太子殿下啊!阿月也不知道。”
“阿月,那你陪我上趟街吧,换身衣服再走。”
“好的,小姐”阿月迅速收拾好,整装待发。
花楼,大越京都最大的一家烟花酒馆,京都客流量信息通达最为集中之地。
“小,小姐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来这种地方,老爷夫人知道了定是又会责骂您的!”阿月不死心的紧了紧林鹤若的衣袖,试图阻止她家小姐。
她虽不是第一次跟小姐见这烟花之地的阵仗,却还是不大能适应。不过她一个小婢女行迹于此倒是无伤大雅,可她家小姐,大家闺秀之身出现于此,也不像民间画本子一样,稍作乔装。总归小姐女儿之身,常常出入这花楼,要是遭人误解,名声再添一笔,那可真是跳进越河也难洗清了呀。
林鹤若却是一心想着打探那所谓‘姐夫’太子殿下的消息,阿月的小心思竟是被忽视了个彻底。
“杏娘。”林鹤若也算是一位大款,这儿的老鸨已经从第一次的问东问西,到现下已熟知林鹤若秉性。
每次给的银子多不说,还不会要求这要求那,如果林鹤若愿意,她倒是想林鹤若天天来这儿找杏娘,正反也是喝喝茶聊聊天,听点儿小曲儿。
老鸨手里紧握着刚从林鹤若手里接过还残留着体温的大块白花银锭子,一张胭脂水粉熏染的脸面上堆满了笑容。
“小娘子啊,这边先歇息下喝点茶水。我这就去将杏娘找来。”老鸨说着帕子一揉,嘴角咧的更开,身姿摇曳着朝着反向一路扭过去。
老鸨一走开,就剩她们主仆二人。
“小姐,我们要知道太子殿下的为人品性为什么一定要来这花楼啊?阿月不明白。别处不行吗?”莫不成小姐真看上那个杏娘不成?不不不!不会的!
林鹤若看阿月那个纠结的小表情,就知道,阿月这丫头定是脑瓜子里又在编排她呢。
她弹了阿月一个脑瓜子,一脸嫌弃:“臭阿月,又想什么有的没的!花楼天天这么多人去走留,那些个公子哥来,一见着美人当前,嘴巴定是不听脑子使唤。那个太子殿下,你说是这些公子哥熟悉他,还是说书先生熟悉?”
“听了小姐一席话,阿月仿佛读了十年的书一样。阿月明白了!”原是她误会小姐了,自己还真是蠢笨脑子。
“傻阿月,那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阿月这样傻乎乎,她真是,又忍不住想要送她一个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