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那阁下可真是好兴致。”陈必安从刚刚和凌若的一番谈话中已经确定了凌若身份不凡,称谓也从刚才的小子,到了现在的阁下。
“不好。心中有所执念,修为迟迟无法精进。”凌若说道。
“城主,你大可放心,我对您的女儿没有兴趣。我大概在这里呆几日便会离开,那时你自然就知道我的身份。”
“凌若,我们走。”陈茉在大堂外向凌若招手。
凌若转身跟上。
“茉茉,你回来啦。”陈茉带着凌若迎面撞上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
陈茉见到青年,眉头微微一皱,“何子祁,你来干什么?”语气冷漠。
“茉茉,我可是一听到你回城的消息就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你。”何子祁兴冲冲道,完全没有察觉陈茉语气中的冷漠。
“哎?陈茉,你这是准备出去吗?正好我家新开了一家餐馆,我带你去尝尝味道。”何子祁说着就要去拉陈茉的手。
陈茉后退几步,道:“我现在正要带我朋友出去,你让开。”
这时何子祁才注意到一旁的凌若,“朋友?我还以为是新招的下人呢。”
“何子祁,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陈茉喝道。
“就是。”凌若鲜有的插话。
“那敢问你家住何方,是从何处啊?家里有几个武者,有灵修境武者的坐镇吗?”何子祁嚣张地问道。
在凡间,人们大多不修炼,因为太耗费钱财,只有一些世家弟子才有资格成为武者。一旦成为武者,就会高人一等,普通人见到武者都会恭敬地行礼。
像沧漠城这种并不繁华的小城,武者的数量甚至不会过百。其中有九成在富贵世家中。何子祁所在的世家便有三名灵修境武者坐镇,可以说是沧漠城除城主府以外的第一势力。
凌若想了想,不能再暴露身份了。“没有,我家里只有个不正经的师父。”
不料听到此话的何子祁竟刻薄地嘲笑起来。“家中没有武者?也就是平民咯?平民也敢站在茉茉身边,真是不自量力!”
“茉茉,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同行?”
陈茉狠狠地瞪了何子祁一眼,说道:“何子祁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就因为你总以为自己家里有点钱,培养了几个武者就自以为是,好像你何子祁身份有多尊贵似的。”说着,一把推开何子祁。
“茉茉,你居然说你讨厌我?我们俩一起长大,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懂?你问问自己,这些年我对你有多痴心?现在你居然为了一个平民推我?”何子祁激动地大吼。
“凌若我们走,不用理他。”陈茉对着凌若说道。
“站住!”何子祁突然朝凌若一拳打去。
凌若反应自然是极快,转身抓住一手何子祁的拳头。
“你……”何子祁本想抽出拳头再给凌若一拳,却发现自己的手像被生铁钳住一般,动弹不得。
凌若松开手,何子祁也是武者,但境界不过蕴灵二重,他感觉自己稍微一使劲就能把他的手捏成肉泥。
“风通拳!”何子祁聚集灵气,再次向凌若打去。
凌若在身前聚集了一个灵气屏障,令何子祁打不过来,随后震开何子祁。
“别再来了。”凌若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何子祁,淡淡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凌若一瞬间爆发出的气息令他想起了他曾经在家中长辈的气息。
凌若并没有再理会他,跟着陈茉除了城主府。
“让你看笑话了。”陈茉说道。
“没事,丢人的又不是你。”凌若倒没有因为何子祁的挑衅和无理影响心情。
“他以前不是那个样子的……”陈茉轻声地说。以前陈茉和何子祁的关系并没有闹得这么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自从陈茉去了沧澜山的附属门派沧月门,而何子祁去了兽王山的附属门派黑蛇宗后,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远,或者说陈茉开始刻意远离何子祁。
“我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了。自从去了黑蛇宗之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停,停。打住,我可不想听你和他的故事。”凌若打断陈茉的话。
“不好意思。”陈茉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接下来我先带你去我们沧漠城最好的餐馆吧。”陈茉看了看正午的太阳说道。
凌若因为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的原因,肚子并不是很有食欲,但依旧答应道,“好。”
很快,陈茉带着凌若走到一家牌匾上刻着味仙楼的豪华餐馆外。这家餐馆很高,足足有八层楼,并且从底层开始面积一次减少,知道最后一层大概只有一个房间大小。并且每一层的装饰颜色都不一样,但迥异的颜色却很和谐的结合在一起。
“想不到你们这小城还有这么豪华的地方。”凌若说道。一路走来,沧漠城的建筑都很简朴,这味仙楼几乎是最尊贵的地方。
“这味仙楼不过是一家分店。听说真正的味仙楼远在繁华的皇城。”陈茉说道。
进入味仙楼后,凌若感到一阵花的芳香扑鼻,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凉快起来。似乎是用了什么能够降温的灵器。
这里面坐着的人大多数竟是武者,甚至有些武者境界连凌若都看不透。
即便是城主的女儿进来也没有引起他们半分注意。
“两位准备去几层楼?”前台的一位身着紫色薄衫的美丽女子走到陈茉和凌若面前问道。
凌若没什么意见,看向陈茉。
陈茉思量了几秒,道:“三层吧。”
“好的。请您跟随他去往三层。”美丽女子声音很好听,举止优雅大方,手伸向一旁做出一个“这边请”的手势。
而美丽女子所指的方向站着一名身形强壮的护卫,身着银光铠甲,很是威风。
“等等。姐姐,你们这最好的楼层是几楼?”凌若忽然道。
“自然是八楼。”美丽女子微笑道。
“那我们可以去吗?”凌若再度问道。
美丽女子颦眉,“以公子的修为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