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pm.
走在人流。
力量,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强大的让人难以控制。
又回归到了一切小心翼翼的日子。
肩撞,挥肘,侧踢。
在脑中变换撕碎这世界平淡表面的动作。
但是尽力收敛。
自我控制的修行,他还有很多路要走。
身旁的女孩逐渐褪去了陌生的羞涩尴尬,适应了他的存在,脸带着不容易发觉的微红。白玉般的小手握在一起,仿佛是怕被捉走似的藏在身前。
慵懒的午后光色迷离了玻璃,暖暖的温度,像是一杯浓浓的卡布奇诺,隽永的醇厚隐藏在大量的香甜气泡下。
不经意的侧首,眼神的碰撞纠缠。
辛纳看的出羽对自己变换的心思。
少女的情感思绪,恰似是微波泛起的春水,变幻万千难以捉摸。
他便简单许多。
将这个女孩留在自己身边就够。
他不太在意两人的关系到了什么阶段,更不会与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对姣好肉体的欲望渴求胜过一切,迫切地想要突破,再突破,将女孩子用最短的时间搞上床。
水到渠成就好。
当然,这份美好只能是自己的独属。
男人的占有欲可是存在的。
当两人都享受着彼此存在的温暖氛围,突然出现的前奏铃声打破了宁静。
是羽的。
“喂,爸爸。”
与华人的父亲交谈自然用不上英语,也是怕父亲问起他而口出惊人。
辛纳自然是听不懂的。
“啊,普森伯伯被暗杀了,这”
微张的红润小嘴带着些许潮湿,让辛纳想起了香气四溢的果冻。
有些压低不住的嗓音,带着惊讶与略微的伤感。
怎么了?
他挑了挑眉。
在原地等待了一会,羽的表情逐渐逐渐浮出些恐惧。
用在辛纳眼里晦涩难懂的语言继续说了几句,她挂断了电话。
转过头。
“辛纳”
羽秀气的睫毛闪了几下,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可怜兮兮的。
她慢慢缩短着两人的距离。
闻着愈发动人的女子兰香,辛纳笑了笑。
“怎么了?”
“最近,真的乱起来了,我父亲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被杀了,类似这种案例还有很多,甚至是毫无目的毫无征兆的案例。”
“这是不是灵启造成的啊?”
“应该吧”
辛纳眯了眯眼睛。
此时距离他入学已有六天,这六天里,似乎灵启者的基数进一步扩大了。
乱肯定不止是因为灵启者。
灵启者就像是一锅沸水下的火焰,使平静的水面沸腾起来。
犯罪频率增加,人心恐慌,黑帮侵伐...
一连串的波动,根源自然在灵启。
不知政府会采取什么行动。
“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辛纳想了想,问道。
“嗯,大概一周吧,以前他们去谈生意就差不多这样”
“你家里除了你还有人吗?”
羽意识到了什么,脸红红地说:
“还有一个保姆,年纪比较大了,你...”
“哦,需要我在你家住几天吗。”
“啊,我们,你,那个,可以吗?”
羽语无伦次,晶莹的耳垂泛红。
“很正常啊,为了你的安全,又不是和你睡一起。”
“嗯”
羽心里小鹿乱撞。
怎么办,要答应他吗,如果那么快就同意让他住在一起,会不会让人感觉太轻浮了。拒绝的话,他又会不开心的吧。
“朋友间的来往,没必要考虑那么久吧,不说话那就算你默认了啊。”
朋友,唔,对,朋友之间,没事的。
“那,好吧。”
我在楼上,那让你住在下层就行了。
这样你就不会动坏心思了。
羽低着头,变成了一只娇俏的鸵鸟。
5:00.pm.
辛纳换好鞋,正对着高大素雅的深木玄关柜。
“这可是我第一次邀请同学来家里住哦。”
或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放松下来,羽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荣幸至极”
辛纳含着笑,夸张地俯身行礼。
“好啦”,羽嘴角翘起,踮着脚,一蹦一跳的。
“需要参观一下吗”
“去你房间?”
“不行的不行的,只告诉你在楼上的一间。”
“晚上吃什么?”
