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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少女莉莉丝

姜小白向山洞里面越走越深,脚踩下去有咔嚓声响,姜小白低头一看,是满地风化的碎骨,一脚踩下去就化成粉末。

姜小白被密密麻麻的碎骨激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蹲下来仔细观察,被困在北通门那一年多与尸体接触很频繁,对人体了解得比较多一些。地上是人的碎骨,能一脚就踩成粉末,得在这里多少年了?

外面有巨大的白猿虎视眈眈,继续往山洞里面走恐怕也很危险,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他手里仅仅攥着令牌感觉有些保障,小心向山洞未知的深处探索,浑然不知他已经脱离太和院得保护范围。太和院考核现场已经因为他乱成一团。他已经成为太和源百年来的第一大事故,若是遇上危险,只能和当年在北通门一样孤立无援只能独自去应对。

未来总是充满各种不确定性,就算有人为你铺好前路,最后还是得自己走下去,亲身面对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变数。姜小白是孤儿,谷天明将军虽然一直放任他在北通门到处胡闹,却也是将他和普通人家小孩一样养。在谷天明看来,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才是幸福的,有多少人在还没有能分辨事非能力的时候就被欲望所诱惑最终走上歧路,这也是为什么女王将王福宝扔到边塞给他叔叔王睿抚养的原因之一,王睿何尝不知道女王的用心,所以平时表现地将王福宝扔在一边自生自灭,其实一直派人暗中留意王福宝的状况。平凡的姜小白能力根基浅薄,没有势力背景,没有受到俗世污染,非常适合做王福宝的朋友,又因为他是谷天明带大的孩子,所以也有心培养他,将他放在王福宝的身边百利而无一害。

姜小白本来平凡的命运,在一次次以凡人之躯挺身而出之后悄然发生改变,不过王屋对其推算不得倒不是这个原因。说起来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福地本身并不在东临山,仅仅是有传送入口和出口汇集在此处。

上古神魔大战,大陆分崩离析化为互不相通的九洲和岛屿,产生了许多空间交错地。简单的说东临山是一处奇诡的交界地,太和院剑冢之后被保护起来的入口可以通向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福地。

东临山千年前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禁区,虽然有天材地宝和大机缘可以获得,同样的,利益有多大,风险就会有多大,而且即使得了天材地宝和机缘,你也不一定能在候在出口以逸待劳等着截胡的人手里活下来。后来此地被华国皇室以建立太和院之名彻底掌控才妥善利用。

姜小白没有被传入朝阳洞,风清扬使用传送灵符本不应出现意外,是姜小白空间戒指里的玉书干扰才将姜小白传送至这个地方,此地不是于太和院的洞天福地,而是一处上古大能演化的世界,以通天之术隐藏,这个层次的存在完全不是王屋这个洞虚境界的修真者可以窥探,所以王屋触及到边缘还强行推演才会反噬吐血,这是他所不能触及的东西。

山洞内石壁干燥,没有苔藓之类的衍生物。越往山洞深处走洞顶越是低矮,两侧也越是狭窄,随着外面落石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到光线也越来越暗,姜小白已经看不清前路,弓身摸着石壁前行,突然撞到了洞顶一块凸起的石头,龇牙咧嘴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回头身后也是一片漆黑。

漆黑的前路令他感到绝望,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火折子点燃,屏息凝神注视火苗,火光微微摇曳,山洞深处还有隐隐风声。姜小白心中一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站起来用火折子照明,躬着身子加快脚步,后面洞穴太过低矮只得匍匐前进,近了,近了,嘭!姜小白又撞到了头,这回是前面没路了。

姜小白摸着山洞尽头的石壁心里怒骂:这是上天开了一扇窗,同时又在窗下面埋了个坑吗?阿西吧,现在就算是爬回去也没个活路啊。

姜小白像蔫了的茄子一样收起火折子伏在地上,北通门的仇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线索,如果自己现在就死在这里,又该怎么面对那些战死的亲人。不能死,现在就算是上天要他死也不能答应,抬起头,发现石壁的缝隙里有亮光透出,这是错怪上天了!姜小白操起手边的碎石看准地方小心砸起来,这是最后的希望,可不能一时太过激动砸得太用力把自己给活埋了。姜小白一开始没有发现这细微的亮光是因为刚到黑暗的地方,人眼感光度还比较低,一时间可能发现不了微弱的亮光,后来熄灭了火折子等到眼睛适应黑暗瞳孔放大,就能借着微光看见黑暗中的事物。

