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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妈妈等不起迟到的爱(3)

那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也第一次让我们懂得了一个很多人永远也理解不了的道理:我们追求的东西,往往最容易忽略的是亲情。

日子平静而充实,每天单调如一地学习,我们迎来了大大小小的考试,终于进入了总复习阶段。突然有一天,她匆忙地走进班里,告诉我们:“以后有什么问题就问师爷吧,不要不好意思。”就又匆匆地出了教室,只留下一个背影。

我们不知道,那竟是最后一次见她。

后来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那张空荡荡的桌子,上面落满了灰尘。高考的紧迫感压抑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容不得大脑的多想,继续奋战。

6月5号,离高考还有两天。最后一次上课,老师叮嘱考试事项,数学、语文、英语依次讲完,师爷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讲完了考试应该注意的知识点,他顿了顿,“你们何老师,天天惦记着你们,每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们该注意什么,我都记了满满的一大张纸。你们一定要好好考啊,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何老师,更为了何老师的父亲!今天上午,何老师的父亲走了……”

那一瞬间,我们才终于明白,她是怎样将自己的心,残忍地分成两半,一半装着年迈病危的父亲,另一半,还要装下念念不忘的我们。

我们带着泪水,走向高考的考场。

毕业典礼上,教师代表寄语。“今天,很遗憾的,还有一位老师没有来,”整个礼堂,瞬时变得异常安静。“她赶回自己的老家,为她已过世的父亲送丧……”

他突然转过身,将眼镜摘掉。那个曾经被我们评为最严厉的男老师,此时竟然哭了。而我们,我们班早已哭成了一片。

照毕业照的时候,我们依次走上板凳,抬头看看天空,阳光亮得有些刺眼。大树后面的窗户,是何老师的办公室,此刻,我仿佛看到了她低着头认真批改作业的样子,看到了她耐心给我们讲题的样子,看到了她精心在电脑上为我们制作政治提纲的样子……

何老师,你看,我们一直给你留着一个位置呢,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也都给你留着一个位置,等你有一天回来,我们一定认认真真地再听你讲一遍课……

一二三,茄子。

我仿佛看到了,何老师梳着长长的马尾辫,一直垂到腰间的辫子,安静地坐在那里,憨厚地微笑着……

妈妈是没有翅膀的天使

吃过晚饭,妈妈说家里液化气用完了,便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楼下传来液化气罐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响声,妈妈打开门,走到楼道把灯打开,静静地等着。

进来的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有些黑漆漆的油污,肩上扛着液化气罐,脸冻得通红,歪着头,往厨房走去。

换好气后,他问妈妈:“这个瓶子还要吗?”

他指着放在地上的一个小桶,是装“高乐高”的,已经喝完了,于是就被人随手丢在角落里。

“不要了,不过这个也卖不了钱,你要有什么用吗?”妈妈说。

“就是盛东西,没有用我就拿走了。”他从地上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

“我洗洗吧,放的时间久了都脏了。”妈妈说道。

“不用不用,挺好的,呵呵呵……”他憨憨地笑着。

“我们家还有好几个,你都拿走吧,放着也是占地方。”妈妈从橱柜里拿出来三四个,都是洗干净了的,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了他。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找了半天,终于有用来吃饭的了……”他抱在怀里,仿佛是一个个贵重的宝贝。

“吃饭用啊,不用饭盒吗?”妈妈疑惑地问。

“饭盒都坏了好几个了,不买了,这个就挺好。”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们家饭盒挺多的,给你一个吧。”说着,妈妈翻出来一个塑料饭盒。

“那谢谢啊,太好了,呵呵呵……”他开心地笑着。

“有点小吧,盛不了多少饭,还有一个大的呢,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放哪里了,你看我这脑子,哎!”

“不小不小,挺好的!”

