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展言走过来,轻轻扶了一下何娉幽的肩头:“对,我们总算熬出头了。”他精明的眼里划过一抹兴奋,“以前要不是担心做得太绝,惹得清家的人怀疑,我又怎么会容忍落清河那个不孝女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十多年!”
何娉幽眼底涌出怒色:“当年要不是那清玉容临死前跑去了清将军府,将落清河寄养了一段时间,那落清河又怎么有命欺压在右相府头上直到现在?”
落展言点头:“当年就是怕引起那贱人的哥哥——清玉堂的怀疑,才迟迟不敢动落清河。
她倒好,女儿大了不由爹,竟然还勾引上了摄政王,嫁作了摄政王妃!
她娘当初仗着清家势力处处欺压我一头就罢了,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兔崽子,也敢仗着摄政王妃的身份自以为高了右相府一头!
也不想想她的身份是谁给的!”
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三人,就连小芙也是守在门外,他们说话自然是不必遮掩。
落玖姝道:“爹,眼下如果我能嫁进摄政王府,对我们右相府,一定大有裨益,就再不用提防清将军府对我们右相府构成威胁了。”
落展言看向落玖姝,蹙眉:“你那次为摄政王搜罗叛党名单,那上面不是有清玉堂的名字吗?怎么都几个月过去了,清玉堂还没有被弹劾一丁一点?”
落玖姝也很疑惑,原著里,清玉堂的的确确是叛党啊!
她摇头:“不知道,可能是落清河在摄政王面前说了什么,毕竟清玉堂是她亲舅舅,如果没有清将军府这个靠山,她也不会那么嚣张。”
何娉幽握住了落玖姝的手:“姝姝,没事,那小贱人已经死了,以后没人可以欺负我们母女俩了。”
落玖姝点头,看向何娉幽轻轻笑了一下:“娘说的对。”
……
半个月以来,落玖姝很是安分,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
这日起来,一直觉得腹部很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便让小芙去请了大夫偷偷从后门进来。
大夫把着脉,一双眼里满是震惊,便又把了一次。
看着大夫脸上风云变幻,落玖姝心里七上八下的,问:“我是什么病?绝症?”
大夫摇头,微微蹙眉,收回手,捋了捋花白胡子:“小姐,你有喜了。”
有喜?
有喜在古代就是怀孕的意思啊!
小芙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那天落玖姝消失两天,是被乞丐给那啥了。
想想真是刺激。
落玖姝当场就石化了,愣了好半天,才眼泪汪汪地哆嗦着:“大夫,你仔细点把脉,我还是处子啊,怎么可能有喜呢!”
大夫了然地给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老夫行医多年,喜脉是断然不会把错的。”
落玖姝还想狡辩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辩解什么呢?
大夫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辩解了,他信了,又能怎么样呢?
大夫随手写着安胎的药方,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小芙:“这是安胎用的,一药三煎,一日三服。”
话落,就开始收拾医药箱了。
小芙将方子放好后,便将大夫从后门悄悄地送出了府。
重新回房后,只见落玖姝依旧眼神呆滞,小芙便开口了:“你该不会想除掉这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