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惨遭涂炭,自己就是这个点火的人,刽子手。
人死后,好人成仙,丹顶鹤背他(她)上天堂,鹤用爪子抓坏人下地狱。
自己早该下地狱了,却在世间行尸走肉地活着。
风吹过,树上的樱花落下来。芳冢上的纸鹤煽动着翅膀赶快跑,仿佛为了逃避这最后血与火的命运。
因为她们每个都背负着白梅的祝愿,要去蓝天白云间实现白梅的梦想,那是她的整个香格里拉!
原子弹炸后,寺也没有了,风一吹,剩下钟丁当作响。
钟声响起来,又是新的一年,祈祷着和平的日子,风调雨顺,人们的理想像春天的小草一样生长。
知木如幽灵闪进来,拿着几个笔记本。
“吉次君,把这些资料保护好,将来我们肯定用得着,他们正在找我。”
笔记本中使用了大量省略语和隐语,而且记述也不完整。在“1945年”的笔记中,有关于当时苏联对日宣战后,石井从由东京到“新京”(现长春)的司令官那里接到要求销毁一切证据物件的命令等记载:“司令官访问新京/决定全部炸毁焚烧,并认真防谍。”
“走,你快走,你这个魔鬼!不想这些邪恶的东西进我的家门。”友和怒斥。
“可我家人都死了,我恨啊。”
“报应!”
吉野友和把笔记本扔了出去,准备掩门。
知木挡住了。
“你让我在这里呆几天,美国大兵正在找我,东京我呆不下去了。”
“滚。”
吉次从里面给了知木一脚,关上门。
知木在门外咆哮起来。
“我要报仇,我的父母都被美国人炸死了。我的堂妹宫泽美代子还被美国兵关在监狱里。”
大街上多了个疯子,晃着左手中的香格里拉图,这里有武器和毒气弹的埋藏位置;右手摇着笔记本,这是杀人宝典,哈哈。
知木像个僵尸幽灵,到处游荡,有人说他被美国大兵杀了,有人说被美国大兵保护利用了,有人说他就隐藏在民间,结婚生子,子如其父。
有人拜知木为战神,崇拜他的一切,珍藏他的宝物。
山口正雄中佐被东北战犯管理所改造后回国,为中日友好做了不少工作。
伊藤西功并非不爱自己的祖国,却认为只有使军国主义失败,并与中国友好,才能建设□□的新日本。在东京法庭上,他反驳“叛国罪”的指控时说:“制止日本侵华战争,能使日华人民从毁灭性的灾难中解脱出来,实现日华和平和日华人民世代友好,这是两国人民的莫大幸福和根本利益所在。”所以他与帝国主义的间谍完全不同,提供情报完全出于信仰而从不要报酬,党组织困难时还以个人积蓄倾囊相助。
1946年9月13日,南京雨花台击毙酒井隆的一声枪响,告慰了死难者的在天之灵。
1947年3月27日,在广州流花桥刑场被枪决。田中久一在临死前不住地狂啸:“且看十年之后,谁执亚洲牛耳!”
对起诉书中肢解守卫中国开平南楼的中国士兵。田中久一:辩解说那是炮弹爆炸时撕裂人体的现象。对指责他纵容士兵把中国小童抛向空中,然后用步枪上的刺刀向上劈刺,把小童杀死。田中久一: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做会使刺刀弯曲,流血污染枪膛,违背兵器使用规则。对1944年洗劫,屠杀台山乡民,则狡辩不知情。
1947年4月26日,南京军事法庭将战犯谷寿夫绑赴刑场,执行枪决。押解谷寿夫行刑的宪兵之一是惠州人张涛。日本投降后,谷寿夫逃回了日本老家,1946年2月,驻日盟军总部在东京长野县逮捕了谷寿夫,投入东京巢鸭监狱。同年8月,作为乙级战犯,由巢鸭监狱押赴羽田机场,转赴上海,再解往南京老虎桥监狱,由中国政府进行审判。1937年12月13日,第6师团攻破德械第88师防守的中华门,率先攻入南京市。第六师团中将师团长谷寿夫指使和纵容属下官兵对无辜百姓狂掷手榴弹,用机枪扫射,自己也亲自用军刀杀人,其中他本人强奸中国妇女达十余人。他在日本海军大学讲授陆战术秘诀:“作战时掠夺、强盗、强奸是保持士气的重要手段”。
1948年11月12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宣布判处东条英机、广田弘毅、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松井石根、武藤章、木村兵太郎绞刑,木户幸一等16人判处无期徒刑,东乡茂德判处20年徒刑,重光葵判处7年徒刑。7人绞刑于1948年12月23日在东京巢鸭监狱执行。
东京审判有以下定论:
1.日军入侵并占领南京是事先预谋的。2.在日军占领后6个星期内,南京及其附近被屠杀的平民和俘虏,总数在30万人以上。这个数字还没有将被日军烧弃了的尸体,投入到长江,或以其他方法处分的人们计算在内。3.日军在占领南京期间对南京进行了强奸、抢劫、毁房屋等非战争行为。
柳川平助,第十军司令官,指挥杭州湾登陆,迫使上海的中国守军后撤,他不顾大本营的作战限制线,率先杀向南京,其下辖的第6、第18、第114师团都参与了南京大屠杀。1945年年初日本战败前夕他因心脏病去世。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追加其为乙级战犯。
1978年,靖国神社利用举行秋祭的机会,把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等14名甲级战犯的亡灵,以“昭和殉难者”的名义偷偷塞进靖国神社合祀。
魔鬼已死,阴魂不散,他们依然在推销帝国梦,到处找人还魂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