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大课间的时候,宁恬神秘兮兮的把自己叫了出去。
“怎么了,恬恬?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呐,芫芫,你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你的帅同桌吗?”
帅同桌?“他有名字的,他叫陆深。”
“哎,真不是关键,我是想说……我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宁恬有些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事?”阮芫的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测,宁恬要跟她说的关于陆深的事。
“你知道的,我爸他是做生意的,平常也会跟一些商人来往,昨天我爸带我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其中有一个我叫伯伯的,他带着他儿子,他儿子跟咱们是同一届,我向我打听说,咱们年级是不是有一个叫陆深的。”
“然后呢?”阮芫想听后面的,显然后面的才是重点,那个人一定说了陆深什么,不然不会让宁恬像这般的如临大敌。
“他说……陆深是一个怪人。”
“怪人?怎么怪?”
“芫芫,我要是说了,你不许跟我生气。”
“说吧,我不会生你的气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嗯,那我就说了,其实那人说的更难听,他告诉我,陆深精神有问题,他们是小学同学,四年级的时候,他曾见过陆深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是他瞎掰的吧。”
其实阮芫已经知道宁恬听到了什么,那个人一定告诉她,陆深经常把幻想中的人带到现实生活中,他跟虚幻的人对话,正好被他的那个同学撞见了,所以就说他精神有问题。
只是阮芫不愿意让别人这么说陆深,包括她的好朋友宁恬。
听到宁恬的转述,她的忠告,阮芫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她无法想象,陆深从那么小的时候,精神就产生了异常,他会对着不存在的人讲话。
能这样,一定是他太寂寞了他孤单了。
宁恬又说:“是真的,因为他听到,陆深在跟他母亲讲话,而他母亲……早在他八岁那年就已经自杀身亡了。”
阮芫听到这里,她新生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掌心的皮肤里。
她深深的心疼那个男孩,上辈子她得知真相,知道了少年年幼时的遭遇,他的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然后抛下了他离开了人世,从此陆深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一定是很想念他的母亲,才会把想象中的人带进了现实。
见阮芫不说话,皱着眉头出神的在想着什么,宁恬又拉拉她的手:“他同学还说,说……陆深的爸爸在陆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他.妈精神就出了问题,每天都会打陆深,有几次严重的小命差点不保”
“所以,那个人想说什么?想说陆深精神有问题,他问什么要这么说?他跟陆深有仇吗?我就觉得陆深很好,他只是不爱说话,他不会伤害我的,恬恬,你不用担心。”
阮芫截断了宁恬接下来的话,她听不下去了,宁恬说的这些她都知道,知道那个少年曾经所遭受的痛楚,她不能忍受再听一遍,这就好像,有人将那些真实的画面再一次摆到她的面前。
阮芫明白宁恬这么急急忙忙的找来,就是担心那人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身为她好朋友的自己,就会有危险。
“可是……既然陆深的妈妈是……,那陆深会不会也……”宁恬看阮芫反应过激,没有说出那几个字,精神病。
“恬恬,相信我,相信我的感觉,我不认为陆深像他说的那样。”
“好吧,芫芫,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你相信陆深,那你就当我没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恬恬,谢谢你。”
晚上回到家后,阮芫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想着宁恬的话,前世,宁恬也曾跑过来告诉自己,陆深小时候奇奇怪怪的事。
她当时听了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告诉宁恬的人很无聊,背后说别人坏话,那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当时她和陆深的关系还很陌生,后来他们在一起后,她也早就忘了当时宁恬告诉她的话。
陆深从很小的时候,就生病了。
前世的自己并不知道,如果她能记得宁恬告诉过她的,那她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从而对自己的怀疑进行否定。
前世,他们在一起后,那半年他们过得很快乐,直到有一天,她在陆深家他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些女孩子的东西。
一沓信,一些用旧了的发饰。
陆深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不是一个人住的吗?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他家里怎么会有?
她记得陆深告诉过自己,他在这世上只有他.妈妈一个亲人了。他.妈妈常年在国外,一年能回来看他一到两次。
除了他母亲,有谁会用到这些女生用的东西?况且这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用的,款式都很可爱,很小孩子气。
她的好奇心让她看到了那沓信上,这些信是和那些发饰放在一起的,信封是粉粉嫩嫩的。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些是陆深的隐私,你不应该打开。
可阮芫的好奇和那么一丝丝的怀疑,还是让她忽略了心底的那个不可以的声音,她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
看了新的内容,阮芫的心里酸酸的,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写信人的口吻一看就是个少女,少女在心里写了她对陆深的爱慕与思念。
阮芫此时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她不受控制的又打开了一封信。
心上的内容更是刺激到了她,女孩说,她很思念她的男朋友,希望什么时候,他们能够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男朋友,陆深是这女孩的男朋友,她写信给陆深,而陆深把信收藏了起来。
陆深有另外一个女朋友,那她算什么?
看写信的日期,他们确定关系的日期是在她和陆深之前。
所以她不是陆深真正的女朋友,她只是第三者,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第三者。
陆深他既然有女朋友了,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给自己补课,送自己回家?
收起信,她出了书房,陆深走了过来:“阮芫,你找到了吗?那本数学笔记就在书桌的抽屉里。”
“我没有找到笔记”,阮芫深呼吸了口气,她说:“对不起,我看了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