“看唐纳夫人做什么喽。”
看着羽走远,辛纳闭上眼睛,延伸灵性感知着这里。
算是高层的豪华公寓,两层式的。
清楚了大概的结构分布,很有条理,安全性不错。
羽蹦蹦跳跳地去餐厅拿了几块甜点,端着盘子,放在茶几上。
“要吃的话自己拿好了”
说完便端着块起司蛋糕,瘫在沙发里,发出舒爽的轻哼声。
刚想横侧过来将腿翘起,突然意识到有外人在,停下来,收敛了些。
辛纳也坐下,没碰茶几上的精致西点,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看来你最近的摄入的确变多了。”
辛纳望着羽鼓起的滑腻脸蛋。
羽不太好意思,嘟囔了两句。
没什么聊的,他便问了问关于凯利议员的事。
“额,凯利议员”
羽姣好的身段陷在浅绿色的柔软里,表情变得有些厌恶。
“那是个大坏蛋,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老是传出负面新闻,见过一次,眼神色迷迷的,父亲让我离他远点。”
根据他这几天从各个渠道获得的消息,凯利正处壮年,是个典型的大资本家,国会议员,却丝毫没有身为议员自知,政治态度摸棱两可,毫无建树,却强取豪夺,唯利是图。
这也导致他政敌众多,算是不受待见的类型。
他也自知自己的政治生涯大概也就如此了,于是便有些破碗破摔,更加变本加厉。
通过实地考察的支离破碎的资料显示,他作为几个大型黑恶势力的保护伞,用于灰色收益和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但毕竟是公共人物,出了名的爱惜羽毛,负面新闻多,但都是些桃色绯闻,无伤大雅,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刻薄和风流,真正黑暗的一面隐藏的很好,不为公众知晓。
嗯,有机会借助他的力量来获得一些东西。
但光凭一个U盘里的东西肯定不够。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想法。
实在不行,就动用原始暴力好了。
凭借他现在出具规模的灵性,无论是构建幻象还是直接震动灵魂,近距离枪械对他的威慑力大大降低,强大的身体素质也让他拥有了不错的机动性。
不出动警力,军队这种真正的暴力机关,凭借阉割了的合法枪械或者走私军火和黑势力堪忧的军事素质,已是不够看了。
6:30.pm.
露台。
扶着软木栏杆,顶层所拥有的宽阔视野让万家的灯火触手可及,渐起的夜风掠过,凉意自生。
欧式的玻璃墙灯泛出不算明亮的昏黄光芒,在辛纳的身后拉出点点碎影。
羽在房间里学习。
女孩子还是很羞涩的,下午还好,黑夜将至,就不敢和他待的太近,毕竟夜的象征意义太过复杂。
过道的屏风也被关的紧紧的。
不禁笑耳。
她也不想想,要是真想做什么,这些可爱的举动更会激起男人的欲望。
倒是与五星级酒店相当甚至在品味上有所超出的豪宅,令他有些惊讶。
羽的父母大概不会是普通的小商人。
华裔,有钱。
往往是所谓的“黑势力”最喜欢的猎物。
当然,要是他们有这方面的背景,那就不用说了,这边的华人黑帮规模也不小。
还有一个小小的顾虑。
他早就对东方那个大国所谓的“门户相对”有所耳闻,辛纳不知道如何评价它,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但是就自己来说,这可能会给他带来阻碍,那就是反面的。
当然现在就考虑起谈婚论嫁未免也太早了,但怎么说呢,这个女孩他估计是忘不了的了,生命里第一次感受到的悸动,印象绝对深刻。
希望她的父亲别是个东方传统气息很浓的老男人。
若真的在乎门户这方面的东西,那还真有些麻烦,他总不能对她的父母动用武力,也不能视之如无物。
但再想想,大概也就是有些麻烦,钱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辛纳,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力量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
抛开这个头绪,他开始下一个思考。
貌似对于他的下一步行动,还是没什么好的想法。
那就算了。
下决定了,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找机会接触那个凯利。
不能再拖。
8:00.pm.
暗系的淡紫色光芒自穹顶倾泻,笼罩着下方的纸醉金迷。
觥筹交错间,或西装革履,将头发梳理的整齐油亮,谈吐文雅,或身着吊带裙,露背礼服,浓妆艳抹,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经济,政治,高尔夫,明星,女人...
金钱,香水,包包,化妆品,男人...
将利益,声名与性包装在高雅里,虚伪与放纵的空气充斥其中。
不得不说,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彩虹气泡。
光彩夺目,一戳击碎。
凯利坐在最中间的几桌之一。
身旁的女伴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年轻,漂亮,乖巧,很显然,是一个合格的花瓶。
他很满意这个花瓶,她全身充满着童真而纯净的气息,在床上却大胆火热,妩媚动人。
举杯交盏,周围是各种奉承与吹捧,很假,却足够动听。
他享受着权力与金钱的便利,却从不沉迷,从不无止境地放纵。
他对那些被酒色掏空的可怜儿嗤之以鼻。
搂着小明星紧致的腰肢,烛光朦胧。
又是个美妙的夜晚。
要是手下的那帮混混安分点就更好了。
最近因为觉醒的缘故,帮派们就像是饥饿的野狼,火拼的厉害,虽然是无所谓的炮灰打手,但是一样损失不少。
回想到军情六处那帮高高在上的嘴脸。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他的眼神眯起。
活脱脱的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