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夜抱着易泱,同样是一身紫衣,远远看去好像是融合在一起一样。
“抱好了。”沈长夜看着易泱轻轻邪笑着,“手,环住我的脖子。”
“其实我...可以自己...啊!”
沈长夜猛然弯下腰来,吓得易泱赶紧双手环住沈长夜的脖子。
沈长夜右眉一挑,在地上捡起那只孤零零的绣鞋,“都说了让你抓牢我。”
...
“沈长夜你快放我下来!”易泱有些恼怒!直呼其名。
这斯简直伤风败俗!
“穿完鞋子就放你下来。”
“我可以坐在凳子上自己穿!”
“凳子...”沈长夜斜倪一眼腿边的石凳,“太凉!”
肖八:“......”
太无耻了...
明明是世子爷你自己想让人家姑娘家坐你...腿上...
不知羞耻!
也难怪世子爷刚刚把青婴支开,还说什么你们小姐冷,去拿件外衫。
我呸!不要脸!
这才来京城几天啊,说来说去他也就只会形容世子爷无耻!
看来他要好好地习书了,不然都不知道下次该怎么吐槽他家世子爷!
易泱的脚很小,也很白,尤其是在月光之下,像透明似的,甚至沈长夜都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青筋。
沈长夜的一只手缓缓地拿起那只绣鞋,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易泱的小脚。
小东西的脚很美,光滑如脂玉,沈长夜有点不想放手。
好想亲一口...
沈长夜的手很大,有些冰冷,碰到易泱脚的时候,易泱有些轻颤,心里有些异样。
沈长夜拿起那只乳烟缎攒珠绣鞋把易泱的脚小心地放进去,生怕动作大一点这只小脚就会破碎一样。
小东西的脚比这烟锻还光滑!还细腻!
“沈长夜...”
易泱突然大胆了起来。
沈长夜,他的名字真好听。
“嗯?”
“你身上的剑...硌到我了...”
“剑?”沈长夜还在痴痴看着易泱雪白的小脚丫,配上那个满是珍珠的绣鞋,真好看。
“哦...剑...”沈长夜突然反应过来,蹴得看向易泱,对上那双纯净的大眼睛。
沈长夜桃花眼一迷,笑的妩媚,“刀剑无眼,那泱泱可要小心了。”
肖八:“......”
#%@&#%@&(脏话)
为了世子爷,他一定要好好习书!
...
翌日
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沈长夜身着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邪魅和疏离。
“长夜啊,朕真是好久没见你了!”
云宜帝轻轻放下手中的折子,从书案前起身走下殿来。
“好小子,你可是在这场胜仗中立了头功,朕还想着等中秋家宴可要好好赏赐你。”云宜帝一顿,转念想到什么,灰蒙的眼里闪过一丝锐气,“长夜可是想好要些什么赏赐没有?”
沈长夜好似没看到云宜帝眼里的锐气,邪魅一笑,“皇上说笑了,沙场上打胜仗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贪讨赏赐。”
“赏赐还是要给的。”云宜帝眯了眯眼,笑着,“你可是刚到京城,朕就听闻你去易家求亲了?”
沈长夜双眸抬起,看着云宜帝的眼睛,“臣也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
情到你妈深处呢?
你不是才进京城吗?路还没摸对,还情不能自已!屁话?!
云宜帝脸色一抽。
这狗崽子到是一进京城就打乱他的计划!
可...
偏生...会这么巧...?
云宜帝正了正神色,漆黑的双眼带着点压迫和试探欲看进沈长夜的眼底。
沈长夜提唇轻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波澜:“臣想拿当年太上皇的口谕来换这个赐婚!还望皇上成全!”
王公公闻言突然抬头吃惊地看向沈长夜。
这世子爷也太...
拿太上皇的口谕竟是为了娶个女子...
云宜帝亦是有些吃惊,太上皇的口谕那相当于是道免死令牌,十几年了,竟是被用来求赐婚...
太上皇许这道免死令牌时说过,无论将来以后是谁登基,这个口谕亦不会失效。
云宜帝自登基以来想过无数次,他这个外甥会怎么利用这个口谕。
是求食邑爵位?
还是为之后的不确定保命?
亦或者更过分的...
云宜帝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用来求赐婚!
...
宁寿宫
“皇上同意了?”
“回太上皇...皇上是...赐婚了。”幸如公公眼神闪躲,有些结巴。
“怎么?”太上皇漆黑的眼珠子带这些烦躁,“皇上让世子拿军功换的?”
“不...不是...”
“那你结结巴巴什么,孤还没糊涂,你老糊涂了?”
“不是啊太上皇,是...世子爷拿您...当年的...口谕换的...”
看着太上皇的脸上突然浮现怒气脸色涨红,幸如公公有些心虚和害怕,手里忙不迭递过一个盛着黑色液体的白玉碗,“太上皇,您消消气,该喝药了...”
“胡闹!简直胡闹!”
太上皇蓦地打翻了白玉碗,右手又拿起桌上的烟袋往嘴里送。
幸如公公看着太上皇这样,眼泪簌的就掉了下了,跟了太上皇这么多年了,太上皇心里的痛苦他怎么会不知道。
幸如公公慌忙擦了擦眼泪,“是奴才年纪大了,连白玉碗都拿不住了,还请太上皇恕罪。”
“你先下去吧...”
“太上皇...”
“先下去!”
...
太上皇闭上了双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瘫倚在床塌上,嘴里吐出一口烟气。
他记得...
记得那一年的锦南,春山苍苍,春水澹澹,楼台烟雨,啼莺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