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和李牧转头看去,原来是班长张可凝啊,旁边跟着的学习委员林芊墨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刘二挠挠头:“原来是班长和学习委员啊,您二位大驾也出来逛街啊。”
张可凝气道:“你这什么语气,你还没说你笑什么呢,像个傻子似的。”
“班长大人,你怎么一上来就骂我啊,我哪里傻了,虽然比不上你们俩学霸,但我也不差啊。”
“说你傻就是傻,不然怎么跟……。”张可凝还想再说就被林芊墨扯着手止住了嘴。
“芊墨,你干嘛拉我。”
林芊墨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说好的要陪我看完整的,走了。”
说完对着刘二和李牧摇摇手,扯着张可凝就跑了。
刘二跟李牧道:“这臭丫头嘴里没个把门的,你说她是不是那个来了,我听说女人来那个的时候都是不可理喻的。”
李牧失笑道:“你还研究过这个啊,我倒觉得她挺关心你的,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刘二急了:“你别扯啊,我这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像我这么优质的男士,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踏进坟墓的。”
李牧大笑:“好好好,优质男,肚子饿了没,吃饭去吧。”
刘二一听摸摸肚子:“你一说我还真饿了,早餐都没吃呢,走走走,我知道附近有个小炒菜馆,那里的油水足,又卫生,就是贵点,不过对你来说,那就小意思了,快走,我要吃狗大户!”
林芊墨拉着张可凝快走了好远,回头看见李牧他们走了,才慢了下来。
张可凝一甩她的手:“好了,够远了,你在怕什么,他们还说不得了。”
林芊墨轻轻一拍张可凝的屁股:“你啊,说话老是这么直,很容易得罪人的。”
“怕什么,那李牧本来就是个木头啊,跟他做了两年同学,我就没见过他跟别人主动打过招呼,哦,除了刘常勇这个跟他从小长大的家伙。还有他那成绩,常年十几二十分,我闭着眼睛都比他考的多,也就老师还能受得了他。两年了,他都还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唉,我这班长可真难做!”
林芊墨笑道:“是啊,班长大人,我可是听说你在老师面前打包票说要让李牧融入班级大家庭的,吃了憋了吧,每次见了他都叫他傻子。”
张可凝恼羞成怒的打了林芊墨一下:“就你消息灵通,早知道让你做班长算了。”
林芊墨摆摆手:“别,我可不像你,不怕得罪人,没你那么大的胸怀!”
张可凝顺着她的目光,登时红了脸:“死妮子!叫你乱说,撕烂你的嘴!”
一时间,两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路人的目光,心里疑惑,又来两个精神小妹?
李牧和刘二吃完饭,又跑到科技园里面玩起来,这里面聚集了世界先进科技,各种试玩,简直让人乐不思蜀。
直到晚上,李牧才回到家,在母亲的埋怨目光下,李牧快速吃完晚饭,跑回房间去了。
李定国晚上十点多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妻子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心里奇怪道。
“怎么了,你的宝贝儿子又惹你生气了?”
张瑞芬定定地望着丈夫,那眼神让李定国心里有点发颤。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是跟马总谈生意去了,然后喝了几杯,所以才回来晚了的,回来我可是请了代驾的。”
张瑞芬白了他一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想问儿子的学校确定没有?前几天跟你找了几个学校的招生领导,他们都怎么说?你说儿子也被他们面试过了,酒也请他们喝了,也应该有答复了吧。”
李定国解了几个扣子:“哦,这事啊,下午的时候就确定好了,那时我想回家了再跟你说的。”
张瑞芬忙上前给丈夫倒了杯水:“快说快说。”
李定国喝了口水,呼了口气道。
“你不是看好那个金陵国际大学吗?他们给回应了,可以收咱们儿子入学,只是除了正常的费用,每个学期还要多交五十万元,我寻思着你也会同意的,便给了他们回复,他们在这个月就会办理好的。”
张瑞芬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没事了,老李,快去洗澡吧,你看你,现在一身酒气,真难闻!”
这婆娘!
李定国刚坐下又不得不起身去洗漱了。
李牧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了,等到十二点,便偷偷地轻手轻脚出门去了。
今晚的月色挺亮的,阵阵微风袭来,把白日的闷热一扫而光。
李牧辗转来到了新风市的酒吧街,这里车流连绵不绝,吞吐着大量人流,带来巨大人气,连气温都比别的地方高出那么两三度。
李牧来到一个灯光闪耀的大门前,门边有着两个彪悍大汉在给人收钱检票。
李牧早已在网上订了票,给他们出示了一下电子票据,便顺利地走了进去。
兜兜转转好几个大圈,高亢激昂的音乐声声入耳,在走出最后一个弯路的小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群魔乱舞的蹦迪现场!
