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毒死皇后,轩辕烨还没有那么生气,但是险些毒害到蕙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轩辕烨就生气了。
只是,下毒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阿吉没有被处死呢?
晚上,左晚晚睡不着,轩辕锦睡在小碧与怡香中间,左晚晚见她们三人都睡了,便起身到门外走了走。
有人说过,等待有时候并不是为了等那个人出现,可是,等待如果不是为了等那个人出现,那是为什么?
左晚晚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她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他现在和她一样,身陷困境,等着人去救。
左晚晚回想着与轩辕皓荒谬而又奇妙的邂逅,是的,是邂逅,左晚晚不喜欢用幽会或者偷情来形容她与轩辕皓。
她喜欢在安静的夜幕,卸下满身风华,随意漫步在破旧小屋的风景下,任风轻拂深邃的长发。
还是这样一个夜,只是他不在她的身旁,遥想他的脸庞,于是夜空中有了他的笑脸。
“跟我走,我带你出宫。”
轩辕皓的话时时回荡在耳旁,如果当初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就在这样一个夜,小小的哀伤透过夜色传递,泪水像星光散落在心头,左晚晚只能对着天空说:“皓,你好吗?今夜,我想你了。”
轩辕皓似是听见了左晚晚呼唤,从睡梦中惊醒,修罗王得知墨国太子被抓,关押在地牢,立即命人将他接了出来。
特意给了一座府邸让轩辕皓住,好吃好吃,好酒好菜地招待他,还有奴婢们伺候着。待遇并不亚于太子府,但是就是不放轩辕皓走。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棱,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轩辕皓从睡梦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晚晚,你可曾想起我。”轩辕皓忘不了初见左晚晚时的情景,她微微一笑,让他有些恍然,他不记得多久没有见到那么灿烂的纯净的笑颜,灿烂得如一朵蓓蕾初开的玫瑰。只是一眼,他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
阿吉的伤好了,左晚晚让她到小屋来一起住,但是她拒绝了,只愿一个人待着。
因为金创药不够用,阿吉的伤是自己好的,留下了一些难看的疤痕,也许以后再也不能侍寝了。
左晚晚却没有想那么多,关于以后,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她懒得想能不能侍寝这个问题。
这天中午,云淑让人带话过来,说皇上要立怡香为香妃,宫人们正在收拾凝香阁。
左晚晚得知消息以后,跟怡香密谈了整整一个上午,教她怎样博得圣宠,床榻之事,轩辕烨喜欢怎样,不喜欢怎样。
还让怡香将青楼老鸨教的那些媚惑男人招数统统使出来,一定要抓住轩辕烨的心,没有孩子可以依靠,怡香只能靠自己,只能依靠轩辕烨。
傍晚的时候,轩辕烨身边的太监李公公亲自到冷宫来接怡香,阿吉连忙走上前,将头上和手上的饰物全都交给了李公公。
左晚晚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应该是说些很想皇上,她是冤枉的之类的话,但是说这些真的没有用。
怡香的姿色在阿吉之上,现在将怡香接出去了,轩辕烨很快就会将阿吉忘记。
左晚晚觉得阿吉很可怜,因为她的心里有期待,有期待就会很失望。而左晚晚早将这一切都看透,她对轩辕烨已经没有什么期盼了,只希望看着轩辕锦平平安安的长大。
日子过的很快,到秋天的时候,轩辕锦已经满地爬了,怡香完全代替了左晚晚在轩辕烨心里的位置,宠冠后宫的人由兰贵妃变成了香妃。
怡香经常会来冷宫探望左晚晚,带些可口的小点心给轩辕锦。轩辕烨赏赐的好布料,她都用来给轩辕锦做小衣裳了,她不穿的衣服都拿来送给左晚晚和小碧了。
但是,怡香从来没有去看过阿吉,其一,因为跟阿吉不熟悉,其二,左晚晚也没有让她去看望她。
左晚晚有自己的想法,她被打入冷宫,只是怀疑有奸情,但是没有证据。而阿吉则不同了,真凭实据摆在眼前,左晚晚不想毁了怡香在轩辕烨心里的形象。
轩辕烨喜欢婢女,因为婢女出身卑微,心地善良。护着主子的婢女左晚晚,对主子一心一意的怡香,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讨轩辕烨喜欢。
在冬天到来之前,云淑结束了她为期三个月的禁足,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三个月的时间,云淑也没闲着,她安排了一个人,日以夜继地临摹左晚晚的字迹,已经练的唯妙为肖了。
“皇上,冬天就要到了,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怡香依在轩辕烨的怀里柔声道,芊芊玉手拨弄着轩辕烨的头发。
“香儿可从来没有求过朕什么事,说吧,你想要什么?”轩辕烨放下手中的毛笔,笑问道。
“皇上先答应人家嘛,第一次求皇上,皇上应该爽快的答应才是。”怡香搂着轩辕烨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非常受用,但是轩辕烨还是没有答应,说:“只要香儿所求之事,朕能办到,朕就答应你。”
“皇上肯定能办到的,只要皇上一句话即可。”怡香高兴地说道。
“一句话?什么话。”轩辕烨问。
“臣妾想换几个贴心人在身边,臣妾要自己选,请皇上批准。”怡香笑道。
“朕还以为多大事儿呢,换几个宫人,准了,后宫里的人任你选,如果看到哪个娘娘宫里的宫人,不好开口,朕帮你去要人。”轩辕烨道。
“皇上,你太好了。”怡香娇笑着扑进了轩辕烨的怀里。
轩辕烨笑了起来,抱起怡香朝床榻走去,又了一阵翻云覆雨。
轩辕烨离开凝香阁后,怡香直接去冷宫将小碧,左晚晚及轩辕锦接出了冷宫。冬天快到了,轩辕锦那么小,会冻坏的,怡香不得已想了这个法子。
傍晚,轩辕烨批完奏折,来到凝香阁,见桂花树下,一妙龄女子正在采摘桂花,他发现,她真的好美。
高耸的胸部,纤纤的嬛腰,婷婷玉立站在那,谁能说她不美呢?
