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粟诗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苏婵的说法。
姚昔铭“嗯”了一声。
傍晚,瞿粟诗推开门,苏婵正考在亭子的座椅上睡着了。
姚昔铭歪着脑子,看向瞿粟诗。
瞿粟诗走到他身后,一脸歉意。
“怎么了?”
“公子对不起,我今天把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瓷罐给打碎了。”说完,瞿粟诗还一脸“任凭公子责罚”的模样。
姚昔铭听到瓷罐碎了心猛的一疼,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摸了摸瞿粟诗的脑袋。
瞿粟诗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有点懵,公子现在难道不应该责罚她的吗?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公子对不起,随你怎么罚我都可以。”瞿粟诗差点就给跪了。
她自小便被宠着,礼仪什么都全都不会,只是那些琴棋书画她感兴趣便学了些时日。
姚昔铭却是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把瞿粟诗给吓到了。
“公主殿下,外面凉,进去吧。”
瞿粟诗更为震惊,姚昔铭真的不管她吗?那不是他娘的遗物吗?他怎么毫不关心?
“公子,我不怕苦的,我挺能吃苦的,公子你就算是罚我去喂猪也可以。”
当然,这林子里是没有猪的。
姚昔铭硬是没说话,推着瞿粟诗进了房。
他坐在床边:“公主殿下,晚安。”
这几乎是他每天晚上都会说的一句。
瞿粟诗闭上眼睛,可是姚昔铭还是没出去,她不禁又乱想起来了。
公子该不会是想要……
瞿粟诗立刻跟自己说不会的,可却又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瞿粟诗哼了几声,睁开眼就看见姚昔铭停在半空中的手,还差一点就碰到了她的额头。
“公子……”瞿粟诗看着姚昔铭,欲言又止。
“那是我娘给我的聘礼,不能就这么算了。”姚昔铭十分认真的说。
瞿粟诗快速眨了眨眼睛,所以公子想怎么惩罚她?刚刚怎么不说,难道公子真的要……
“公主殿下若是做我的妻子,那瓷罐便算是你的了,那此时便了了。”
瞿粟诗:…………………………
章鱼:麻麻说省略号越长代表一个人越无语,所以不是我再凑字数,要怪就怪我的麻麻叭。
瞿粟诗感到十分无语。
公子要不你还是惩罚我吧?
瞿粟诗话还没出口,姚昔铭就不给她留拒绝的余地。
“那就这样定了吧,成亲什么的不重要,你知道便好,晚安,公主殿下,晚安,我的妻子。”姚昔铭拉上门,出去了。
瞿粟诗:…………这个丈夫他来的真是猝不及防啊!
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权当他是在玩儿吧。
瞿粟诗这样想着,心里这才渐渐好受了些。
姚昔铭坐在树上,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思绪万千。
有因为瞿粟诗而高兴的,也有因为瓷罐而悲伤的,各种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他有些烦躁。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瞿粟诗有好感的啊?是第一次刺杀吗?是被关的那一天吗?是后来暗中调查她的时候吗?
他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她不喜欢的,既然强求不得,那他便等。
强扭的瓜不甜,待到这瓜它成熟了,味道甜不甜,自然就知道了。
若是细心栽培,缘分到了,这瓜自然也就变得甜了,酸甜苦辣咸,上天他自有安排,既然是如此,那他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