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Q大到时柠的公寓有半小时的行程，佟知书骑着共享单车到了小区，手指冻得发白，搓着发冷的双手，等捂热了才给时柠打电话。
“说了要来接你，看到没，我可是做到了。”
“你到了怎么不进来？冷不冷啊？”
京都的冷是干燥的冷，一向不比南方潮湿的冷。
“不冷。”
“先进屋吧。”
时柠说完这句转身回屋了。
佟知书深思，别的男女朋友走的时候都是挽手的吧。
她头发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半披散在后颈，羽绒服是短款亮色衣，可爱尽露，搭配黑色铅笔裤，精瘦的腿毕露无疑，一种少女感悠然而生。
屋子里开了空调，佟知书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身子很快暖和起来。
他环顾四周，打量着屋子的摆设。
各类家具样样齐全，没有牌子，看那外表也知道价格只会多不会少。
她真的很有钱吧。
才毕业就在京都这种地方有了一套自己的公寓，装修也十分精致。
佟知书看了看自己身上千挑万选出来也才售价一百多的衣服，第一次觉得时柠可望而不可即。
随即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喜欢不应该用金钱衡量，穷和敷衍是两回事。
“柠檬，我们出门吧。”
其实这会儿还早，但是今天是他生日，他想带她去做一件事。
“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就把这个弄完了。”
“《盛夏》发表了吗？”
“没呢，预备新年的时候开始连载。我现在在整理资料，已经开始写《南夏王朝》的开场了。”
她顺从而大方的就能把他的问题答上来，他的心却又一瞬间的坠落。
佟知书主动把手牵上时柠的手臂，她也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同小猫依偎在人的怀里。
“左拐，你走错了。”
“没错。”
“嗯？？”
“谁说我们目的地是Q大图书馆的。”
“…可是我的目的地是图书馆。”
两人肩并肩走了好远，等终于到了那家店，却发现，它关门了，老板不在。
这是一个小巷子，他也找了好久才找到。
时柠抬眸看着佟知书，直觉来这里有事，“这是哪儿？”
佟知书无奈的勾起一起苦笑，“没事，关门了，我们还是去图书馆吧。”
淡淡的失落在心间蔓延。
他的生日，她不知道，他想给一个惊喜，连上天都和他作对。
拐出小巷子，佟知书还是有一个冲动，另一只放在包里的手握了握包里的钱，想了想微信的余额，如果换一家店，他承受不起。
还是放下吧。
走过一家服装店，时柠道：“来京都我还没逛过街，等会儿，我去买两件衣服。”
时柠也是临时起意，她好久没买衣服了，她也好久没给佟知书买衣服了。
“佟知书，杵在那儿干嘛，快进来。”
时柠给佟知书买了一件羽绒服，自己试了几件，一件都没买。
又进了几家店，一身衣服给佟知书买得齐全。
她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他心情的低落。
值得注意的是，佟知婷和佟知画今天也似乎将他遗忘，没有打电话祝贺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