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腾挪几下,佐久夜就带着他们到了地下室,看着倒在门边死不瞑目的遗民,索菲亚走过去帮他合上了眼,捡起脚边的左轮,擦去灰尘放进自己的口袋。
从劳拉手上接过一把步枪一把手枪,熟练的打开保险栓,举着手枪向前摸过去。
“砰砰!”随着两声枪响,一起传过来的是圣三一暴徒的怒骂:“不肯说是吗,现在你将会饱受疼痛,随后慢慢失血而死!”
听见枪声,索菲亚疯了一样从劳拉手上抢走一把突击步枪就往里面冲,不想看索菲亚上去送人头,佐久夜也只好跟上去。
就在两名暴徒吃惊的看着破窗进来的索菲亚时,索菲亚身后的佐久夜快速的开了两枪,打在了两个暴徒的头上,看着暴徒倒下,索菲亚没有停留的跑到被捆在椅子上不断滴血的遗民身边。
看着遗民状态有点不妙,佐久夜推开索菲亚,切断锁链,随后对边上警戒的劳拉说道:“劳拉,过来帮忙,准备急救取子弹!”
借着面罩的望远镜,佐久夜开始第一次真正的急救,可惜,在没有麻醉没有呼吸机没有输血的情况下,想要从腹部内脏取子弹是很困难的,在取出第一枚子弹的时候,遗民停止了心跳,佐久夜没有停下,反而更快的取出了第二枚子弹,随后缝合了伤口,还给遗民一个完整的尸体,捏紧了拳头,佐久夜的脑子里盘旋着遗民最后的一句遗言:“保护先知。”
“抱歉索菲亚,我们没救得了他。”劳拉低着头说道,眼睁睁看着自己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无力感让她想起了从前。
红着眼睛的索菲亚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他也不会责怪你们的,毕竟在最后一刻你们也在不断的试图拯救他。”
“不要再说了。”佐久夜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说着:“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能做到只有一件事,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约拿三人也低着头重复了一遍,随后抬起头跟着佐久夜继续强推,但是当他们来到类似工厂仓库的地方,这里只有一个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的圣三一暴徒,嘴上不断的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捂住他的嘴,佐久夜利索的切断了他的脖子,鲜血喷在佐久夜的身上和面罩上。
看着仓库门口漏着油的发动机和边上紧闭的大门,劳拉从边上捡了盏灯扔了过去,轰的一声,火焰燃起来了,随后整个发动机直接炸裂开,火焰和碎片四处飞溅,大门也在爆炸中被打开一个巨大的洞口。
俗话说得好,只要我跑的够快,火焰就烧不到我,佐久夜,劳拉,还有抱着索菲亚的约拿快速从洞口跑出来,看着外面被大门碎片刺中身体正在哀嚎的几个士兵,佐久夜试图去逼问一下他们领头的在那里,结果被无视了,气愤之下佐久夜把他们全员抹脖子了。
切开被关上的铁门,佐久夜带头走出了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地方,看着白茫茫的雪,佐久夜开口问索菲亚:“索菲亚,你作为这里的本土人,应该知道先知的故事吧,跟我们讲一下吧。”
“关于先知的故事吗,很多,从小开始我母亲就喜欢讲述,比如先知的追随者卡可斯,他会看星星,我的母亲是,卡可斯是一位伟大的天文学家,他向先知的追随者们传授了天文学,传说他曾经为大家形容过整个银河系的星座。”
“古老神秘的天文学家,还有吗?”
“戴米恩,先知的铁匠,传说他为先知的追随者们打造了无数可以轻易砍断树木的剑,也锻造过坚韧的战甲,更有传说,整座迷失之城蓝图就是出自戴米恩的手里,而且戴米恩只用了火焰和泥土。”
“铁匠加上陶匠加上建筑设计师吗,先知手下的追随者真的是包含各个行业的人啊。”
“那是!那可”就在索菲亚自豪的挺起胸膛想美言几句的时候,劳拉别在腰上的圣三一对讲机响了:“康斯坦丁就要来了,你们问道重要情报了吗?如果是康斯坦丁亲自动手的话他可是会很不高兴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家伙很不好对付,要不是他看上去像是土著实力的领头人,我真的想一枪弄死他。”
“忍着点吧,毕竟他可能掌握重要情报。”
“说实话我已经用上了很多方法,但是这家伙明显像是受到过这方面训练的,真不知道谁会来训练土著呢。”
“或许是当年的苏联人?”
“苏联人,好吧,我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审问出来的什么。”
听到这里,不用索菲亚催,佐久夜以及在找路了。
“监狱在山顶上,但是这里和监狱链接的桥被毁了,我们只能从山脚下往上走,万幸的是,这里有根缆绳,我们可以借助缆绳滑下去,只是我不敢保证山脚下有没有人,树和灌木太多了。”
“那就由我去开路,毕竟我的战甲是全身的。”约拿一马当先的走向悬崖。
看了看索菲亚,佐久夜本来还打算让约拿背下去的,但是约拿居然跑了!总不能把人家娃子扔这里吧,虽然扔这里也挺好的,但是想想看接下去要依靠索菲亚和遗民交流,嗯,让劳拉背着。
当约拿在无线电中说下面安全了,可以下去了的时候,佐久夜还是选择了让劳拉一个人先下去,自己背着索菲亚最后走。
看着劳拉也滑下去后,佐久夜蹲下身子让索菲亚趴上来,索菲亚觉得:‘和约拿说的一样,他果然内心还是很温柔的嘛。’
随后佐久夜一开口,就让索菲亚想打人:“索菲亚,答应我,请你不要把冰洞里的战舰传出去好吗,这是我一生唯一的请求!”
索菲亚的脑子里都是问号,啥啊,咋回事啊,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这种浪漫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是那艘破船???
回应佐久夜的,就是索菲亚的双手在他胸前揪了一下,疼的佐久夜差点松开双手从缆绳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