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随着陌颜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侍卫才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命此刻已掌握在了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少女手中。
那些事情能不能说出来，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了。
不说，是死；说了，还是会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这么想来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
侍卫渐渐放弃了挣扎，似乎接受了自己必死无疑的命运。
“快说！不然，你就活活被它们给咬死吧！”
陌颜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出声威胁道。
她一偏头，那侍卫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些渴望的目光——是刚刚他在逃跑的路上遇到的僵尸们，看起来已经聚集在那里多时了。
侍卫：“……”
一想到自己临死前还会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他都不敢去死了。
“说不说？”
“说说说……是，是巫长老害死小姐您的。他先是下毒废了您的修为，然后……然后下蛊才将您给……”
巫长老？
陌颜眯起眼，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起这个人来。
巫长老，是锦家主也就是原主的父亲——锦晖之，所雇来的十二位长老中实力排第四的，修为达到了金丹大圆满。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是一位会一点儿的医术的古怪的白发小老头，但没听说这位长老还会下蛊。
蛊毒，这个玩意儿在修真界可不常见。
何为蛊？
《诸病源候论·蛊毒候》中有这么一段描述：“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惑。”
意思是：古人把许多有毒的虫子或是毒蛇之类的毒物放在器皿中，使其聚敛到一起，让它们彼此吞噬，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蛊”。
而这“蛊”，便能够在饭菜吃食中，令人患病。
这可是个邪门的东西，至少到现在，它在整个修真界都还没有得到认可。
让陌颜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位巫长老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杀害原主？
原主与他之间，别说恩怨了，就连过节都少之又少。
“那你们呢？为什么要帮着他害我？我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没……没仇，也没怨……”由于心虚，侍卫声细如蚊。
陌颜：没仇没怨地害人，还敢如此地心安理得，理所当然？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那你为什么害人？吃多了，撑着了？”
“不，不是我想害人的！是，是巫长老他，他下了蛊毒！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说，我，我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提到“七窍流血”四个字，再看着眼前的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陌颜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这些小小的动作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冷笑。
说来也是可悲啊，眼前这位被她“恐吓”的瑟瑟发抖的侍卫，因为年龄与原主相差不大，所以跟原主的关系比其他人更亲近的多。
原主待他如兄长，而现在，他却也跟着其他人来害原主，心里没有一丝的愧疚，原主的善心还真是给喂了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