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阵阵的痛,让我清醒了过来,脑中的余影还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要不是我练过几年武术,还曾是散打冠军,我猜此刻我已经死了,可是他们为啥没有在我晕厥后补上一刀,直接把我杀死呢?我边回想着,边看看四周,我还在古墓里,可是四周有些不同,低头一看我身下是一张石床上,床边还有石桌石凳子,要不是先入为主的说它是古墓,我觉得叫它石屋更对。胸口的疼痛还在,我抬起手,捂一捂胸口,却发现我的手怎么成了小孩的手,看看自己身体,竟然像个不到十岁的孩童,身上的衣服是明显的西域女子的服装。我的手无意中触摸到胸前,有个坚硬物品,我拿起一看,竟然是“沙漠之眼”,只是这会的沙漠之眼被一根银色的链子穿成项链,煞是好看。我这难道是穿越了?
我这是鬼迷心窍了,还是中了降头哦,竟然相信那客户的鬼话,说什么给我高额报酬,陪他到货源地鉴宝,我特么怎么知道货源地是古墓。还给我编一套寻这宝物是为了救治他那卧病在床多年的妻子,我当时竟然还被他那真挚感情给感动了,当然也受高额报酬诱惑那么一点点……可是我只是一个鉴宝人,我不是盗墓贼啊,信他鬼话,被诓骗到这鬼地方,还穿越了。不过还好穿越了,不然要么是死,要么得背个盗墓贼的罪名,这可是大罪啊。此刻我竟然有点欣喜自己穿越了。我拿起“沙漠之眼”细细的看了看,以我鉴宝人的眼光来,是一块上好的宝石,感觉硬度和钻石有一拼。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可不是什么能医人救命的药。
“咳咳咳”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咳嗽声。我吓得一哆嗦,这该不是闹鬼吧?转念一想这陈设不像是墓地,难说隔壁是个活人。于是我壮着胆子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咳咳咳……若娜……”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貌美妇人躺在石床上。她看到我向我招了招手,我内心感觉怕怕的,但是还是慢慢向她靠近,“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嗽着,她喘着粗气,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石桌,我猜她是想喝水。幸好石桌上的水翁里还有水,我倒了一小碗,扶起她喂她喝了几口。她的喘息稍微平静了一点。近距离看她,更美,雪白的肌肤,浓密的睫毛,大眼睛,高鼻梁,棕色微卷的头发,额前的头发被细细的汗珠浸湿了,服帖的黏在她的额间,嘴唇因为病重而失去血色,可是仍然掩不住她的美丽。
“若娜,咳咳咳……娘……娘……恐怕是不行,咳咳咳……今后的……路……咳咳咳,只能你自己走了……若娜,你别恨娘……咳咳咳,娘有个心……心愿,还……还请你……你一定要……一定要……找,找到……到……”她话没说话,手一捶,竟然香消玉殒了……
我这还打算向她打听点信息呢,她这就没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环顾一周妇人的房间,陈设很是简陋,西北角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石桌外带几个石凳,桌上有个水翁,和几个碗。在东南角落里有个木箱子,我看了看床上已经没了呼吸的妇人,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木箱子。
箱子里有几件衣服。我胡乱翻了翻,也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叠得很整齐的白色丝帕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最开始的了几行苍劲有力,像是男子的笔迹。
天上繁星闪烁,不若阿木泰皓齿明眸;
地下湖光粼粼,不及阿木泰明艳动人。
东有吐蕃柔肠百转,西有尼雅娇媚万千;
南有千金丝绸,北有良骏万匹;
不及心中阿木泰万万一。
落款写的是:旗格木
再往下是一个毓秀隽美的字体,共只有两行。
第一行写了:
壬戌年秋分月凉夜诞女婴二人,姊名曰若娜,妹名曰可娜。
第二行写了:
红柳叶落十载,蒹葭飞絮十年,不见汝归来。戚戚怨怨已十载,恐在这世难见君。
根据这些内容,不难猜出,这个自称是我娘的妇人叫阿木泰,她喊我若娜,那么我穿越的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若娜,按照她写的我今年应该有9岁。那么妇人临终时说的找到的会是谁呢?父亲旗格木?还是妹妹可娜?
我只有九岁这样的幼年,无论是找妹妹还是父亲都难吧。
我小心翼翼的收起了丝帕,打算去外面看看。毕竟我穿越过来感觉很短的时间,却经历了原主人的生离死别。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看这石屋的格局很像那个古墓,这就是那个古墓也不一定,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按照回忆,慢慢找寻,果然不一会看到了出口。外面一片荒凉,只有阵阵的风吹起的黄沙,果然还是沙漠深处的那个古墓,只不过这会儿的沙化没那么严重,不远处有小片绿洲。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就不该偏听偏信鬼话,更不该被高额回报迷惑。这穿越来这里,整半天还是难以生存。
我失落的走回古墓,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发现了石釜、面粉、碗筷放在一个红柳条编制成的篓子里。这里至少算是厨房,看样子,这个叫阿木泰的妇人带着若娜是常住在此的,那么可娜去哪里了?还有就是那个旗格木为啥十年了,不曾来看这妇人?
“切,肯定是渣男,遇到了新欢,忘了旧爱,可怜这么美丽的妇人就这样痴痴等待十年,最后就这样默默的死去。”我不禁为这妇人感叹。
想到她死去,我不免感到不知所措,她已经死了,得想办法让她安息,可是这里看着就人迹罕至,我现在又是小孩子的身体,根本就是办不到,但是我又不能接受和死人共处一屋。思来想去,我决定趁着天还亮,得先把她安葬,这里本来就是墓地,我记得刚才外面有很多沙子,对,把沙子搬运进来掩埋她吧。
还好我是练武术的人,胆大,力气也还行,这会我有点庆幸,自己不是娇弱的温室花朵。
说干就干,我把装碗筷的红柳篓子用来运沙子,还好这沙漠的干沙粒用手捧一点不困难,只可惜我这九岁的身躯,实在难以发挥实力。折腾到黄昏,总算是给那妇人掩埋完成,这算是给我这身体尽尽孝道吧。
夜幕来临,我将在这里度过穿越的第一个夜晚。孤独,害怕在夜晚来临时慢慢侵袭着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