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不是让四公子选呢吗?”
阿黛又将一杯茶倒好递给他。
不过,荣子澜看了看,怀疑地看向阿黛。
阿黛点点头,“请。”
荣子澜轻咳一声,“茶就不必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的。”
“谈可以,那四公子就要拿些诚意了?”
荣子澜倒是坦然,拿着盒子敲敲自己的手掌,“想知道什么?”
“你们何时认出我的?”
看来夜觞说得对,这个问题,她一定会问。
阿黛这人可没那么好糊弄,他自然也会实话实说。
“你以白衣的身份初进藏书阁时给夜觞留下了一张字条,还有你给夜觞坦白黑袍和鬼面的事情时写的纸条,两张字迹相似。”
阿黛点点头,认同这条,“还有呢?”
“白衣再次闯藏书阁时露出的匕首和你的鲸落一模一样,这是其二。”
“其三,白衣和你的消息衔接太过频繁,而这中间你是受到监视的,中间并没有通过信鸽传递消息,让你身边的丫头传更不可能。”
“其四,那次在这里夜觞遇险,前朝棋局你说解就解,而据我们所知,白衣精通各种复杂棋盘。”
“其五,虽然你并没有展示你的机关术,但你却破了千机子的机关。”
“还有,我们调查路家山庄时,发现路回染没死的是白衣,你们也没有联系,可你却知道了消息,这是其六。”
荣子澜盯着阿黛,笑,“虽然每一点不能说明什么,但连在一起,自然明白了。”
这会儿荣子澜倒是明白,可他忘了他刚刚知道的时候不也很惊讶。
阿黛投给他赞叹的目光,“这些都是夜觞说得吧,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嗯……一起长大的朋友。”
“哦?”
说她自己怎么被发现的倒是毫无波澜,说起夜觞,倒是饶有兴趣。
荣子澜:“我们兄弟两个和他一起长大,后来夜觞来思徒,我便跟着他来了。至于子卿,他拜了师,学艺去了,后来才到思徒。”
阿黛敲敲杯沿,若有所思。
荣子澜轻咳一声,“还想问什么?”
“嗯。”
见她随意的样子,荣子澜心里有些摇摆,“你这‘嗯’是什么意思?”
阿黛忽然看向他,“没了,我问完了。”
荣子澜:“……”
这就没了?
好像上次她跑去他那里也只问了一个问题。
荣子澜有些不可思议,“你不着急回去,或者,你不怕我们告诉思徒壁那群人?”
阿黛轻轻一笑,“告诉谁?我们都上了一条船了,四公子还想卖了我不成,再说,有夜觞在,你也不能这么没义气不是?”
阿黛转身就走,荣子澜看着自己手上的盒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一到她面前,就没脑子了呢?
荣子澜跟着阿黛出了门外。
“你不要思徒令了?”
阿黛摆摆手,“若我没猜错,这是个机关匣,四公子解不开的话来找我,阿黛随时欢迎。”
看着她的背影,荣子澜迟迟没回神,直到夜觞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不是……她就这么走了?”
荣子澜指了指阿黛离开的方向,有些困惑。
显然,他们的对话,夜觞是听到了的。
不过,夜觞看了荣子澜一眼,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