“要是还有需要就过来拿啊!”妈妈笑着说。

“谢谢!太好了,呵呵呵……”他扛着液化气罐,一脸满足与幸福,我看到他黝黑的脸庞,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妈妈把门给他打开,把楼道里的灯也打开。

“慢走啊!”

“谢谢,谢谢!不用送了,回去吧!外面冷!”男人一边下楼一边回头,眼睛里满是感激。

直到听到车启动的声音,妈妈才走进客厅,嘴里还在说着:“哎呀,应该给他一个大点的饭盒,就是,干体力活的人都要吃得多一些。”

我一直静静地看着,心里充满了感动。

眼前浮现出那个男人,在送气的间隙,坐在台阶或车上,捧着妈妈送的饭盒,吃着香喷喷的饭菜,脸上洋溢出那朴实憨厚的微笑,是幸福的感觉。

妈妈信佛,不杀生、不吃肉,没事就在家里看佛经。她经常教育我,做人要善良。家里看过的旧杂志旧书,我们家都会捐给希望小学,穿小的旧衣服,也都捐给那些贫困的山区。 这个社会有许多需要我们帮助的人,他们有时吃不饱穿不暖,很节俭地生活,常常将我们废弃的东西视为珍宝。我们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他们解决困难。

有人总说,只要不做一个坏人就行了,好人难当啊!其实,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为他送上自己的一份心意,哪怕看来很微不足道的东西,都能帮很大的忙。这无形当中就是一种善良,就是在做一次好人。

妈妈在灯光下显得那么慈祥,嘴角总是扬起微笑,像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充满了爱与温暖的光芒。

如果人人都做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那么就算是地狱,也会变成天堂。

难忘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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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这座城市,发出好听的沙沙声。有几只小麻雀飞到窗台避雨,叽叽喳喳聊着天,说着我们不懂的语言,小脑袋不时地晃来晃去,样子甚是可爱。

??? 我坐在椅子上,整理我的书本,无意中看到了几个卡通日记本,我轻轻翻开已经有些破损的封皮,歪歪斜斜的文字映入眼帘,语言是那么的稚嫩,插画也很随意,现在看来并不是很美观。李老师的红对勾那么耀眼,批语满含鼓励之意。下雨天总是会勾起我的回忆,往事在大脑中翻江倒海,如昨日般清晰可见……

??? 李老师是我小学的班主任,她总是扎一个乌黑亮丽的马尾辫,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喜欢穿各式各样的裙子,非常和蔼可亲的样子。她上课永远微笑着,每当同学们犯了错误,她总是“凶狠”地批评完,然后继续微笑,永远就事论事,从不往下延伸。李老师是我的启蒙课老师,在她的鼓励与引导下,我慢慢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李老师自己做了一个红花榜,贴在教室的右墙上,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全班同学的名字,只要完成一篇摘抄,就用按章在他的名字上按一个小红花,写一篇日记可以按两个小红花。我们都兴奋不已,当天我就认认真真地在日记本上抄了一篇美文,于是我得到了第一个可爱的小红花,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回家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 这之后,我更加努力了,我每天都会写一篇日记,摘抄了许多好词好句,为我日后的写作奠定了基础。我在班里的红花数是最多的,我每次都骄傲地看着那一竖列的小红花,仿佛一个个小脑袋在冲我微笑。

??? 期末的时候,李老师为了奖励我,送了我一个崭新的日记本,封皮是可爱的卡通小熊。我每次在上面记日记,都会一笔一划地写字,还画了许多插图。上面记录着我成长的痕迹,我至今还保留完好。

??? 我写的一些作文发到报刊上,我拿着样刊有些害羞地递给李老师,李老师看到后在全班表扬了我,还要大家都学习我的勇气。我非常感谢她,是她让我充满对文学的热爱与信心。

??? 四年级完了后,李老师就不再教我们了,离别的那天,全班同学都哭了,李老师也是眼泪汪汪。她说,无论谁是你们的班主任,都要听他的话,因为老师永远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他们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与爱。

