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河依旧失神,眼眸空洞,说:“是我招惹你吗?分明是你先招惹我,我才跟你赌的。”
晚星海凝眉:“对,你中午跟我赌,也是在招惹我。”
落清河缓缓转眸看向晚星海:“王爷,奴婢错了。”
晚星海的眸色重新变得柔情似水,双手搭在了落清河的肩头上:“没关系的,你做错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我就知道你心里仍然是有我的,是不是?”
落清河淡淡地拉下了他的手:“我不应该跟你赌,不应该把自己输进了摄政王府。”
她错了。
她本以为再见晚星海,可以视若无睹的,毕竟已经得知他娶了落玖姝,也知道娶妃不可能不同房,更何况落玖姝还是个大美女,而晚星海是个正常男人。
可是,一切根本就不是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可以不必伤心的。
在晚星海粗暴地索吻时,她哭了,可却没有心碎。
可在晚星海说今夜去西苑时,她心碎了。
自己爱的人,夜夜都在与别的女人相拥而眠,呵——
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又讽刺。
晚星海眸里的光华瞬间如散沙一般散去,往后倒退了一步,冷冷一笑:“你说的错,就是错在这儿?”
落清河看向晚星海那双曾让她心神荡漾的深邃凤眸:“那不然呢?莫非王爷觉得,王爷这皮相生得好,又大权在握,天下女人就都该对你投怀送抱了?”
晚星海凤眸微沉:“你……”
“我什么我,王爷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做的不对,把我赶出去就是了。”落清河说。
晚星海突然伸手一把揽过了落清河不盈一握的腰肢:“你放心,本王不会把你赶出去。”
落清河呼吸一滞,这男人,又想干什么?
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摸上了落清河还红肿着的唇瓣:“本王刚刚尝了,你的味道还不错,就是烈了些,来日方长,本王不介意亲自调教。”
话落,就推开了落清河。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我”,变成了“本王”。
落清河本就心神不稳,突然被这么推得,往后一个踉跄。
晚星海的身体比意识更先拉住了落清河的手:“你很蠢吗?站都站不稳?!”
落清河站稳后,抬眸扫了一眼晚星海:“不用惺惺作态,你不就是想好好教训我一下,报复我刚刚咬了你一口吗?”
晚星海收回了手,背在身后。
他是魔怔了吗?
怎么会伸手去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晚星海重新坐回了案几边,黑着脸开始写字:“过来,磨墨。”
落清河看了一眼刚刚自己磨好的根本没有用过的墨汁:“王爷,你是要喝吗?你要喝的话,这点儿确实不够!”
晚星海:“……”
抬眸,扫了一眼落清河,又垂眸写字了:“过来,坐着。”
落清河吸了一下鼻子,深深呼吸了几口,走过去了,坐在了晚星海面前。
与几个月前,坐的位置一模一样。
余光看到面前落拓不羁的身影,晚星海失了神。
随即勾唇冷笑。
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这心,说变就变了。
落清河问:“现在做什么?”
晚星海头也没抬,淡淡道:“坐着就好。”
落清河无语至极,舌头在嘴里打转,百般无聊。
坐了好久,有些腿麻。
晚星海依旧神色冷淡地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