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噪。”
楚可卿知道冷荷看轻自己。
于是快速地舞着双刀向冷荷袭来。
冷荷却依然不为所动。
楚可卿想着:“诡面冷荷,你死定了。”
又有些得意起来了,脚下生风似的向冷荷砍去。
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诡面冷荷为何还不动,难道楚可卿真要得逞?
只见冷荷神色平淡,耳边一撮碎发飘扬,蓝色长袍微微颤动。
迎着刀锋举起剑来划过楚可卿的刀,侧着身子借着楚可卿的速度将剑往前伸展。
眼见就要滑到楚可卿的脸,楚可卿慌张着向后仰去躲开了这横空一击。
空中只飘扬着几缕洋洋洒洒的被刀锋劈下来的碎发。
众人也是为楚可卿捏了把汗。
与此同时——
冷荷迅速地伸出脚将楚可卿撂倒在地。
以至于众人都未看清楚可卿是如何落了地。
冷荷将剑锋一转,眼看就要笔直刺下。
楚可卿落地的瞬间眼前一黑,耳边风声的声音嗡嗡作响,下意识的立即将双刀架在胸前一挡。
谁知——
这是虚招,冷荷重新发力将剑向着楚可卿的脚直挺挺的斜飞了过去。
“啊!”
凄厉突兀的叫声充斥了整个大厅。
楚可卿的脸色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冷荷只是不紧不慢地将剑从楚可卿的脚里抽了出来。
楚可卿立即忍着痛站了起来。
此时冷荷的剑又横空砍来。
楚可卿的额头上已渗出了浓密的冷汗,就连手心也沁出一层热汗。
立即拿刀去迎,咬紧牙关眉头紧皱,眼眶都出现了红色的血丝。
这是你逼我的!
干脆心一横,退后一步握着双刀旋转飞舞了起来。
冷荷的剑之前一步已由着惯性收了过来。
众人一看——
楚可卿分明是要出大招直取冷荷性命。
心都吊在了嗓子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台上,唯恐错过一点儿细节。
冷荷干脆腾空而起,举剑向楚可卿头部扫去。
此时楚可卿双刀已过,冷荷轻巧地落地。
楚可卿的左脸上却由眼睛下面到下巴处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珠不停地流了下来,使人看着胆战心惊。
楚可卿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手上满的是血,怒喊道:“冷荷,我要杀了你!”
于是楚可卿快速挥舞双刀直取要害地向冷荷袭去。
冷荷身形如鬼魅一般,灵敏地避开那凌厉的的刀锋,有意的向楚可卿的右脸刺去。
楚可卿就一刀向冷荷勃颈处刺去,一刀来抵挡冷荷的剑,这就显得明显有些吃力了。
冷荷嘴角一抿,趁机一脚踢在了楚可卿的手腕上。
“哐当!”
向冷荷袭去的刀顿时掉在地上。
冷荷又从容地一脚踢在了楚可卿的胸口上。
楚可卿连退数步,还未站稳,冷荷腾空而起,另一脚又紧接飞来,直接将她踢下了擂台。
楚可卿已经懵了。
真是好不狼狈!
当众人都在议论冷荷手法之残忍时。
楚可卿又“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看着冷荷丢掉剑,面无表情潇洒离开的背景,心中愤恨地喊道:“冷荷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众人也是十分心悸。
想不到冷荷使用暗器是刺客之最,正面硬拼却也如此发狠。
原来这才是四大冷血刺客的真正实力啊。
可回头一想。
诡面冷荷的专长,本就不在此。
术业有专攻,还挑别人的软肋,就算是胜了,也胜之不武,就算人家被迫使用了暗器或毒,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还有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是人家可是由天煞的阁主一手提拔起来的,身份后台自然与他们不同。
“楚可卿,你可真是不自量力呀。”忽然有一平时就看不惯楚可卿的女刺客嘲讽道。
“就是,就是。”又有其他的一些人附和道。
楚可卿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
当众人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脸时,都不约而同的别过了脸,稀稀拉拉的散去了。
原来楚可卿长得也蛮是娇媚的,不少男刺客都对她颇有好感。
可如今……
楚可卿攥紧了拳头,无声道:“冷荷,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楚可卿!”
当冷荷一如既往面容冰霜地走进六楼顶级刺客楼层时——
烈焰红玫便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哟,冷荷回来了,听说你好好教训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级刺客,真是可喜可贺。”
冷荷面对这种嘲讽之意,毫不搭理地便要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荷,不知你可有受伤?”温如玉担忧地说道。
“哎呀,小荷怎么会受伤呢,如玉哥哥,你要对小荷有信心呢。”
玫瑰连接嘴道,温如玉幽幽地瞥了她一眼之后就闭上了嘴巴。
冷荷已然停住了脚步。
脸上的冰霜似是消融了许些。
正视温如玉道:“未曾。”
“我就说冷荷姐姐怎么会受伤呢,如玉哥就是……”
接收到了温如玉那不善的眼神后,烈焰红玫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可却憋得满脸通红。
“那便好,没想到竟有如此刁蛮的女子,放心,小荷,我会替你了结了她。”温如玉目光不明道。
冷荷想起了楚可卿那恶毒的眼神,轻轻摆手道:“不用了,如玉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于是那一抹蓝色的身影推开了银色嵌有荷花塘的图案的门走了进去。
又轻轻地掩上了门,不复出来。
温如玉看着冷荷的背影,心中不由的钝疼。
小荷她总是这样,将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
很快就迎来了秦举迎娶钟月雁的日子。
整条街都洋溢着喜庆、欢快的气氛。
沿途上轿子前的两个身穿粉红色衣裙的侍婢不停地抛洒着篮中那芬芳可吐的花瓣。
华丽的红帐珠帘内。
一个端坐在那的妙人儿一双抚媚的丹凤眼经过了泪水的润滋变得更加的玲珑剔透,我见犹怜。
涂在脸上精致华贵的妆因为流下的泪水而花了一部分,却露出了那不敷而嫩的肌肤,大红色嘴唇仿佛刚刚采集的最鲜艳美丽的花朵,欲引人一亲芳泽。
钟月雁想着娘亲对她的千叮咛万嘱咐:必要好好服侍夫君,夫君是他的天,要相夫教子,不可鲁莽尔尔,不禁又要落下泪来。
转念一想——
今后她就可以侍候京城第一美男子秦举,成为全京城女子最艳羡的对象,更可以达到她未达成的目的……
应该高兴才是。
又不禁喜上眉梢。
憧憬着她未来的美好生活。
钟、秦两家都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十分讲究排场,吹锣打鼓,十里红妆,举城同庆,好不热闹焉。
迎亲车队将要行至城南一处人烟较稀少的湖泊小道时。
一位身着白色里衣,身行敏捷的女子,眼神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向前打下行动的手势。