??? 李老师虽然不教我们了,但她和我们同学的感情却是最深厚的,每逢假期,小学同学聚会都会叫上她,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年轻,像那小红花一样坐在我们中间笑着,她看着长大了的我们,不禁感叹时光流逝,可我们知道,我们在她的心目中,永远是一群长不大孩子,需要她的爱与教诲,来扶持我们长大成人。

毕业了,才记起老师的好

夏天,是个离别的季节。阳光温柔地照在我们身上,像老师曾经拍着我的肩膀。

毕业照上我们灿烂的笑脸,记录着往日美好的时光。看着老师一个个的微笑,耳边仿佛回响着他们的谆谆教诲,课堂上他们挥汗写下的板书,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

我将初中三年所有的学习资料全部整理出来,竟装了满满两大箱子。我曾经非常痛恨它们,是它们剥夺了我玩耍的时光,占据了我的生活,我也曾抱怨老师留的作业,多得让人喘不上气。而现在,看着这些书,轻轻地摸一摸,上面落满了灰尘,竟有些怀念与感激。怀念以往在台灯下熬夜苦读的时光,怀念咬着笔头苦苦思索数学题的神情,怀念老师鼓励我们坚持的话语。更多的是对老师和书本的感激,使我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以前,我们总是把老师对我们的关心和爱,当做是一种习惯,然后理所当然地去享受,等到真正分开之后,才发现老师的重要。

我曾经把老师对我的忠言抛到一边,然后义无反顾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曾不顾老师的劝阻,像飞蛾扑火般扑向熊熊烈火,直到遍体鳞伤后才觉醒;我曾经在交作业名单中偷偷打过勾,只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然后笑着对老师说作业交齐了;我曾经被老师冤枉,然后哭着在桌布上写下恶毒的话,一抹眼泪后嘻嘻哈哈地以为咒语会实现。

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好幼稚。

人总是在变,我们都在成长。人生的路上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好的、坏的、善良的、恶毒的、你喜欢听的、你不爱听的,这些你都要用自己敏锐的耳朵去聆听,而且要用智慧的大脑去分辨。我一直相信,一个好的老师,是绝对不会误人子弟的。

课堂上,老师踮着脚尖在满是字的黑板上将最后一行笔记写下,不顾自己红肿的嗓子沙哑着声音讲课;运动会上,老师努力地敲着瓶子,用自己矮胖的身子跳着为我们加油,一滴滴汗水在阳光下泛着光。

我们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每次当离开了,才发现相守的好;每次当误会了,才发现理解的好;每次当生病了,才发现健康的好。我们总是默默地享受着上帝赐予我们的每一样东西,却从不懂得珍惜。只有当你永远失去它时,你才会发现它的好。

毕业了,我们才记起老师的好。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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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山大地震》上映的第一天,我就去看了。我是一个感性的人,电影刚开始,当楼被震塌,人们到处躲藏,徐帆饰演的母亲李元妮拼命救孩子的时候,我的泪就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在灾难面前,人类是那么的弱小,我被地震的惨烈所震撼,为一个母亲不顾自己生命的爱而落泪。

??? 地震过后,是一片废墟,一片灰暗。幸存的人抱着亲人的尸体痛哭流涕,一块楼板压住了李元妮的一对龙凤胎身上,必须用杠杆施救,撬起一头,就保不住另一头,这意味着姐弟之间只能有一个活命,而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残酷的抉择。

??? 她最终忍痛选择了儿子,姐姐方登在废墟里听到了,流下了一滴绝望的泪水。

??? 一场大雨过后,方登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却带着对母亲的仇恨离开32年,让母亲每天都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

?? 李元妮一直都不肯搬家,不嫁人,即使当年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得了无痕迹,震塌的房子也都得以重建,她怕去世的亲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 她内心深处的这道伤口,实际上一直都没有愈合。

??? 虽然地震只有23秒,但李元妮内心的余震却久久也不肯散去,它伴随了她32年,折磨了她32年啊!