终于小心翼翼砸开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一股清新的空气随之袭来,姜小白忍不住贪婪地深呼吸一口,这是生的希望。洞中亮了不少,姜小白将头凑到透入光线的窟窿,一座充满远古气息的巨城映入眼帘,在一圈高耸的山壁环绕之下与世隔绝,午后的阳光洒在鳞次栉比的宏伟建筑物上震人心魄。来不及赞叹,姜小白就继续砸石壁,觉得差不多可以让自己钻出去了,姜小白刚把头探出洞口就吓得菊花一紧把身子缩回来,他恐高,砸开的洞口处在山壁高处,距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几丈,这下该怎么下去呢?姜小白犯难。

忽然一双粉嫩的脚丫幽幽出现在眼前,随着这双脚缓缓下降,姜小白看到一对光洁如玉的大腿,再是~

噗……姜小白鼻子鲜血喷涌而出,用手挡住自己的眼,嘴里念叨“幻觉,一定是幻觉!”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心中瘙痒难耐,手指偷偷露出个缝,从指缝中向外窥探,正好对上一双好奇宝宝大眼睛忽闪忽闪与他对视,姜小白赶紧把指缝合上自相矛盾地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说哪里来的声音,原来是你把我家房子给砸个大洞!”娇俏的少女声音传入姜小白耳朵,令他心潮澎湃。这是这辈子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穿着如此暴露,几乎就是几片布遮住了关键部位,及臀的长发如一件外衣包裹上身。他长到这么大正儿八经接触过的女性也就只有朱馨儿,而且人家外形还只是个萝莉。

“对~对~~对~~”姜小白想要道歉,身体却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砰!

少女气鼓鼓地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破棍子敲晕了姜小白:“对什么对,在这里只有我才是对的。”

少女抓住姜小白的衣领粗鲁地拽出洞口,姜小白的身体一下被锋利的山壁划开好几条口子,洗得发白的衣服变成破衣烂衫,很快就被染红一大块,鲜血滴落,还没落到十几丈下的地面就化成血雾飘散空中。少女看着姜小白鲜血直流的身体,背上两条一指深几寸长的血口子惊得她叫了起来,她从来没见过人受伤,一脱手姜小白的身体快速打着圈坠落向地面。

嗵!

随着沉闷的震响,十几丈之下的地面扬起数米高的烟尘。

少女瞪大双眼,小嘴微张一口气吹开地面烟尘,姜小白的四肢会呈夸张的角度反方向扭曲,地面以他为中心绽放开一朵艳丽的鲜花。少女小手颤抖:“啊!~我这是杀了人吗?”

少女凌空飞到姜小白身边,发现还有一丝生命气息,就用手将他如死猪般提起。

刺啦~

这身破衣烂衫终究没能继续使命,先主人一步驾鹤归西,姜小白的身体又重重摔在地上,就像一滩没有骨头的烂泥。

少女顾不得染上一身血污,两只手将姜小白抱在怀里悬浮空中,猛然极速向古城中央飞行,飘逸身后的长发不少粘到了姜小白身上。

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池子,中间有个泉眼潺潺流出白色液体。少女将姜小白轻轻放进池子,头搁在边沿留个两个鼻孔在外面出气。不消片刻,姜小白几乎流干血液变得苍白的肉体红润起来,摔得扭曲变形的脸也迅速蠕动恢复了平常模样,幽幽转醒,睁开眼的一刹那,还以为自己要被淹死,吓得在温泉里挣扎起来,呛了许多乳白色液体才停下。

少女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你醒啦?刚才你晕过去了呢,瞧你一身伤我就把你带来治疗了,这化生泉的泉水治疗能力很强,你再泡一会儿。”少女又忽闪着她迷人的卡姿兰大眼睛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打晕姜小白的人不是他,用蛮力拽出洞口弄伤姜小白的人也不是她,手一抖让姜小白从十几丈高空摔落的人更不是她,她只是个正好路过救人的好心人。

姜小白的大脑哪里还能思考,少女纯真的样子直接让他忘了呼吸,少女柔软的双手已经令他陶醉,娇柔之声传入耳膜,他整个身体直愣愣沉入泉水,咕噜咕噜冒起泡来。

少女心想这个人是在化生泉里治疗过度了吗?怎么感觉一副要死的样子,可不能治死了呀,万年之前臭虫迦克萨隆的主人预言过:有一天莉莉丝会制造杀孽,天谴也会随之而来。当下一急,一把大力将姜小白拽出化生泉。

好曼妙的身姿!满身红色污迹在纯真中又添几分妖冶。姜小白内心由衷赞叹,又是两行鼻血飙出,眼神迷离,几乎就魂归天外。美,真美,什么紫晶阁大魔王陆曼蔓,都没有眼前的少女美。

