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阁,是家百年老店,价格分三六九等,菜品也是。
不同的客人都可以享用到美味,上到锦衣贵人,下到布衣百姓。
花月点的是一桌中席,在八珍阁一楼大厅一角落座,一楼大厅一览还是布衣居多。少有些身份的人物都会去二楼云台预订雅间,不屑于与粗俗布衣相聚而食。三楼则是宾宴,多是接待贵客之处,一间难求,口味菜肴也应是顶尖的。
八珍阁之所以红火至今,自古有句老话叫作众口难调。可八珍阁对不同的人提供不同的需求,既不看扁布衣,也不扫了达官贵人们的面儿,虽菜品不同价格有别,味道却是各有各的妙,一层更比一层,可不谓面面俱到也不为过。
“花月姐姐,这中席都有什么菜品啊?”
“这中席四菜一汤一小碟,今日分别是万字麻辣肚丝、甜合锦、炒珍珠鸡、玉笋蕨菜、银耳玉莲羹、栗子糕。”花月看着小二端上来的席面,挨个报道。
“栗子糕!今日的小碟上的也忒让人贴心!”林鹤若平生挚爱除了好男色便是贪吃了!而这栗子糕香甜甜糯的口感,最最让她欲罢不能。
花月看她望的痴了,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贺子,小贺子?”
她猛的回神,忙收回自己快流到桌面上的口水:“嗯?!”
“我说你这么喜欢吃栗子糕呀?看你那口水,就差流到田地里灌溉幼苗啦!”花月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林鹤若,手上也没闲着,直接将小碟不动声色的放在林鹤若的右手前。
“嘿嘿,姐姐尽管吃,小贺子吃这栗子糕足够饱了!”三下五除二瞬间一小碟糕点被消灭的干净。
一锦衣女子自二楼云台叫骂声不绝于耳,引一堂人瞩目。
女子一袭红衣,金器玉饰满冠,青丝垂落,娇纵一词也难以比喻与她。
林鹤若抬眼看去,这不是…她们将军府的死对头,傅相的女儿,傅菁菁。
这傅菁菁从小就要与她论个高下,性子娇纵蛮横不讲道理,万事要强,她明明懒得跟她比,她非得上赶着切磋,自己明明修的数十年琴棋书画非得跟她切磋武艺…她只是不屑于理他,她便大肆宣扬她林鹤若懦弱怯战,将军府的女儿竟然不敢跟她一闺阁女子武斗…
她浮了一层面纱,旁人可认不出,可林鹤若简直是听声识人,光听着傅菁菁那娇纵跋扈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想逃。
她刚想着法子撺掇花月快点走人,哪知楼上一声吼:“各位,还请给小女子做个主,请稍作留步。”
傅菁菁道:“大伙儿你们说这妓子妄图爬上官爷的床榻,毛遂自荐不成,挥刀自刎,有怜香惜玉的公子来报复,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那!”
这女人肯定又是听了哪个门道的风声,想法子折磨那些与四殿下京易疑似有关系的女子了,这次她真是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去横叉一脚,这被傅菁菁认出来,不光是前半个月的辛劳泡汤,被发现后才真是让阿姐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