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心里生气,但师傅发话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向落怀低头。
于是起身向床上的落怀走去。
“师弟,你受苦了。”
落怀看到讨人厌的师兄向自己低头,心中却无半分开心,自己挨了一刀可不是就仅仅想让这倒霉师兄给自己赔不是的。
收拾好情绪,落怀笑笑:“师兄不必自责,落怀没什么大碍。”
看着眼前两个八岁的小孩在自己面前上演着手足情深的大戏,柳颜色的嘴角不由的上扬起来。
“子卿,为师还没弄明白,你是怎么伤了你师弟的?说来听听。”
见柳颜色问自己,显然是想给自己一个实话实说的机会,子卿也不傻,如果真的实话实说才真的中了那妖怪的下怀,跟别人说他陷害自己就算师傅有心护着他也无余力,那妖怪受了伤如今躺在床上已是事实,说了实话那妖怪必回做戏一番甚至还给自己挂上以大欺小的罪名,还不如含糊过去让他无话可说。
不过那妖怪对自己还真狠啊,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得这厮拼了命也要和自己作对呢?
自己还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子卿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回道:“弟子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剑正巧遇上师弟便想和师弟讨教一番,没想到误伤了师弟,是弟子学艺不精。”
柳颜色冷笑:“幸好只是误伤,你可知道你的剑差一寸就直接送你师弟去见阎罗王了吗?”
听师傅责怪自己,子卿心中生气之余也有些难过:“弟子对不起师弟,请师傅责罚。”
“从今日起闭门思过半个月,给为师好好反省,另外好生照顾你师弟,他再出事,为师拿你是问。”
“是师傅,弟子受罚。”
落怀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宛如被放进了冰窖,他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换来的只是他亲爱的师兄半个月门禁,如果这回他死了呢?
师傅会关他多久?一年?两年?总之师傅用行动告诉他,她是不可能把他赶走的,更不可能为了自己杀了他。
正想着,柳颜色看了看自己床上的小徒弟阴晴不定的脸,转身说道:“落怀的伤口该换药了吧。”
“弟子帮师弟去喊大夫。”
子卿刚想找个机会开溜,只听柳颜色说道:
“不,就你帮你师弟换。”
柳颜色笑着对子卿说道。
听着师傅的话,子卿暗自苦笑,只能走上前一边看着满眼冰渣子的师弟,一边还得帮他换药。
既然是师傅的命令,落怀心里虽恶心至极但也得受着。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一旁的柳颜色倒是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
她闭个关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还给她找事,这两人的确该罚。
帮师弟换好了药,子卿就被柳颜色支开下去领罚了,屋子里就剩下落怀和柳颜色两人。
柳颜色看着坐在床上脸上阴沉的落怀,再怎么顽皮也是她自己带回来的,至于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想到这柳颜色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了看落怀包扎好的伤口,习惯性的摸了摸落怀的兽耳。
落怀感受着师傅指尖的温度,只感觉那些烦人的事似乎一下子不见似的,可下一秒柳颜色的一句话却一下子把他打进了冰窟路里。
“和为师说说,你师兄怎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