这少女哪里知道姜小白的想法,只当是这化生泉都治不好姜小白,她可不想遭受天谴,所以万万不能让这人死了,迦克萨隆,对!迦克萨隆应该有办法,它主人宝贝那么多,随便拿出一两件就能救他。想到这,少女这回算是温柔地将姜小白从化生池中抱出搂进怀里,与少女肌肤相亲,姜小白直接幸福得晕了过去,这是仙界吗?姜小白大脑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多时便拖着姜小白飞到一座宏大的宫殿门前,这里是整座巨城中还算比较大的建筑物。姜小白被小心到一边。少女则站在宫殿门口虔诚祈祷,圣光照耀长发舞动,犹如圣女临世,没过多久,宫殿大门亮起金色光芒缓缓打开。

少女横抱起姜小白走了进去。

宫殿之内金碧辉煌,空间好似无限宽广,却没有放置多少东西,巨大的中央阶梯之上有一条盘踞的巨龙石雕,在它面前仅有一个黑色不知什么材质的王座,旁边有一根同样是黑色的权杖孤零零竖着。

少女一个激动“轻轻”将姜小白放到王座上,只听见咔擦几声,几根肋骨断裂扑哧插入肺里,剧痛令姜小白清醒过来,他扶住一旁的权杖,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

少女手足无措,知道是自己又干了坏事,对姜小白小声说:“你可千万不能死,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姜小白要疼哭了,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呼吸困难,剧烈的疼痛令他理智起来。开始分析事件:见到这位姑娘之前我人是好好的,见到她之后先是晕倒,再是晕倒,然后是肋骨插进肺里,我现在是回光返照吗?……

说起来姜小白本来在化生池当中被治疗好了,只是因为看见少女不能自已导致多遭了罪,这也算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吧。至于之前被摔得跟肉泥一样得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姜小白肺被刺破说不了话,胸中又一股热血翻涌,想暗示少女快闪开,憋了半天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到处都是。少女本来就已经被姜小白的血弄脏了身子倒是没觉得什么。

黑色权杖沾染血液闪过黯淡光芒,悄无声息消失在原地。整个大殿随之震动,宝座背后的石雕巨龙动起来。石雕巨龙缓缓腾飞空中,表面的石皮崩裂,露出石皮之下青黑色鳞片,这哪里是什么石雕,根本是条青黑色巨龙。它一双比门板还大的龙眼看到宝座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不由得怒火中烧,这是它守护了无数岁月的宝座,这个凡人是在亵渎它的主人!

根本没看姜小白身旁的少女,张嘴就一口龙息喷过去。少女哪能想到这巨龙刚醒一句话不说就动手,起床气也不能这么大呀。尽管已经很努力冲到巨龙面前替姜小白抵挡,然而还是有龙息余威波及姜小白肉身。

姜小白身体就在一瞬间被烤焦,记忆深处的痛苦被激发,这一幕和那年老骨头身死何其相似,他焦黑的头颅张开嘴,最接豁开一道大口子,掉下几块黑色的残渣露出森森白牙,嘶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当然他也听不见声音,干瘪的眼眶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弱小者的屈辱,不幸者的悲痛,无助者的不甘,绝望者的愤怒,身为蝼蚁的存在,就算呐喊出声音也是细若蚊蝇,不消片刻便会淹没在众生的浪潮中。这是要死了吗?细数这短暂的一生,除了在北通门经常捣蛋给大家制造麻烦,真的好像是没做过什么贡献啊,感觉好对不起亲人们,好后悔,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在北通门的时候没能为大家带来更多的快乐?一声恶龙咆哮,姜小白的身体彻底崩碎留下一地残渣。

“迦克萨隆,你这条蠢龙,你把他给弄死了!”少女气愤地窜到巨龙头顶狠狠给它来了一拳,龙头被惯性砸到地面。

“莉莉丝,原来是你带来的!谁让这个虫子胆敢弄脏主人的宝座!我用火焰净化一下怎么了!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巨龙昂起头颅,瞅准了莉莉丝就用龙尾向她甩去,那样子就像是挥动电线杆子去打空中的蚊子,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将她带飞出去,结果莉莉丝纤手一拍,龙尾被打飞了回去,还崩开几块落地窗大小的鳞片,脱落鳞片的部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巨龙吃痛收拢身子,一个龙息呼啸而来,“你跟我来真的?”

“三十年前那个人被你活活打死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次的账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莉莉丝忿忿说道。

“什么叫活活打死,切磋知道吗?切磋!是他自己要和我切磋的!”巨龙掏出一张巨大的纸,“生死状看到没!我们可是立了生死状的!”只见巨大的纸上歪歪斜斜写着歪歪斜斜生死状三个大字,下面一连串小字七弯八绕也分辨不出写了什么,只看见最下面拍了一个巨大的红色龙爪印,旁边还有一个对比之下小得犹如污点的人类手印,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那这个呢?”莉莉丝指着一地碳渣,“我就是带他来找你治疗一下的。你怎么问都不问就把他给弄死了?”