一阵风吹来,花瓣落在她乌黑柔亮的头发上,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轻轻拂去衣襟上的花瓣,又一阵风吹过,更多的花瓣打着旋,纷纷扬扬地落下,再一次落在她的头上和肩头。
她拎着一只小篮,继续采摘,不再去拂那些花瓣,任那花瓣雨飘落她一身。
半年不见,她更美了,更添一种风韵,更加有女人味了,她的周身仿佛晕着一圈淡淡的光华,那是母爱的光芒吧,她回头对着学步的女娃微微一笑。
“晚晚。”轩辕烨忍不住惊叫出声。
左晚晚听到轩辕烨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篮,跪在地上请安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为何自称奴婢?”轩辕烨奇怪地问道,她不是应该在冷宫吗?怎会出现在凝香阁。
“皇上将晚晚打入冷宫的时候起,晚晚就不是娘娘了,晚晚现在是香妃娘娘的婢女。”左晚晚淡淡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轩辕烨听她这么说,顿时生起气来,指着正在学步的轩辕锦说:“她也是香妃的婢女?”
怡香听到轩辕烨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她就是香儿选的婢女吗?”轩辕烨望着左晚晚问怡香。
“是皇上同意的,后宫的人任臣妾选,臣妾就选了她。”怡香小心地说道,边说边看轩辕烨的反应。
“朕的确是答应了,但是朕只答应你可以随意挑选婢女,并没有说你可以有个养女,把她送回冷宫。”轩辕烨冷冷地指着扶着椅子学步的轩辕锦道。
“不,不要。”左晚晚扑过去紧紧地护住轩辕锦,生怕有人从她身边夺走她。
“由得了你吗?”轩辕烨冷笑道。
“皇上开恩啊,锦儿只是个孩子,她并没有错啊。”左晚晚哭着替轩辕锦求情。
“她最大的错就是有个水性扬花的母亲,你觉得你配做一个母亲吗?你能教会她什么,让她学你勾三搭四吗?”轩辕烨的话一针见血,虽然很恶毒,但是却是说到了左晚晚的痛处。
泪无声地滴落,左晚晚想不出话来反驳轩辕烨。
“假如你答应朕一件事,朕倒是可以给那个孽种一个机会。”轩辕烨笑道,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报复的想法。
“只要皇上不送锦儿去冷宫,晚晚什么都答应。”左晚晚似是看到了希望,为了女儿,她什么都愿意。
“你这样的女人也教不好孩子,孩子跟着你只会学坏,传朕的旨意,锦儿过继给香妃。而你,跟朕回轩辕殿,轩辕殿缺个婢女,你不想为你做过的事赎罪吗?你只要好好侍奉朕,兴许朕高兴了,就当这个孽种不存在。如果你让朕生气了,朕马上杀了她。”轩辕烨威胁道,什么时候贵为天子的他,需要用一个孩子来为难一个女人。
“皇上……”怡香想求情,轩辕烨伸出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怡香不敢再开口。
“奴婢谢皇上恩典,只要锦儿没事,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左晚晚答应了,轩辕锦留在怡香身边,她再放心不过了。怡香不能生育,她一定会将轩辕锦视为己出。
去轩辕殿做奴婢,她知道轩辕烨这是变着法儿想整她,只要孩子没事,她认了。他说的没错,她是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的确需要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