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你找我。”陶夭夭一进门就看见火神正襟危坐在殿前,旁边坐着一位白胡子老道人。
“夭夭,这位是太乙真人。”火神看着旁边的白胡子老道人,介绍道。
“见过太乙真人。”陶夭夭行了一个见面礼。
“早就听闻火神殿下有一位相貌过人,医术高超的仙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乙真人一上来就一番夸赞。
陶夭夭知道他是有求于人,故意捡好听地说,“多谢真人夸赞,不知真人找我所谓何事?”
“仙子果然是快人快语,实不相瞒,小女近日忧思成疾,听闻火神殿下身边有位医术高明的仙子,特上门来求医,望殿下成全老夫的一片爱女之心。”说着拂起衣袖,抹起眼里来。
火神没有立即说话,而且看着陶夭夭,陶夭夭知道他这是在讯问她的意见。
罢了,罢了,为人医者本来就是为了救病治人,而且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伤害,她就去走一趟吧,“好吧,我愿意随您走一趟。”
白胡子老道人听闻陶夭夭答应了她的请求,立即高兴地行了个礼,“多谢殿下成全。”
明明是她答应的,怎么多谢火神了,算了,算了,不与他计较了。
“殿下,那老夫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既然已达到目的,太乙真人,准备打道回府。
火神点点头,那丫头既然答应了,他也没有反对的道理。但是眼里隐隐流露出着担忧,陶夭夭知道他的心思,点点头,让他放心。
太乙真人拉着陶夭夭,“仙子,请随我来。”说完俩上踩着祥云,消失在空中。
陶夭夭随着太乙真人来到一座名叫“太虚府”的地方,殿内仙雾缭绕,里面种满了各色竹子,甚是清幽,不愧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陶夭夭跟着他一路来到内室,只见屋里陈设简单,但又不失雅致。房间的内侧摆放了一张梨木床,上面雕满了竹子的纹路,精致而不失风雅,床上躺着一位姑娘,脸色苍白,神容憔悴,仿若秋风中即将凋零的花朵。
陶夭夭知道她就是蝶舞,可是床上的人儿,哪还有一丝往日明媚动人的影子,真是我见犹怜,陶夭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她号脉。
床上的人儿感觉到了手上的动作,幽幽地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眼里满是诧异、悲痛与悔恨,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这一切陶夭夭都看在眼里,看来她心并不坏,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心下决定好好帮她医治,细细为她号脉。
屋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太乙真人看见陶夭夭收回了手,紧张地问道,“蝶舞怎么样?”
“她只是一时忧思成疾,造成气血不顺。待会我会施针帮她顺气血,再开个药方,你让她每天按时服下。”陶夭夭边说边准备拿出银针,为蝶舞施针顺气,“但是汤药只能缓解病情,不能治本,心病还需心药医,最终还是得靠她自己。”
太乙真人认真地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
陶夭夭轻轻地将银针扎入蝶舞的胆经、太冲穴等穴位,然后将写好的药方交给太乙真人。
“今日就诊结束了,那我先回去了。”
“有劳了。”太乙真人拱手表示感谢。
陶夭夭颔首回礼,该做的她都做了,其他就看她的造化了。
“等,等一下。”陶夭夭刚准备走,就被一个柔弱地声音叫住了。陶夭夭不解地回头看着蝶舞,“爹爹,我方便让我跟夭夭姑娘说几句话吗?”
太乙真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屋里就剩下我们俩个人,有什么说你就直说吧。”
“那天,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趁机故意偷走你的火灵珠的,咳咳……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最有应得。”蝶舞真诚的看着陶夭夭。
罢了,罢了,她早就不怪她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蝶舞一脸诧异,疑惑地看着陶夭夭,“为什么?”她这样害她,她不应该恨死她自己吗?
陶夭夭知道她心里疑惑,沉声道,“我知道那件事情你是被人利用了,你本心不坏,而且事情也过去了,它也没有对我造成伤害,所以我早就不怪你了。”
蝶舞闭着眼睛,满脸悲痛与悔恨,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天后寿宴的前十来天,有一次,我去找七星阁找暮宸哥哥,我刚刚走到七星阁,就看见你和暮宸哥哥有说有笑地从阁内走出来,暮宸哥哥脸上的笑容与眼中的温柔是从未见过的,我就知道暮宸哥哥心仪仙子。”
“不可能,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朋友,他不欺负我就烧高香了。”陶夭夭极力反驳,那个妖孽的家伙只会欺负她,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感情。
蝶舞摇摇头,她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曾几何时,她也是当局者,“之后我郁郁寡欢。几天后,清月姐姐来找我,看我情形不对,我就向她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她知道后很为我报不平,觉得是夭夭仙子横道夺爱,她还说会帮我把暮宸哥哥夺回来。”说到这蝶舞愤恨不已,深深吸了口气。
“寿宴前一天,清月满心欢喜地找到我,告诉我,她想到了帮我夺回暮宸哥哥的办法。我也满心欢喜,她说只要我寿宴那日,假装撞到你,从你身上拿走一个红色的盒子,让你当众出丑,暮宸哥哥就会厌恶你,就会喜欢我。想到只要暮宸哥哥会对我另眼想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蝶舞说道这已是泪流满面。
“当我得知盒子里是火灵珠,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当时特别害怕。对不起,夭夭仙子,我真的不知道事情后果这么严重,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蝶舞眼里满是歉意和悔恨。
“我相信你。”陶夭夭不是安慰她,是真的相信她。
“真的吗?”蝶舞眼里透着光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如同在土壤里沉埋了一个冬天的种子,破土重生,看到了春天的希望。
嗯嗯,陶夭夭重重地点点头,心下很心疼这个单纯地姑娘,“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
“嗯嗯,好。谢谢你。”蝶舞真心谢谢陶夭夭,要不然她会认为自己是个坏人,永远都迈不过心底的那道关卡。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陶夭夭扶着她躺好了,直到她安然入睡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