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走后,乔婼道,“白衣不知公子身份,屡次将公子当做琴师,思徒壁想方设法抓他,公子不想参与也就罢了,为何还将他当成了知己。”
“我如此模样,无视,无感,除琴之外,没有什么可做的,畔江楼来往商客虽把我当做琴师,却没人听得懂,都道知己难求了,何必在意他是何人。”
楼忆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毫不在意,可他越是说得坦然,乔婼的心就越像针扎一般。
她总是在想,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安排,明明一个谪仙般的人,为何要如此对他。
楼忆轻轻在琴上抚过,“阿婼……”
“公子,阿婼不想。”
知道楼忆想说什么,乔婼打断了他。
楼忆无奈摇摇头,何必呢。
……
畔江楼和清平居均位于漫城,而从漫城到达思徒需要穿过一片桃花林。
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现在天色已深,阿黛也没强求自己何时回思徒。
月光照在一朵朵桃花上,让这片桃花林没有那么漆黑。
她悠闲的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忽地,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仰头,任由雨滴落在她的脸上,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雨滴与皮肤接触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你怎么在这里?”
阿黛睁开眼,看着那个骑在马上的男子,一身黑色衣袍,若不是腰上那块泛着黄光的玉佩,还真的辨认不出他。
“那大公子为何在此地?”
听到身后的声音,阿黛转身。
啧,虽然夜觞没有回答,不过她也明白了,为什么?
呵呵,看那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她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几个蒙面人警惕地看着他们二人,然后交换了个眼神。
阿黛指指夜觞,试探地问,“各位大哥,我说我不认识他,你们信吗?”
领头人没有回答她的话,一个健步向他们冲来。
阿黛一边躲着刺杀,一边问夜觞,“大公子,我这算被你连累吧!”
“没人让你走这条路。”
言外之意就是她被牵扯到这场刺杀中,是她活该喽。
阿黛本就没有武器,听到夜觞这样说,她笑笑,然后往后退了六七米,道“既然夜公子这么说,那小女子就不参与了。”
夜觞淡淡扫她一眼,却没放过任何一个往阿黛方向去的刺客。
半柱香后,雨势变大,然刺杀的人却越来越多,阿黛还是参与了这场打斗。
夜觞:“刚来的几人和那些人不是一批,再打下去我们没有好处,跟我走。”
“好。”
阿黛跟着夜觞走进桃林,越往里走,她感觉自己的心越疼,她的脑袋上已经开始流汗,只是雨水和她的汗水相融,什么也看不出来。
夜觞扭头看向她,“还可以吗?”
“这林子有阵法。”
听到她肯定的语气,夜觞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良久,他点点头。
“为什么你没事?”
“熔心阵,若你心有所求,这阵法便有作用,若你无所求,这阵法便无用……阿黛姑娘在求什么?”
阿黛看夜觞的眼神,他的眼神是确信,确信什么,确信她到思徒别有所图?
“求一夫君,大公子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