“主人的座位也是这种蝼蚁能染指的吗?”巨龙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宣示着它主人的主权。

莉莉丝瞪着眼睛无法反驳,想了半天冒出一句:“平时动静那么大都喊不醒你,这次怎么这么机敏?我没喊你你就醒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你永远叫不醒一条装睡的龙。”迦克萨隆哈哈大笑起来,眉头还一动一动。

“你这是找打!”莉莉丝听到这个解释怒不可遏,面对美少女的怒火迦克萨隆毫不示弱。莉莉丝挥起粉拳就和迦克萨隆你一下我一下互殴起来,场面极其血腥残忍少儿不宜,但是受伤的只有迦克萨隆,莉莉丝几乎毫发无伤,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虐打。

迦克萨隆越打越憋屈,莉莉丝行动敏捷而自己身体太大行动不便,力量根本发挥不出来,就像你光靠挥动手臂永远拍不死空中飞舞的蚊子,自己却是个巨大的打击目标,虽说巨龙的防御强,但那也只是对于一般生物来说的,莉莉丝这个等级的强者那是一拍一个鳞片崩裂,一打一个血肉模糊。

迦克萨隆改变战略缩小身体,变得只有水桶粗,几丈长,这样应该不至于继续单方面挨打了吧?哪知这个念头刚起,莉莉丝双手抱住它的龙尾,像甩绳子一样将它甩动起来。真真是好一个仙女当空舞,青鳞彩带飘。

砰砰砰砰……

迦克萨隆像小蛇一样被莉莉丝当皮带一样往地上砸,不一会儿迦克萨隆就被砸得七荤八素龙头鲜血淋漓。莉莉丝觉得差不多了,将迦克萨隆打个结整个丢到地上。

莉莉丝一言不发,脸色凝重,紧握粉拳莲步微踏向迦克萨隆走来,那样子好像是做了一个什么沉重的决定。

巨龙见莉莉丝这幅表情,这可是曾经凭双拳就打死大罗金仙的存在,它以为修炼了这么多年应该能赶上她了,它本身是条好战之龙,上次打死那个道士莉莉丝也没拿他怎么样,这回直接龙胆包了天,要和她斗上一斗,哪知道修炼这么多年自己的实力仍旧连这女魔头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上次看见这么认真的表情的时候死了不下五个大罗金仙,想到这里龙身不禁颤抖着求饶:“莉莉丝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我,我,……”

“你什么?”莉莉丝的声音令迦克萨隆的龙魂都一阵发凉。

“我还有办法救他。”迦克萨隆龙爪指向满地碳渣。

“都死成这样了,还有办法救?”莉莉丝完全不信。

“我主人的宝库里有一枚白色元珠,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我们不妨试上一试。”虽然迦克萨隆的本来想说点大话忽悠住莉莉丝,但一想到要是谎言被揭穿,自己可能也变成一具龙尸,一下子冷汗直冒,说话也变得保守起来。

“嘤嘤嘤~你早说嘛,吓得人家还以为你死鬼主人万年前的预言要应验了呢~”莉莉丝的画风突然就从凶恶的女魔头变成了个不经世事柔弱的少女,她松开粉拳用手掌轻抚迦克萨隆的龙头,吓得迦克萨隆连连后退。

“还不赶紧的!”莉莉丝脸色一变恶狠狠道。

迦克萨隆唯唯诺诺龙爪挥动,一道光膜展开将一地碳渣包裹悬浮在它身边,生怕引来一阵毒打,也不敢去打开莉莉丝给自己打的结。它就这样保持着奇怪的姿势挥动爪子念起龙语,一座黑色的大门稳稳从天而降,上面布满流动的金色符文,比迦克萨隆原形要大上许多,迦克萨隆对符文一顿操作,大门在剧烈的震动声中缓缓打开,氤氲之气流溢而出直扑一人一龙。

“这个人若是救不回来,你最好一辈子在里面呆着,出来会惹我心烦。”莉莉丝面带微笑说着,一双美眸形如弯月,粉拳握得嘎嘎响。。

迦克萨隆被这个暗藏杀机的笑容吓得菊花一紧,赶忙打保票:“是,是,是,莉莉丝大人,我一定会带出来一个完整无缺的人。”生怕进门之前这女魔头临时改主意,自己的龙生岁月悠长,还可以享受很多东西,可不能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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