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海面色一抽。
这女人!
还挺可爱。
她性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活泼了?
以往不都随时随地摆着一副冰山脸,眉头还时常蹙着,好像整个天下人都亏欠她良多一般吗?
怎么今日频频表现出爱哭也爱笑、随性又活泼的性子?
若说她在宫里的表现是做戏给众人看的,那现在都已经回了王府,按理来说,她应该撤下伪装了啊。
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性子?
简直是同一张人皮下的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晚星海:“你到底是谁?”
落清河眼里划过一瞬间的震惊,但转眼就眯起眼睛笑了:“我是落清河啊!落落大方的落,清新脱俗的清,和和美美的河!”
意识到那字不是那个字,她尴尬一笑,说:“呃呃呃……差不多,差不多就得了。”
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现在的灵魂并不是原本落清河的灵魂。
否则,就这些古人的脑回路,指不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给放火一把烧了祭天祭神呢!
再说,她倘若真的告诉眼前这大美男,说自己本是二十二世纪的人,只是一不小心被炸弹炸进了这书中的世界。
指不定这美男得把她当成疯子,扔进疯人院!正好休妻!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她,就是落清河!只要她自己不说,压根儿就没人知道她穿书这回事儿!
“是本王从来没有看透过你,还是你近日染了什么疯疾?”晚星海说。
“我好好的,我才没病。”落清河噘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只是今早醒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的过分,我要改。夫君,你给我一次机会嘛。”
晚星海:“言外之意就是你承认推人下河了?”
落清河一秒跪在了地上,认错认得干净利落:“我认我认,是我不对,我今儿个就回右相府亲自给我姐赔罪。你想我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晚星海眼里居然划过一抹笑意。
这女人,知错能改,还是善莫大焉的。
但他说的话依旧平平淡淡,听不出喜乐:“既然知错,改了就是。”
落清河点头:“嗯嗯嗯,那这和离书?”
晚星海从案几上拿出了一张纸,摆在面前,看向落清河轻轻挑眉:“你要签吗?”
落清河眯起眼睛笑:“我能先起来吗?跪着好不舒服啊。”
这男人,和离书居然随时放在书桌上。
这是巴不得随时跟自己和离吗?
老娘不乐意!
“你自己跪下去的,想起来,就自己起来吧。”晚星海说。
落清河起身后,一把拿过了桌上的和离书,放在眼前认真看着。
“诶,夫君,这个字念什么?”一边问,她一边绕过桌子走向晚星海。
还没走到他身旁,她就被桌角绊倒了,手里的和离书顺势被撕成了两半。
“啊——夫君——呜呜——和离书没了——呜呜呜——”
晚星海轻轻叹息一声,侧头看向仍然趴在地上的落清河:“本王知道你是故意的。”
落清河哭丧着脸:“夫君,你过来拉我一把,我起不来。好痛。”
晚星海这时已经拿起了刚刚被落清河拿走的书,说:“那就继续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