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型机的舱盖缓缓打开。
米哈指着自己仿佛被红烧了一样的右腿苦笑道：“没知觉了。”
医师们将米哈抬到了高架椅上。
郑老拿起了一把小巧的金属锤。
按照他们从白辰处学会的膝跳反射，一锤子敲在米哈的右膝盖骨上。
尽管郑老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力量。
但米哈的右膝盖还是被他敲出了一个洞，一股被烤熟的肉香从米哈右腿膝盖里冒了出来。
郑老和医师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米哈，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你可以得到一周的休息时间。”
“坏消息是你的右腿没救了，只能和你的左腿，双手一样，先切掉，然后用医疗系统里的断肢重生天赋将你的右腿重新长出来、”
米哈脸上的苦笑更甚。
“我的右腿熟掉了，拜亚的左腿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这次实验和过去一样，依然失败了？”
回答他的是白辰。
“不，这场实验很成功。”
“你们用身体验证了这又是一条行不通的路线。”
“排除了所有行不通之后，剩下的便是成功之道。”
“所以，这次和历次一样，不能叫做失败，而是实验很成功。”
“只不过，它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一步到位而已。”
“事实上在这领域，一步到位从无数灵能中找到既能显示影像又不会对人造成大伤害的灵能，才是真正的小概率事件。”
“现在这种证明此路行不通才是日常的结果。”
地球的科研体系便是如此。
一步到位只是传说。
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后，才会增加成功的几率。
最终能不能获得想要的，还是得看脸。
米哈听懂了白辰的潜台词那就是等他腿好了。
继续当小白鼠。
拜亚所在的X型机舱盖打开。
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在空间里弥漫。
甚至不用检查，医师们就能判断出这家伙的左腿要立刻切掉。
后知后觉的沙吉尔，恍然大悟：“原来拜亚你不是装疼是真疼啊。”
面瘫男拜亚眼皮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能不能换人？”
兔死狐悲的米哈小心翼翼道。
“换人？为什么要换人？”
白辰还没开口，沙吉尔便火冒三丈高。
“米哈，你这想法要不得。”
“你们休息的一周中，帅白老师和他的团队正好拿出新方案，等你们好了就能立刻开始。”
“这时间刚好，不是么？”
“要不是我的体型不符。”
“要不是我业务繁忙。”
“我也想当帅白老师的小白鼠，和X型机一起载入人类历史。”
“比起这样的伟业，缺胳膊断腿儿算得了什么？”
“有郑老和医师们在，保证你会活蹦乱跳。”
头号小白鼠米哈的罢工念头，仅仅是一个试探，就被自家会长毫不留情的镇压了。
他和拜亚的小白鼠生涯还得继续。
时间就在他俩的四肢好了又坏，坏了又好的循环中飞逝。
当烟雨市进入了十月深秋。
黑胖子尼克扛着两台最新型号的棺材板，来到了米哈和拜亚面前。
“这是第四十八版X型机。”
“听老白说，这回应该有机会。”
米哈和拜亚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