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两位姨娘被她狠狠收拾了一顿,老实了不少,将军府的厨子做的菜倒是挺不错,姚静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转身回了将军府。
走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忽然有阵阵血腥气息传来,呼吸杂乱,不止是一个人,姚静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转目看着周围的树木丛,冷声呵斥道,“什么人,出来。”
树木丛动了一下,随即有几个穿着士兵服装的人走了出来,他们浑身沾满血污一个个模样狼狈不堪,有的身上还挂着重伤,面色如土,见了姚静二话不说,齐齐跪下。
“大公子,求求你救救将军吧。”
他们声音悲戚,说完这句,就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
“将军?你们是我爹的部下?”姚静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扑过去揪住一个人的衣服领子,怒道,“说,我爹怎么了?”
“大公子,将军被奸人所害,如今被敌军俘虏,生死难料,我等拼了命杀出一条血路才到了京城。”
姚静听到这个惊天消息,浑身微微一颤,眼眶有些发红,“谁,谁害了我爹,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大公子,事情是这样,十天前将军带领我们迎战天启帝,原本将军打算带一千骑人马引诱敌军出动,然后由后面的十万大军设伏,一举击破敌军,谁料到那李相的侄子李斯居然趁着将军出征之时造反,杀了几位副将,控制了整个军营,破坏了将军的计划,也没有前去设伏,害的将军被俘,我等不愿意屈从与他,多数人都被杀,我们是从血路里杀出的一条道,一直马不停蹄连夜赶到了皇城,然皇城之内居然有人设伏,我们一百多个兄弟全死了,就剩下我们几个活着。”
那人说到这儿,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呜咽起来。
姚静听着这几人的话,顿时浑身冰凉,“静儿,这件坎肩你穿上吧,爹爹手脚粗笨,做不来别的,只希望你不要嫌弃。”
“静儿,以前是爹爹对不住你,从今以后爹爹会好好待你。”
姚静紧紧握住贴身的坎肩,想起不久前才发生的事,顿时浑身血液冰凉,眼角酸涩。
这个夜里注定不会太平,姚静缓和了情绪,尚未来得及将人藏起来,忽然有一对人马将这里包围。
“姚祁天私通敌国,企图叛国,姚家的人一个不落,全给我抓起来。”
这声音就在前院,那几个士兵惊慌的站起身来,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公子,你是将军唯一的血脉,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护住你的,就是拼死也要保护你。”
“不用了。”姚静望了那几人一眼果断的道,“你们藏起来,我家里有个尘封已久的酒窖,你们尽管藏在那里,外面那群乌合之众我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公子……”
“闭嘴,你们很烦,来人。”姚静一声厉喝,府里的老管家慌忙跑了过来,外面的事已经惊动了府里所有人,有府里的下人果断的将门顶住了,不许外面人进来。
“将他们几个藏进酒窖里,记住这事不能对任何一人说,否则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会被株连。”
老管家早就吓了一头的冷汗,连连说了几声是,然后领着那几个受伤的士兵向着酒窖的方向奔逃。
“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娘和二娘也被惊动,匆匆披了件衣衫冲出来。
而此时外面的门被轰的一下撞开。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将军府,你们也敢闯。”大娘沉声呵斥道。
外面冲进来很多绕骑营的侍卫,他们一个个手里握着森冷的兵器,还有的手持弓箭,齐齐的指着一院子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
那人一声吩咐,那些士兵便开始动手捉人,“大胆,我女儿可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你们居然敢如此大胆,看我告到我女儿那,让她说给皇上听,有你们好果子吃。”
此时二娘依然没有感觉到危机的临近,双手叉腰,嚣张的呵斥道。
“贵妃?此刻就是皇上也救不了你们。”那人冷笑一声,挥手道,“抓人。”
嘭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巨响声,擦着那个官员的耳边而过,那人微微一愣,抬首看去,只见姚静手里握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的口端还冒着烟。
而他身后不远处的数上,出现了一个小洞,那洞口直接穿透了树干,又打在了墙壁上,穿出另一个洞口来。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东西?吴起吓了一大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威力惊人的暗器,刚刚要是打在他身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姚……姚侍卫,难道你想拒捕吗?”吴起怒视着姚静,气呼呼的道。
姚静将手里的抢若无其事的在手指尖转了一圈,她冷笑一声,“拘捕?吴参将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我好歹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里又是将军府没有皇上的诏书,你凭什么捉人?”
吴起晃了晃手里黄色的诏书,“此乃是太后懿旨,末将不过是遵命行事而已。”
又是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姚静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拿下,如若有人胆敢反抗,乱箭射死。”吴起决定不再废话,一挥手身后的士兵蜂拥而至。
此刻她不能被抓住,被抓住了就是死路一条,这些人明显有备而来,分明是打算找借口将将军府一干人等屠杀殆尽。
将军府里不时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姚静知道此刻不能反抗,一旦反抗了,那么那么些弓箭就会将这里所有人射死,好为他们找一个恰当的杀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