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什么啊?”
荣子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即使,他猜得到答案。
荣子澜叹息,“都说智者不入爱河。”
夜觞起身,丢给他一句,“遇她不做智者。”
在庆功宴的前几日,朝堂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镇北将军夜觞带功请罪,亲自交出了虎符。
北帝念其征战之功,功过相抵,但也收回了虎符。
朝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风声四起。
楚清漪听到这些消息时正在梅院下棋。来禀报消息的是楚家暗卫队副总领,千盏。
楚清漪拿着黑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夜觞他......
楚清漪扭头看向千盏,“为何?”
“镇北将军夜觞是容家世子容沉。”
楚清漪起身,想着千盏的话,走了神,直接磕到了桌角上。
她吸了一口凉气。
“郡主。”
千盏赶忙上前扶她。
“没事,你先走吧。”
楚清漪的脸色苍白,可不像没有事情的样子。
但千盏本就是寡言的性子,也没问什么。
这个新主人,聪明极了,武功也高,接手他们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该问的别问。
千盏松开她,楚清漪便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她靠着门坐下,蜷着身子,抱着双腿,可感觉很冷。
她怎么都想不到,夜觞,容王府世子容沉,竟然是一个人。
北帝想要分权容楚两家,可夜觞此次,打了北帝一个措手不及。
往后,夜觞不仅无法回思徒,也无法得到北帝信任。
或许,北帝还会打压他。
想想自己和夜觞的约定,楚清漪知道夜觞是为了什么。
他置之死地,像是决定了丢弃这些。
可她呢,现在要嫁给北帝。
楚清漪不敢想,她现在心疼的厉害,夜觞如此卓绝的一个人,却因她斩断了所有后路。
她何德何能。
楚清漪哭得不能自已,她咬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门外,酿儿回来,刚想开门,却听到了楚清漪压抑的哭声。
大公子回朝日期越近,郡主便越来越心神不宁,夜晚她难以入眠,便开始饮酒。
曾经的阿黛爱酒,却能一杯倒,如今的楚清漪也爱酒,却已能千杯不醉。
郡主曾说,能一杯就倒的人是幸福的。
事实也是如此。
曾经的阿黛,耍些小聪明,也能骗别人相信自己千杯不醉。
被人戳穿了,她就笑闹着,人们也不追究。
那时候,她们吵吵闹闹,确实快乐。
可如今,郡主连醉都醉不了了。
楚家,夜觞,皇后之位,郡主每日都在忙着布局,还强颜欢笑压抑自己,害怕被将军和夫人知晓。
酿儿也红了眼眶,她害怕郡主太过压抑而害病,哭了,便好。
……
容王府
典雅的房阁之内,一老人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老夫人,该喝药了。”
床上的人,满头华发轻轻挽着,整个人好像浑身无力一般,可即便这样,她的眉目间皆是厉色,细看,可以越过时间看到此老人的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老人是北朝的唯一一位一品诰命夫人。
当年先祖开国时的老人只剩这位和国师府老国师华行。
老人将药喝完后把碗递给安嬷嬷,然后拿着帕子擦了擦嘴。
安嬷嬷:“老夫人可觉得苦?”
老夫人看她一眼,“苦?”
就问了一句,老夫人也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