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府里的主子就是连那些下人也同样将姚静怡不当回事,经常欺负她。
姚静怡走出来的时候恰好一个丫鬟艰难的提着一桶水艰难的向前走着,看见姚静怡顿时眼睛一亮,用命令的口吻道,“你过来,给我将这桶水抬进三小姐的房间,三小姐要洗澡。”
姚静脚步一顿,眸子里冷光乍现,一瞬间又消失,她趣味的勾起唇角,“你是在叫我?”
“废话,不是在叫你,还能叫谁,你耳朵又没聋。”
“我耳朵当然没聋。”姚静一步步走了过去,一手就将那桶水轻轻松松的抬了起来。
那丫鬟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姚静怡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忽然就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因为是初春的早晨别提有多冷了,那丫头浑身冷得微微一哆嗦,许久反应过来是姚静怡将水倒在了她头上,立刻怒了。
“姚静怡,你敢……啊。”
这丫鬟被姚静一脚踹飞,跌飞出去,身体重重砸在了地上。
“你是二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吧,我如果没记错,你叫香儿。我五岁的时候,你奉二娘的命打断了我一条腿,折断了我的小指,平日里更是百般欺凌,记得一日冬天,湖上结了冰,你故意欺负我,说二娘要吃湖里新鲜的鱼,将我推下了冰水中,害得我病了整整一个月,还有上上次,你将我按在钉板上,还有……”
姚静怡将脑海里的记忆翻滚了一遍,发现这叫香儿的女人罪状实在是太多,干脆不一一列举了,她一步步逼向了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香儿,嘴角挂着温柔如春水的笑意,温柔的冰絮都能融化。
眼神却如结了冰的寒潭般,冷的骇人。
香儿微微索瑟着,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惧意。
姚静蹲下身子,与香儿平视,拍了拍香儿惨白的小脸,“何必怕成这样呢,我是姚静怡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你替我做件事。”
姚静的眼一夕间变色深邃起来,如浩瀚大海让人一眼望之眩晕不已,香儿盯着姚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你去打一桶冰水给我泼在二娘身上,顺带赏她一巴掌,好不好?”姚静用商量的语气问道。香儿不知何故,居然就点了点头,呆滞的回答,“好。”
“不错,那现在就去吧。”
香儿从地上站起来,拿起那个水桶,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姚静拍了拍手,愉悦的勾起唇角,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感觉还不赖,剩下的就是大娘这个恶毒的女人。
心机城府之深,比之二娘更加可怕,对姚静怡的惩罚可以说是变本加厉,每每吊在房梁上往死里打。
却又每次在得知将军快要回来时,将姚静怡打扮的漂漂亮亮,对她嘘寒问暖简直快要捧上了天,而姚静怡不忍自己的爹爹为难,将所有的苦涩都自己扛了。
最终受不住虐待郁郁而终,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却让她姚静重生。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姚静正这样想着,大娘就不负众望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大娘右侧姚淑怡搀扶着她的胳膊,身后跟了十几个丫鬟,这气势排场,可真是不一般呐。
姚淑怡捂着自己的脸,一边抹眼泪一边告状,“娘,姚静怡那个贱人居然打了我,你看我的半边脸都肿了。”
大娘听后微微诧异,姚静怡就是个软柿子,怎么忽然会反抗了?
又问小桃和小红,两人凄凄艾艾将被姚静怡打得经历,添油加醋扩大了数倍,以至于大娘一听当场火冒三丈,带着一个下人来找事。
“我的女儿她也敢打,这个贱丫头不想活了吗?”大娘声嘶力竭的叫骂。
正骂着,姚静怡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娘怒目而视,指着姚静怒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女儿。”
姚静不慌不忙的面对大娘的指责,冷眼瞧了眼姚淑怡以及她身后跟随的小桃小红,吓得这三个女人浑身不由得微微一颤。
姚静不慌不忙的收回视线,打量了一番自己所谓的大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左左右右将人看了个仔细,眼神非常挑剔之。
看得大娘心里都毛了,刚想再扯着嗓子叫骂。
姚静终于开口了,“脸大,眼大,嘴也大,面相凶恶,而且善妒,你穿着不好,打扮也不会,你那一头的五彩珠钗是要将自己打扮成禽兽一类的孔雀吗?”
“什么?你说什么?”大娘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又气又怒。
奈何姚静这毒舌嘴巴太快,挖苦人的时候就和说相声一样,不带停的。
“脸上妆容太差,胭脂太红,水粉像白面,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从面缸里刚刚爬出来的呢,眼圈画的太黑,眉描的太浓,嘴巴如血盆大口,整张脸组合起来就和鬼似地,怪不然我爹爹丢下你十年年一直在边关不肯回来,我要是男人也会被你吓走的。”
“你……你……”大娘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她这是头一遭被人如此讥讽,字字犀利,气的她浑身哆嗦,什么也想不起来。
姚淑怡刚想要替自己的娘亲出头,但不知怎么的一接触到姚静怡的眼睛就害怕,怯怯的缩在她娘身侧,听着姚静怡将话说完。
姚静继续挑剔,“长相太差,品味不好,穿着不会,打扮如鬼。没相貌、没身材、没品味也就算了,男人最喜欢温柔的女子,而你连温柔也没有,誓问哪个男人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