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低语。
“卑微的活,亦或……”
“送他去死……”
什么啊,大过节的说死什么的也太不吉利了吧?他想伸出手揉揉眼睛,看清黑暗中到底藏着谁。
“拿起这把利刃……”
“你是被选中之人……”
哦,下一句是不是该问我:你渴望力量么?那我先说了:我渴望……团子!他懒洋洋的,放弃了揉眼睛的想法,嘟囔着说些烂梗。
黑暗中的女性低语声没有理他,声线渐渐高昂。
“背叛之血的洗濯……”
“战火被重新燃起……”
“我将重归于世!”
“拿起它吧!拿起它!享受欺诈与背叛的美妙滋味吧!”黑暗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扇紧闭的门,最后重又隐入黑暗。
他悚然,惊而坐起,拼命呼吸,他觉得自己刚才像是溺入了粘稠的液体中,在梦中他奋力挣扎,却不能动弹,无法呼吸。现在终于能大口呼吸着现世的新鲜空气,空气压迫肺部发出类似灶台的风箱一样呼~喝的声音,床头柜上的维尼熊闹钟还在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金色阳光,阳光下飞舞的亿万尘埃飞絮,恍如隔世。梦里像是身陷无边黑狱,现在才终于有了些人间的气息。
终于缓过气来,他用力喘息着,伸手挠了挠短短的头发。又是这个奇奇怪怪的梦,这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七?还是八?记不太清了,无尽黑暗中的女性轻声低语,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一扇门,门缝中传出晦涩的音符却莫名其妙听的懂的语言……
他想,自己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