这里是新风市最大的迪吧,也是最热闹的迪吧,它有个很文艺的名字,叫小城故事!
听说那老板本来只是想开个酒吧的,却不想这条街的酒吧太多,竞争大,只好改成迪吧,可名字却也没改。
不想却因此爆火,现在想进这迪吧玩,进门都要买票,限制客流了。人嘛,就是这么奇怪,你越不让进,他偏要进,搞得这生意越来越红火了。
李牧到这迪吧,却也不是为了来做精神小伙,更不是为了看妹子,额,应该说小姐姐。因为,这里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李牧有个毛病,从那年被父亲吊起来的那天得的,他得了很严重的耳鸣!
这耳鸣,嗡嗡嗡地响!很响!响到有时别人说话小点声都听不清楚,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时从不间断!
在这种情况下,你叫他哪里能集中注意力?啥事干不成,连觉都睡不安稳。
那天李牧被吓坏了,这件事都不敢跟父母说,因为他怕再说实话,又要被吊起来!
后来习惯了,习惯真是人类最大的生存技能!
李牧成年的那天晚上,他睡不着,便偷偷地跑出去散步,不知不觉跑到这迪吧附近。
他听过这迪吧的名声,有点好奇,就进去了!
一进去,他突然感觉,耳鸣没了!困扰他好几年的耳鸣竟然没了!他当时不知道有多么地高兴,兴奋地大吼大叫!兴奋地扭来扭去!他竟成了当晚的舞神!
从此,只要一到晚上,他就偷溜出来,他发现,去的次数多了,耳鸣的程度真的减弱了!
到现在,他也只是偶尔才会犯这毛病了。
李牧要了杯水,找了回响最重的角落,默默体会着身体里的体液在震荡着,逐渐传遍全身,这感觉,好舒服,好习惯了。
李牧不厌其烦地推辞掉别人的跳舞邀请,还有卖药的小贩。一口一口慢慢喝完水后,看看时间,两个小时了,这是他试过的最优时间,便毫不留恋地走了。
等李牧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李牧进门就脱掉鞋,悄悄地往卧室走去。
说起家,由于父亲多少也算是这个行业的,房子的隔音效果特好,所以李牧自认为出去从没被发现过,只是这是真的吗?
等李牧卧室门关上后不久,他没发现的是,父母的卧室门也被关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牧感觉好自由,母亲也管得不严了,可能是她觉得儿子长大了,要上大学了,该自己学会自主处理问题了,不像以前,管这管那的。
李牧整天和刘二出去玩,也只能和刘二玩,因为他跟其他的同学不熟,所以连毕业聚餐都是默默地在一旁自个发呆,而同学们也习惯了这个小透明,更不会去打扰他。
李牧再去过一个月迪吧,耳鸣终于消失了,头脑也不会昏昏欲睡了,就再也没去过迪吧了。在刘二没空的时候,他就自己呆在房间翻书看,这样的生活,李牧感觉十分惬意,希望能保持一辈子,可惜!
快要临近大学开学了,李牧不时地开始憧憬起自己将要开始的大学生活,嘴角都不时地翘起来。浑然没有发现,父亲越来越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有一天,父亲把他和母亲叫到了客厅。
李牧一坐下来,就发现父亲板着一张老脸,而母亲在一旁愁眉苦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没等李牧发问,母亲张瑞芬就问了。
“老李,这事真的没有转机了吗?你找找你的朋友,像马总,周总他们,他们肯定能帮上忙的。”
李定国摇摇头:“没用的,我找过他们了,他们都避而不见,也许,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吧,就算找到他们,也是没用的。”
张瑞芬急道:“那也不能就这样等死啊,银行呢?跟他们商量一下不好吗?”
李定国单手蒙住眼睛:“没用的,都没用的,能找的我都找过了,都怪我啊,都怪我啊!”
说着说着还拍打起自己的头来。
李牧看着这一幕,奇怪地小声问母亲:“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瑞芬眼含急色地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嘴唇颤抖着,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李定国在打了自己几下后,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儿子。
李牧也看向父亲,这时他才发现,父亲眼睛红红的,满布血丝,脸色苍白,头发都有点乱。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父亲的样子,就算当年他偷了保险柜里的钱,父亲也没这样过。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