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良面色平静,气息正常,完全看不出刚刚跑了十几里地的模样,
“你这小子,轻功果然了得,要不是我境界远高于你,说不定,还真让你小子跑了。”
“不过今天我是不可能放你小子走,玉佩我要,你的人我也要留。我劝你最好是束手就擒,不要吃无味的苦头。”
“切,口气倒是不小,小心噎死。”
那名男子听到戚玉良的威胁也不慌张,明显是有底牌,
“我警告你,别惹我,你爷爷我也不是好惹的。”
戚玉良看到那名男子无所畏惧模样,也知他或许有什么底牌,
一个区区第二境界的人竟能与自己轻功相当,倒也有些门路,
不过戚玉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一手握住剑柄,欲要拔出:“那就来吧,手底下见真章。”
那名男子嘴上说的痛快,心里却不敢大意,
虽说之前赢过不少比自己境界高的人,但眼前戚玉良总给自己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警惕盯着戚玉良,生怕对方有什么异动。
现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连带周围温度都似乎降了一点。
就在此时,远处突兀地传来一阵声音,
由远及近,
“啊~~~”
戚玉良和那名男子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宋江被两名乾坤司守卫架着和另外两名守卫,从空而落,安安稳稳降落在地。
,宋江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向身旁四名守卫抱怨:
“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好歹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四名乾坤司卫士讪讪笑道:
“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别,别,没有下次了。”
宋江连忙摇手道,心有余悸呼出一口气。
那名男子见戚玉良注意力被宋江吸引过去,
心道好时机,
突然一阵紫色光芒闪过,手中多出来两柄短刃,蓄势而起,瞬间就来到戚玉良身后,
轻功尤过之前,抬起手中双刃便向戚玉良脖子上抹去。
宋江原本见男子手中紫光闪过,突然出现两把短刃,心中正惊疑。
但眨眼间,那名男子就来到师傅身后,抬起手中双刃便向师傅脖子上抹去,随即惊呼道:
“师傅,小心。”
男子听到宋江提醒戚玉良,也不惊慌,嘴上停不住冷笑,
现在才发现,晚了!!!
眼见双刃马上触及戚玉良的脖子,那名男子嘴角笑容瞬间凝固,
低头看去,原来是戚玉良手握的剑鞘顶在自己小腹之上,
那名男子只感觉一股巨大的疼痛从小腹之上席卷全身各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手脚无力向后倒去,手中双刃滑落到地上,发出‘镗朗’一声脆响。
只是一旁五人除宋江外,都没注意,地上双刃隐约化作一阵紫光,消失不见了。
戚玉良缓缓转过身,看向地上那名正在抽搐的男子,不屑道:
“就这?”
“来人,将他压入乾坤司大牢,听候发落。”
一旁四名乾坤司守卫闻言向前一声,
“得令!”
将那名男子架了起来望乾坤司大牢压去。
宋江急切向前说道:”师傅,他是.....”
戚玉良摇了摇头,示意宋江不要声张,压低声音说道:
“回去再说。”
宋江见状也闭口不言,跟随师傅往城内赶去。
回城路上,宋江好奇向师傅问道:
“师傅,今日下午在茶楼等那么多时辰,就为了抓他。”
戚玉良笑了笑,朝宋江回道:
“不错,泽山城最近出了个有名的盗贼,坊间传闻他‘形容如怪族,步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所以事情发生后,我第一想到会不会是他。”
戚玉良看向前面被押送的那名男子,“原本我还只以为他是个轻功了得的小毛贼,没想到他竟也是......”
被压送的男子步履蹒跚,斜阳照过,背影是那么的孤寂,掖在腰带里玉石不经意滑落,悬挂在半空,随着男子一步一步,忧愁地晃动着。
那是一块紫色玉石,沉郁浓厚,玉石正面刻有一个“迁”字,背面上刻“鼓上蚤”三字,下刻“地贼”二字。
乾坤司监狱深处密牢内,牢内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几缕残阳从狭小的铁窗里照射进来。
因为常年不见天日,牢房显得特别潮湿,汇聚在房顶的水珠一滴一滴流下,滴答滴答,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迁被绑在冰冷地铁柱之上,身前熊熊燃烧的火盆,照映的时迁脸通红,
心情郁闷的他,猛吸了一口空气,牢内浑浊的空气,参杂着血气与腐烂的味道,让人闻着都不禁作呕,
时迁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呼出浊气,内心不尤有点泛酸,
自已从小生长在一个普通奴隶家里,受尽屈辱侮辱,可自己一直没有放弃希望,坚信自己能够有所成就,行侠仗义。
两年前,偶然间发现自己身上星宿石的奥秘,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短短两年就达到了第二境界“化气”。
有了实力,自然也要出去做一番事情,不能辜负身上的本事和心中的夙愿。
因为自己手脚灵活,轻功了得,玉石又刻有“地贼”,加之对官宦世家的憎恶,就去当了毛贼。
哦,不,是义贼,
想到这时迁嘴角挂起了笑容。
每当自己偷得钱财,都会分发给周围贫苦的奴隶,还有那些官府承认是平民,却过得和奴隶一样的人。
每当听到穷苦奴隶、平民的感恩称谢,时迁内心都感到极大的满足。
每当看到身穿褴褛,脸上带着甜甜笑容的孩子们,时迁也发自内心的欣喜。
时迁抬头望向周围昏暗冰冷的牢房,听说进到这乾坤司大牢的,还没有活着出去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么行侠仗义,什么劫富济贫都完了,
时迁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牢房大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
戚玉良和宋江从牢房外走了进来。
戚玉良示意了一下宋江,宋江点了点头,走上前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时迁却紧闭双眼,将头扭向一边。
宋江见时迁闭眼不语,又继续问道:
“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地?”
时迁依旧紧闭双眼,冷哼一声,将头扭向另一边,口中还呢喃道:
“朝廷走狗,狗东西。”
之后闭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