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流星在蓝幽幽夜空划过一道神奇弧线,像织女抛出锦线,转瞬即逝。
听见屋外的敲门声,上官奕打开门看见上官辰拿着酒站在门口,撇头示意出去玩。上官奕笑了走出来关了门,陪着上官辰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
“感觉阿言长大了,更成熟稳重了!”
上官奕笑了,“是稳重了些,不过有小风在,没那么明显。”
“小风还小,是调皮了点。”
“大哥整日忙于国事吧,看着比之前瘦了许多。”
“天天太阳底下晒着,确实是瘦了。”
“你说照这个样子下去等你大婚之日,会不会让凌汐甚至西境以为我们北境皇室连饭也吃不上。”
“这也就看着瘦,衣服脱了肌肉还是不少。”“乘着小风没来我们去河里洗澡吧?”
“好!”这么热的晚上,上官奕终于可以解暑了。
河里游着许多男子,有些小男孩坐在大人的肩膀上,弯着腰和对面的男孩子互相泼水,其乐融融。租了条船,自己慢慢摇桨划到河中间去。两人在船头解腰带,脱去外面的衣服,里面穿着轻薄的白衣,揉碎了米黄色的月光。
水里气泡翻滚,冲开了河里的细沙,像游鱼一样潜伏水底。从河里冒出来,弄一下脸上的水,又整理一下头发,上官辰取下船上的酒大口大口的喝,月光溶进了酒水里也掺杂广寒宫的桂花香。
风沿着河面钻进水里,所以扰乱的流水的轨迹,水无规则拍打着风儿曾摸过的八块玛糖,勾勒出他们俩的身材。
燃烧的油灯在篷布边冒着黑烟,味道确实不好闻。本来小游船上的棋盘派上用场。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
风从背后突袭,吹散上官奕的头发。轻微摇晃的船下棋就当坐摇椅下棋,享受老年人的生活。
青春的呼唤,使我们远足的信念在心中牢牢扎根,脚下的追寻之路似草一般疯长。我们吹着青春的号角,不顾一切地翻山越岭而去,并且一如既往向着目的地进发。犹如鱼儿恋水,生命的绿色追赶太阳般执著。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王母娘娘衣服上的丝带落到人间了,因为太长了所以铺在地面上,因为太重了,云撑不起它,便割开了云夹在里面,后来人们把它叫做曙光。
“阿言,阿言。”风儿敲响了阿言的房门。上官奕拉开门,看见兴奋地风儿,有些疑惑,“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上官奕被强拉着跑了,风儿连给他说话的时间都利用上。花园里摆着一大水缸,里面长着两株莲花,这可不能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修饰,这本来就长干干净净的水缸子里。
原来风儿看上了莲蓬,她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水面冒出个泡泡。
“你不会想吃它吧?”
“这熟了吗?”
“莲子分熟吗?我不知道。我以为它只分大小,只要大就可以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分吧,反正不喜欢吃。”
“傍晚叫上大哥一起去看河花,现在我和大哥有事,你自己去玩,在外面注意点,我走了。”
风儿看着上官奕远去的身影觉得些无聊,便轻轻弹了一下莲蓬的茎干,那莲蓬转风车一样一百八十度掉水里,风儿赶紧捡上来,架在其它的荷叶上,急急忙忙跑回屋。
她在屋里找来找去,正好婢女端着针线来了,“公主殿下,太子吩咐奴婢给你送些针线,至于这么处理就看您心情了。”
风儿原本疑惑的脸笑了,说了谢谢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挑出银针,穿上线就跑,结果忘记剪断,那线圈直接被拽飞,丝线在风中闪烁的屋外的光。风儿感觉到不对,又懒得走回去,直接放门上一刮就好了。
竖立好莲蓬,小心翼翼地用针刺破中空外直的翠绿茎干,交错的线被风一把吹得分明。
“这应该不叫移花接木吧?”风儿自言自语,思索了一翻,手里那挑皮的活没有停下来,忙活了一会儿那接木的活就完成了,还好风儿挑线的时候故意比较了一下,凭感觉选出了跟莲花枝干最合适的颜色。
长了莲蓬的那枝条已经躺在水缸上闭目养神了。
“这还能活吗?”
一片莲花花瓣落在水面上,荡漾的水纹摇晃着花船。风从树叶的缝隙里爆发出来,猛吹起她的头发。
闭上眼睛,聆听仲夏告诉她的昨夜的梦。
太阳悬浮云层之上,小风拉着上官辰的破晓对准它,像后羿当初射日一样。风儿笑了一下,放下弓当她准备离开窗台时,棕叶跳起了舞,骄阳下它不停地摇晃,发出撕裂般的声音,响亮清脆。
风儿飞出一支箭,弩上面还留着线,箭刚好击穿那棕叶,风儿扯住线,它就只能猛地弹过来。风儿把线绑在窗户上,拿着弩到桌子边研究研究。
屋外两边都来了婢女,一边的婢女那梳好的头发直接被风儿刚才拉的线削了下来,披头散发,大吃一惊。由于头发被扯下来了,那婢女大叫了一声,吓到风儿拨动了弦于是箭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婢女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