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异端降下惩戒。”
整座教皇国所有信徒对着方君泽怒目而视,群情激愤。
这一刻成千上万的信徒一同跟随着葛利果圣歌队齐声高喝,声势浩荡,响彻云霄。倘若说每一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国运,那么国民便是组成国运的一员。
屹立于教皇国的领土之上,这成千上万的信众便是组成国运的基础,他们的愤怒,咆哮在某一层面上也影响着地脉,风水的运转。
千夫所指,万民唾弃。
可以说到达这个层面,几乎没有哪一个魔法师能够承受。因为只要脚踩着遭受唾弃的国土上,他们连空气中的魔力都无法操控。
魔力又是施展魔法的基础,没有魔力他们就无法施展魔法,也就无法成为令人畏惧的魔法师。
失去能力的他们,也不过是常人。又如何能够抵抗这长千上万人的愤怒?
那阵阵咆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对方君泽的愤怒如同滔滔江水,绵连不绝。
在半空之上的方君泽踩在剑身上,从始至终都平淡的待在原地,对于下方的怒吼,咆哮置若罔闻。
相较于下方信徒的群情激愤,方君泽的表现过于平淡。
对于方君泽来说,你何曾见过浩瀚无垠的天对下方卑微如蝼蚁的存在发怒。任你不甘,怨恨他依旧在那伫立,高远,永恒。
任由岁月变迁,山河动荡,天依旧是天。
经历诸多事情的方君泽,此时的心境已经逐渐向着无欲无求的天道靠近。
“真是大胆啊,异端!”
就在方君泽思索万千时,在他身前出现了左方之地的身影。对着方君泽冷笑道。手上握住由小麦粉构成的武器,发动了攻击。
随着他的进攻,空气被切割开来,发动了迅猛的攻击。
下方的葛利果圣歌队不断为着左方之地进行加持,还有那一份由教皇签署的文件和基督信徒们的怨恨发动的术式【晚餐之鱼】,使得他有勇气站在方君泽的面前,与他进行战斗。
飓风划过天际,将厚重的云层平滑的切割开来,切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自信能够凭借这天使术式击溃的左方之地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方君泽。那迅猛的攻击仅仅是一瞬间便来到了方君泽的身前,身旁经过的飞机也遭受波及被一分为二,引发出爆炸。
“无趣。”
那道能够切割任何有形之物的攻击穿透方君泽的身躯,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身为神之右席之一,受到葛利果圣歌队加持,还有晚餐之鱼术式的他全力一击,换来的只是方君泽平平无奇的评价。
甚至方君泽从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对于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一丝防备。
这样的羞辱,对于他来说难以忍受。一时间面部扭曲,本就凹陷的脸庞更加狰狞,咬牙切齿,压抑不住内心怒火咆哮道:“你不要太嚣张了,异端这里是神的领域,神的国土!”
左方之地挥舞着手中的术式构成为武器,对着方君泽怒目而视:“我可是平等解救所有人为目标,怎么可能轻易被你打败。”
又一次发动攻击,再次穿过方君泽的身躯。这一次甚至都无法吹起方君泽的华发,化作了无声的讥讽。
这无声的羞辱,激起左方之地的怒火,攻击一次次的发动,将高耸的山峦切开,切断了水流,天崩地裂也无济于事。
至始至终都在抬头望天,注视着虚无的苍穹,看着那闪耀着洁白光芒的天界的方君泽垂下了眼睑,正视着眼前这个不断攻击的人,平静道:“你说你是为了平等解救所有人为目标?”
听到这句大公无私的话语,方君泽轻笑一声,眼眸中满是讥讽。
大手一挥,左方之地的眼前就浮现出他所做过的事情。那些残忍虐杀异教徒,异端,无信者的画面,不断转换过他的眼前。
方君泽指着眼前的画面,那断臂残骸,血肉模糊的尸体,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平等解救人类?那这种宏伟愿望可真廉价,让那些真正为人类解放的人而蒙羞!’
“不沐浴主光辉的东西,怎么能够称之为人?”
方君泽将他的恶性公之于众,各大势力都能够清楚认知到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可就算这样,左方之地依旧振振有词,对自己的恶性没有感到丝毫愧疚,甚至反问方君泽:“那么你这个异端,又会何如对待那些不信你的人?”
“你这位缔造异端之路,违背主的教义,光辉之人。现在还散播者自己的光辉,那高坐于九霄之上的神人帝君。”
说到这里,左方之地狂笑不止,指着头顶那闪耀着光芒的巍峨帝宫,将方君泽的身份也公之于众,让全球的人都认知到之前与魔神对抗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举动,全球播放,也让那些受到方君泽与僧正争斗波及的人群顿时群情激愤,斥责道:“你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能够庇护我们!”
“你为什么要和祂对抗,我的夫人,爱人,儿女惨死在你们的手中!”
“你根本不配称为神,你就是一个刽子手!”
“恶魔!”
方君泽和僧正的战斗波及全球,伤亡遍布世界各地,甚至现在都有无法抚平的异象还在世界各地呈现,成为又一处景点。
神不应该无形无相,屹立于苍穹之上,守着人们的香火与供奉。可当他们以人类能够理解的形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此时积攒许久的哀伤,悲痛,不甘倾泻而出,如同江河绝提一发不可收拾。
铺天盖地的民愤席卷而来,质问着方君泽的行为,想要为自己死去的亲人讨回公道。
看到这样的群情激愤,左方之地狰狞的表情舒缓了许多,露出笑容,想要看看这位异端的神祇会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处理不好,信仰绝对是一落千丈,没有人会信奉这样的神祇。
“呵,真是有趣的行为。”
方君泽的一声轻笑,让左方之地眉头一皱。他突然感觉不妙,事情似乎朝着他无法理解的方向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