??? 直到有一天,方登在汶川大地震的唐山救援队遇到了她的弟弟方达,听到他对别人讲述当年的情景,他们的母亲一直以来都活在愧疚中,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方登开始后悔,便随他回了唐山。

??? 母女重逢,就让所有的怨恨都随风飘散吧!母亲,拯救了一个孩子的生命,又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表达对另一个孩子的愧疚,她活得多么累、多么痛苦!

??? 整个电影,令我几度落泪,而我最感动最震撼的只有两个字,就是母亲。

??? 李元妮是个伟大的母亲,方登同样也是。二十刚出头的她,意外怀孕了,男朋友要她做人流,她不肯,她说,我活过来的时候,四周都是死人,爸爸就在我旁边,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的。

??? 他永远也理解不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失去孩子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刻骨铭心。

??? 汶川地震中,一位母亲的孩子被压在预制板下,如果移开,整栋楼都有再次坍塌的危险,那位母亲满脸是泪,毅然地说,锯腿吧,要是她恨我,就恨一辈子吧。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我女儿的腿,我要我女儿的腿!每一声都刺到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声声震撼人的心灵。

??? 那是母亲的呐喊,是一个母亲绝望的呐喊!

??? 父母给了我们的生命,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回去看看呢?即使他们做得不对,但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有他们的苦衷。因为考大学,因为要工作,一去就好多年。有人说,是怕父母担心,其实,不打个电话不来信更让父母担心!他们每天活在忧虑中,为子女的安全与生存担心。

??? 倒塌的房子都盖起来了,可母亲心里的房子永远盖不起来,32年守着废墟过日子。

震后的心灵,更需要亲人的安慰。李元妮常说,没了,才知道啥叫没了。就趁亲人在的时候,好好珍惜吧,放下一切仇恨,努力地去爱。

向日葵也需要陪伴

晚饭过后,和对门家的小女孩嘉嘉出去遛弯,她今年五岁,喜欢在头上扎许多小辫子,穿可爱的裙子。我一直觉得带孩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可以玩好多稀奇古怪的游戏,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玩耍。

难得夏天有这么清爽的晚风,我抱着一个黄色的皮球,嘉嘉骑着四个轮子的儿童自行车,一路发出“隆隆隆”的声音。她妈妈时不时喊一句,慢点,注意安全。到了广场,坐着许多爷爷奶奶,他们拿着大蒲扇,一边扇着一边聊天,笑得合不拢嘴。

嘉嘉骑着车子从一个小坡下来,她妈妈再把她推上去,然后她又骑着车子“刷”下来,玩得不亦乐乎。这样来回几次,她妈妈的脸上已经有了汗珠,却还要一边擦着汗一边陪她玩。我提议,咱们来拍球吧。嘉嘉高兴地把车子撂到一边,就拿起了球。我以为她拍着球我们就可以歇会儿,可她非要数着,于是我们开始了漫长的数数,一二三四五……大概数了好几百,她才停了下来。我们在一旁鼓着掌,嗓子却都要冒了烟。

我第一次这么强烈地体会到,作家长的可真不容易,必须要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她妈妈和我坐在花坛边聊天,嘉嘉显得有些不高兴,抱着球要我们陪她一起玩,于是我们开始玩传球的游戏。

小孩子总是那么容易就得到满足,玩累了,嘉嘉开始撒娇,她妈妈虽然很累,但还要抱着她哄她,把笑脸给她,而把疲劳与不安藏在身后。

这让我想到了向日葵,天下的父母都像向日葵一样,对着孩子,永远是阳光灿烂、笑容满面,让他们知道这世界的美好,而身后的阴影却从不让他们看见,即使再苦再累,也不会表现出来。

所有的家长都是这样吧,他们辛苦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也不能好好放松,做饭洗衣服看孩子,他们放弃了电视电脑等娱乐,一心只陪着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爱是最无私最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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